二夫人筱萝生母手儿巧,还教她们几个丫头几种新花样儿。
筱萝一边裁剪着窗花,一边细细回忆着日前,长姐沐若雪和大殿下夜倾宴败兴而回的场景,她不禁想着想着笑出了声音,虽然到了最后赫连皓澈和江左秘密潜回西疆,筱萝水榭凭空消失两个新来的家丁,沐若雪她极为怀疑,但是她也无济于事,一切都时过境迁了。
再说,长姐生母去已世,往年相府的上上下下的操办,都是东方飞燕一力承当的,东方飞燕可是什么都紧着给沐若雪的,就比如压岁银钱可是在相府之中,,系之间最多的,这也便罢了,其他的东西也一律是顶尖儿的。
不过筱萝听闻,这若雪大姐的前,母东方飞燕没了,这东方玉漱,私底下说是若雪的大姨妈,可到底不是亲生母女,这哪能有亲生孩子的待遇?若雪没了贴身丫鬟心腹,上不了掌事院子讨来好烧烟味不大的供暖煤,她那沁芳暖阁已非往日,到处是一片冷冷清清,更可悲的是,,母薨,若雪大小姐要守孝三年,方能出嫁。
而沐筱萝也是如此。
沐筱萝想到此处,她的手略一停顿,手中的剪刀一斜,差点戳到手心,还好被身侧的筱萝生母来止住了。
娘亲筱萝生母嗔了一声,“筱萝,你这是做什么,多危险呀刚才?!”
“没呢,我没事的,娘亲。”沐筱萝脸露尴尬想要粉饰过去。
林秋芸沉吟了一番,“你是想着臻珍夫人死了,你要守孝三年,方能成亲吗?”
“什么?”沐筱萝着实愣住了,这娘亲也太厉害了,这都能猜了个通透,骤然间整张脸蛋红透了跟红苹果似的,当下低下头去。
香夏和瑾秋她们几个,嘴皮满是浓浓的笑意,却着实不敢笑出声音,害怕筱萝小姐会责罚她们,当然真说不上责罚,到时候筱萝给她们饶痒痒可就糟了,特别是香夏最怕这个。
见嬛儿闭口不语,脸色犹如闭月羞花,林秋芸拿手抚着她的肩头,轻声说道,“知女莫若母,筱萝,这件事娘亲会帮着合计,到时候三年后找个称心如意的夫君,未可晚矣。”
“娘亲,你说哪里去了,我不跟你说了,对了香夏,瑾秋,你们陪我去庄上看看吧!”
沐筱萝觉得这个时候,屋子里头的气氛完全变了味道,这再要呆下去,筱萝觉得心里头那股子羞意一定会把人给熏死的。
提及了庄上,林秋芸知道女儿这是有心避开她,不过想想庄上还是不错的,“这个时候,庄上一片白茫茫的精致,成群的小羊羔牛犊子还在棚子里,只能听几声咩咩叫响,那些佃户们如今忙碌了一整年了,也该是好好过个年了。筱萝去了可早点回来,如果除夕大宴你还没有回来,老太君和老爷会生气的。听见没?”
“知道了,娘亲!”沐筱萝欢喜得一个劲儿冲了出去,后面紧跟着香夏和瑾秋,也乐开了花儿,小初梅只能干羡慕着,她不能去,她要服侍二夫人。
筱萝走出相府大门的时候,往庄上的那条路一定会经过相府后院,就看到前前后后几十辆车呢,车上都载着各种山珍海味,筱萝想到底自己出生在高门大户啊,这朱门酒肉臭的出生确实不能够自己选的。
“香夏,你说这么多,老太君、父亲、母亲姨娘们他们能吃得完吗?”沐筱萝也就那么随口一说。
香夏笑了笑,“我记得往年都有不少存货,要不送人,如果是熟食,又吃不完的,直接赏给下人们吃。”
“可不是?去年我在长安园,吃了血燕红枣糕,可好吃了,老太君都没吃完,赏给我们二等丫头们的。”
瑾秋舔了舔舌头,似乎在回忆那日的美味。
筱萝想啊,这血燕可是名贵之物,平日里丫头们的吃不到的,也只有主子们赏下来的,才能吃上一块两块。
“瑾秋妹妹你还说呢!前大夫人咬了一口的血燕红枣糕,你也全吃了,一点也不怕吃她的口水呢。”香夏一脸嫌弃。
她到底是洁癖之人,筱萝听了也觉得好笑,却听得瑾秋不满的说,“不就是口水嘛。好吃可不能浪费。再说前大夫人都死了,吃了她一点口水算是拜祭她老人家了。”
“就是就是。”香夏扑哧一笑,旋即拿眼睛看筱萝。
沐筱萝抬眸一望,望望远处不到百米之地,便是庄上了,隐隐约约得看到一个妇人和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拉拉扯扯的。
“哎呀,是福伯他,福伯他在打庄上那个妇人呢!”香夏大叫起来。
这农妇是佃户打扮,平素的青衣青裤,看上去穿着极为单薄,沐筱萝不知道为什么管事院的福伯会在这里对她拳打脚踢的,便马上要上去询问一番。
沐筱萝大步流星得走过去,旋即挡在那个妇人面前,冷冷得凝着福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管事院的福伯这时候不应该跟,母东方玉漱在相府后门清点货物吗?
福伯上这里来做什么?
沐筱萝就觉得奇怪,她眼珠子冷不丁得望着福伯,福伯躬身道,“二小姐!我刚刚在相府后门点数货物的时候,听一个佃户说有人想要自杀在庄上,所以我特地跟大夫人说一声,就刚上来瞧瞧,想不到原来是……唉!这佃妇蛮不讲理呀。”
“二小姐,您可要给民妇做主啊。”青衣妇人给沐筱萝跪了下来,一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