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引他们说着这一切的,自然是靠近戏台边上的宁上官二家。
“请安倒是不必了,你们通通散去吧。”宁上官二家连忙开口了,这点小事儿她只好自己管了,可不好劳烦老太君了,她老人家如今在气头上,要说砸了这一间店面也说得通。
东方玉漱捂着胸口和后背,哭得那叫一个惨,那叫一个花枝乱颤着呢,“老太君,妾身不敢了,请老太君饶过我这一回吧。好痛,真的好痛,再打下去,我真的是会死掉的,老太君求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呀。”
这个新媳妇的声音哭得再悲怆,阎红玉更不会因此多看几眼的,“你现在却是知道错了?好啊,我且问你,你错在哪里了?”
“臻珍大姐和大公子不在了,我是不应该此刻在翡翠轩听戏。”
东方玉漱就差没有后悔死了,无端端逞什么威风看什么戏呢,如今却落了个这般光景了,那些个姨娘们暗地里还不吓得牙齿都掉了?
尽管东方玉漱她就算死了也无法忘却了这般耻辱,可问题是,这般的耻辱恐怕要持续很久,因为老太君此时此刻并没有叫她先起来,看来东方玉漱还有受着耻辱好久,才能使老太君罢休。
阎红玉此版对东方玉漱,不但可以消除了之前的闷气,还能够正大光明得对道德败坏的新夫人东方玉漱小惩大诫,还真别说,知情的人一个支持东方玉漱的人都没有,就恨不得把她绑起来浸猪笼再打狠狠再打一千遍一万遍。
不过东方玉漱的罪名还没有到达那个地步,再严重一些也是极为不合理的。
“老太君,是不是该收手了。”沐筱萝偷偷在老太君跟前说这番话儿。
这话说的老太君心头一亮,想当然以为沐筱萝应该痛恨与她生母筱萝生母抢走同一个男人的女人们,却万万想不到筱萝如此宽宏大量,竟然主动要求自己放过东方玉漱。
难道不是筱萝跑到长安园跟自己说要赶过去秉公办理吗?
老太君极为困惑,筱萝孙女儿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想了很久,旋即她也明白了过来,不禁脸上满是笑意,“筱萝,太君我呀知道了,太君知道你心地善良,是希望阖家平平安安,从此以后再也不起什么纷争了对吗?”
“是的,老太君,这确实是筱萝的本意。”沐筱萝不禁莞尔,这其中深意,恐怕能懂得,也只有自己了吧,筱萝怎么可能会对新夫人东方玉漱好?筱萝恨不得立马把她给杀了,不过目前尚且不得,只有虚以委蛇罢了。
说起来,老太君的心情真真好了几分,可当她老人的眸子凝向跪在地上的新夫人的时候,她脸上又变得不大好了。
沐筱萝及时赶过来帮腔,“老太君,你看看母亲哭的如此伤心,也是知道错了,不然你叫她抄写一万遍的往生咒也便罢了,一来呢,可以为逝去的前夫人和大哥祈福,二来也可以保佑我们沐家家宅平安,老太君您说呢。”
“好,此意甚好,筱萝真是老太君我贴心暖袄呢。”旋即,老太君对着东方玉漱眸色狠狠一凌,犹如一万把钢刀似的狠狠射向她的身体,“玉漱,你可愿意?不愿意的话,你就没有资格成为我们沐家的媳妇,听见了吗?”
这件事儿,肯也罢了,不肯也要肯的,老太君都下了最后通牒了,东方玉漱要是真的想死的话,那么她就尽管反抗着吧,反正从此以后她肯定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在这个相府的高门大院里头,想要得罪老太君,那就是一个字:死。
不单单姨娘们有了借口疏远了她,相府上上下下的奴才们也不会再把她当做正常的大夫人看待的。
许久呆在角落里不曾说话的,长姐沐若雪突然眼泪狂流,只见她跪了下来,“老太君,大姨妈有任何过错,由若雪我一力承当吧。”
“放肆,你说什么?”老太君盛怒,当场所有人都吓傻了。
这大姨妈可是乱叫的?
东方玉漱她现在改名了,不再是东方玉娆了。她是通过掩人耳目进来的,要叫的话,也得叫小姨妈。
新夫人东方玉漱惹怒老太君不说,此刻的,长姐沐若雪也把老太君惹恼了,这东方家的人真是堪称惹人的主呢。
沐筱萝就纯当做一场热闹戏看着呢,这翡翠轩台上的戏码恐怕都没有此间的戏好看呢,悄无声息得走到娘亲筱萝生母的身侧,筱萝朝娘亲调皮得吐吐小舌头,背对着大家作了一番鬼脸,筱萝生母不曾说什么,都到这时候了,女儿筱萝她还是这般顽皮呀。筱萝生母自然是筱萝女儿宠溺对视一番,旋即觉得心情畅快了许多,并没有因为老太君责怪新任的大夫人有所变动。
有道是何必叫别人犯的过错影响了自己的心情呢?
,长姐沐若雪被老太君一个冷斥,原本的心早已掉进了万丈冰沟里头,如今却是短短被泼了超级冰冻的水,她的心渐渐失去了依仗似的,这府邸之内再也人懂她,怜惜她,也只有她那死去的母亲东方飞燕对她知心知肺,如今最为亲近的人,却是死了,死的时候是那样的悄无声息,直到她自己都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也只有把此般想法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