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认错,这我真担待不起,你们给我起来,我可受不起你这么打理!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气得哆嗦的老太君旋即又把眸皮闭上了,不再想理睬她。
沐锦绣也不知道从哪里掏来一把剪子,冷不防得就往自己的心门插去,看样子,她使劲了拳头的力气,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了的。
满室的丫头们害怕得咋呼出来,沐锦绣身侧的生母上官温柔更是吓得张大了嘴巴,连呼吸都不敢说。
就在这么一个恍惚,沐锦绣手里头的剪子被人抢了去。
众人凝着目光儿搜寻抢剪子的人儿,最终却是在瑾秋的手里头发现了那把剪子。
竟然是瑾秋把剪子抢了去。
一般人或许很吃惊瑾秋的一举一动,不过沐筱萝却是感觉到没什么特别的,还有就是筱萝了。
筱萝心中冷然一笑,自己是本不想救沐锦绣的,不过她也不会责怪瑾秋抢先夺取剪子,却是老太君等人极为惊讶瑾秋身上旖旎的手段儿。
“瑾秋!上官氏谢谢你了。”上官温柔惊魂未定得看了一眼瑾秋,旋即双手抱着沐锦绣,大哭一场,“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你要是死了,叫娘下辈子可要依靠谁呀女儿!”
丈夫娶了,位正妻而已,凭什么你一个嫁过去是二房觉得不顺,新婚没几天就跑娘家来,这算话么?
如果每一个姨娘们都要跑的话,那大华天下的高门宅院的内妇岂不是跑得一个都没有了!
“上官氏!瞧瞧你调教的乖女儿!哼!”
老太君狠狠骂了一口,旋即指着沐锦绣,“你之前与那东方瑾在假山后**成孕的事情,殁了我们沐家的脸面尚且不说,我们也当你嫁过去了,这件事儿就这么翻篇了。你倒是怎么的了?区区人家的一个二房,新姑爷娶了正儿八经的,位正妻,你就往回家跑,这个早已出了七出之条!看看东方尚书府的那个老小子还不替东方瑾休弃了你才怪呢!”
“老太君~!可不能这样啊!锦绣好歹是你的孙女儿!您要多多帮衬着她一点,要是被休弃了,锦绣这一生可就毁了,这可是要把她往活路上逼呀。”
拿着手绢儿就往琼鼻上蹭着,直到手绢儿都湿透了,上官温柔上官四姨娘的眼泪都没有完全止了下来。
这声音惊天地泣鬼神的,不过沐筱萝真心觉得恶心难闻,四妹她就是自作自受,与人无尤,谁叫她那日和东方瑾在假山后享受一时的欢愉,开了花,结了果,自然是要承担一切了。
沐筱萝不做声,倒是知道,老太君虽然口头说着好像就撒手不管她们的意思,除了瑾秋之外,筱萝随身的香夏自然也洞悉其中利害。
终于,老太君开口说道,“听说那钱家大小姐,父家的大商贾,经营钱庄生意的,底子厚了不少,可到底不像我们相府的高门大户,你虽是,次四女嫁过去了,身份也不会落差人家多少,人家忌惮于你是相爷之女的身份,暗地里不知,至少明面上,也是极为重你的。你这般冒冒失失的跑回来,是要准备要和东方瑾永远断离夫妻关系么?”
“不……老太君……!是锦绣一时乱了分寸!老太君,您可要救救锦绣啊。”
沐锦绣抹着眼泪儿,老太君的一席话犹如当头棒喝,对方是商贾出生的大小姐,可要一定要对自己重个三分。
大华重仕轻商,是众所齐知,这一点沐筱萝再清楚不过了,无论钱家大小姐的娘家多么有钱,那政治地位绝对比不上丞相家的,沐锦绣虽说是,女,可也是相爷的亲生女儿之一,相爷是谁,大华庙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有什么面子会盖过这个?
可是沐筱萝不知道的是,为何老尚书东方浩会如此糊涂,他竟然会娶一个毫无政治地位的有钱人家进尚书府邸,那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老尚书可是说了一堆话,反正言外之意,就是东方瑾未来的正位,亲,一定要是个名门望族之女,一个商贾之女,这落差也太多了,阴谋!一定有什么存在的阴谋。
一定是这样!
事出就必定有因果!
沐筱萝眉心暗沉,心头却浮起了一丝丝的困惑,看来她要不好好想清楚了,今天晚上绝对无法安寝的。
倒是上官氏姨娘的声音把筱萝拉回了现实,“老太君,眼下可怎么的了,如今锦绣她跑回来,如果她要是跑回去,尚书府那边不让他进,可怎么得了,到时候锦绣名声更臭了。”
说实话,上官温柔掏心掏肺得为沐锦绣着想,是真心尽了一个母亲所应该做的。
“据我所知,东方瑾这小子那日如此对待锦绣,他不会眼睁睁得看着锦绣遣回娘家无动于衷。东方浩那个老小子再也不愿意,怎么可能拗过他的孙子?他可是那尚书唯一的一个,子长孙儿,东方瑾的父亲和母亲早亡了,我知道东方浩的品性。我估计东方瑾娶那个钱小姐,估计也是被迫无奈的。”
老太君接过沉香递奉上来的茶水,轻轻浅尝一口,精神也陡然缓和了些许,不再是像刚才心火气燥得灼肺。
当下总算安静许多。
堂下的上官温柔谢过老太君得大恩大德,旋即站起来,替沐锦绣捋了捋她凌乱的秀发,早已梳成少妇髻已非是少女髻的沐锦绣更显得她身影削瘦,反观之沐筱萝,她体态丰盈,俏脸潋滟,一颦一笑之间,说不出的光华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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