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沐筱萝每次早来晚退,趁着姨娘们不在,就偶尔拿一些辣椒油,热水,盐巴,蜂蜜去挑拨东方飞燕的患处伤口,可偏偏大夫人整个身体都瘫痪了,饶是身体上痛楚,她也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就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错。
这个老贱妇,本小姐就是教你尝一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可是比死还要难受呢,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啥都不管了,啥都不痛不痒的,魂归幽冥也好找个地处投胎去,可是就这么活着,比一只臭水沟的狗还不如,狗若是饿了还会掏米田共找骨头吃,渴了大不了喝臭小水沟的水,痛了,受到威胁了,就扬起狗头狂吠几声,也好叫主人知道它的痛处,可是堂堂丞相夫人,东方飞燕,却是咬着口水合牙往肚子吞去,东方飞燕倒是真想一口咬舌自尽,可有什么办法,抬起上下颌的力量都没有了。
沐筱萝每一次拿盐巴盐焗东方飞燕的伤口,每一下的每一下,东方飞燕胸肺之中犹如被旺火武火狂炙那般,可她有什么办法,一动不动,任凭筱萝摆弄,在有人来到之前,沐筱萝很快就会布把那些盐巴抹去,等到下一次的时候继续叫,母享受盐焗盛宴!
她的手法不单单锐利迅速,每一次做的都是不显山漏水的,至少在那些个交班的姨娘们看来,,女筱萝对大夫人真的很好,就好像真的是把东方飞燕当做筱萝她自己的亲生母亲那般。
此次交班的,却是四姨娘上官温柔,她叹了一口气,眸色很不满意得凝了一下筱萝,“我说筱萝你这个孩子太善良了,大夫人之前那般对你,你还是如此对人家好,等大夫人好了,我看她压根儿不会感激你呢。”
这话儿,上官温柔是悄悄得对筱萝说的,她不敢大声说话,如果大声了,指不定被活死人一样的大夫人听见了,假如有一天大夫人突然醒过来,岂不是死定了?
沐筱萝脸上洋溢暖如三月春风的笑,“上官姨娘,这是筱萝的本分,大夫人是我的,母,我是该如此孝敬她的呀,免得被外头人扯舌头说,我沐筱萝因为大夫人虐待我,所以我就不对她好了,我一定要加倍得对待,母好呢,这才是我该做的呀。”
说完,沐筱萝眸色一凌,那病榻上的大夫人的眼珠子会转溜的,就是不会开口说话,动手和动脚更是一种奢望,可她触及筱萝眸色的那个瞬间,等筱萝走了片刻,上官姨娘上前服侍大夫人,却发现一股恶气从大夫人的股下袭来。
“哎呀,来人呐,大夫人shī_jìn了。”上官姨娘旋即像躲避瘟疫似的跳出俩丈之外,旋即叫几个三等丫头婆子们,一同给大夫人换洗身子。
大夫人的伤口是刚刚盐焗了盐巴的,这,当然是沐筱萝二小姐的杰作,那些伤口不怕还好,几个粗手粗脚的三等丫头婆子们给她换洗衣裳的时候,手拉扯着衣裳,难免碰触到伤口,大夫人疼得撕心裂肺,可她又能怎么样,眼泪恍如流干了,就剩干愣着了呢,那湿哒哒的尿粪也侵染了伤口,似的大夫人疼得昏死过去,这一次,她是闭上眼睛的,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够醒过来。
上官温柔在那边命令那些个下等丫头婆子们做事,“快点呀你们!没吃饭还是怎么了?速度快点的,别给大夫人着凉了!动作慢了,我叫管事扣你们三个月的工钱!”
这工钱可是她们一个一个养家糊口的救命钱呐,三个月没工钱,就意味着未来三个月要勒紧裤腰带了,那可是死一般的日子,二话没说,丫头婆子们动手就更快,也顾不上有没有碰到伤口,反正大夫人就算疼了也不会大喊大叫。
以前大夫人清醒的时候,可没少挤兑上官温柔,趁着大夫人闭上眼睛休息,几个换洗的粗细使丫头婆子下去了,上官温柔就沉寂在东方飞燕的药盅里边吐几口白香夏,叫东方飞燕好好吃一吃自己的口水。
上官温柔之后,又是别得姨娘来,可没少给大夫人好果子吃,比如趁她睡着,拿细细的穿线针扎她的手和脚,种种之类的,她们也总算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了。
而这些,沐筱萝就算是没有看到,也可以想到,所以沐筱萝想一想,就算自己不想法子整大夫人,后边照样有人收拾她,这个老贱妇得罪的人儿还少么?
沐筱萝从横溪院出来,便一直往长安园去,长安园的斗门前,竟然站着一个英俊削瘦的少年,大概会比大公子沐轩昌小上几岁,一双眼珠子极为有神,身着锦裘华服,纤软的玉带包裹着他的腰肢细细的,盈盈的,宛如少女一般,这个少年呐,竟然看上去比少女还要柔美几分。
如果此间少年是女儿身,说不定京都第一美女便是他了。
这个少年是谁,沐筱萝两世为人,自然是知道了,就是一直令沐锦绣四妹爱得发疯发狂的尚书府邸的表少爷东方瑾。
沐若雪如此出众,是因为她像极了娘家那边的人,而东方瑾更是娘家的,长子,相貌出众举止fēng_liú,倒是可以理解的。也难怪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四妹锦绣了。
就是七月中旬,和锦绣四妹相约假山后宽衣解带作那苟且之事的东方瑾,不过筱萝觉得奇怪的是,那日师四妹锦绣着和四姨娘哭得死去活来得向老太君告状,要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