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沐若雪不禁感觉到脸部发烫,母亲她说的在理儿,只能继续选择听着母亲说下去。
大夫人道,“若雪你是沐家的,长女,一言一行该有的,长女的大度,你都要有,犯不着跟一个卑贱是洗脚婢女生出的一个小贱人见识,你可是日后母仪天下的命格,早在你三岁的时候,你相父和我找高僧已经替你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你命中主凰,说明是你是命中注定要做一个凤凰的,母仪天下的好女人。”
实际上,那个高僧并没有把完全的谶语告诉给沐展鹏他们,只是说,“命主落草凰”,这一句之前还有半句,便是“轮回日”三个字!高僧因为害怕得罪他们索性隐匿了事实。凤凰落于草,也成了鸡,什么鸡呢,走地鸡,也就是所谓的野鸡了。
“母亲,真的是这样吗?我沐若雪就是天生贵种,天生当皇后的命格!沐筱萝那个贱人和她的生母一样,就是要天生做我们俩母女的洗脚婢,母亲,我好高兴啊。我以后能成为皇后了。可是我到底要嫁给谁呢,谁才是真正的皇帝之选呢。如果夜倾宴他日能够登上帝位,我也可以嫁给,要不是因为夜胥华是下一任皇帝的热门人选,我才懒得看他一眼呢。”
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沐若雪既上心又执着,她不甘心身为一个籍籍无名的王的女人,她要做的,非要做皇的女人不可!
也就说,对象他一定是个皇帝,哪怕是列土的封王们,沐若雪也不会多看一眼,她要成为皇后,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女儿,这样才对。你须要学会忍耐,未来的路子很是遥远。”
东方飞燕的手紧紧握住沐若雪皓月般的手腕,“你要切记,少不忍则乱大谋,成大事者,便是要稳于心。”
“母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若雪呀。”沐若雪不明白,前几日尚且处于混混沌沌的母亲,却一下子犹如神魂附体似的,语出惊人,也不知道是谁在她后背指点一二的。
终于被女儿问道了,东方飞燕左右四下顾望,判断无人在偷听,旋即关上门窗,一个字一个字得说,“若雪,你难道不觉得奇怪我们两个人今天会回来?”
“有什么好奇怪的,爹爹他见关我们这么久了,肯定是舍不得我们的。”沐若雪看着母亲阴测测的眼,显得极度不安,母亲她说的话,似乎另有其他隐情,只是自己不知道内中详情罢了。
东方飞燕捋了捋袖子,眼中满是那种锐利的清明,“是你外公尚书大人,前几日邀约你相父去玉京楼,谈了一下,你父亲才看在你外公的面子上,才让我们这么快回来的,如果不这样做,我想那个死鬼一定要等半年了才去接我们,当然了,就像今时今日派一辆马车去的,而不是亲身莅临。”
“原来是这般。”沐若雪心中满是错愕,想不到相父如此无情,若非尚书老外公出马,看来相国父亲还是没有要把自己和母亲接回相府的意思,至于老太君她老人家现在转为疼爱筱萝那个贱人,对自己和母亲的苦楚更是视若无睹。
沐若雪以为自己所遭受到的一切一切,都是由着沐筱萝这个该死的贱人所赐的,“母亲,难道我们对沐筱萝就没有办法了吗?就这么让她逍遥法外了吗?母亲,我一定要杀了她,不杀了她,难于解除我的心头之恨呀。”
这个沐筱萝贱人,除是要除掉的,可是要看看该怎么除掉,一个多月之前,儿子沐轩昌满口答应着自己回相府之后,要和丫头星儿联合起来,一起对付沐筱萝,可谁知,他自己和星儿反而被构陷于沐筱萝精心布置的陷阱里头,这一个看起来毛毛躁躁的小丫头,却比三十几岁四十几岁深谙内宅争斗的老妇人还要可怕的要多的多。
这个沐筱萝,绝非简单的人物!甚至于这个女子比真正的毒蝎子还要来得可怕~!
“若雪我儿,你可要牢牢记住,临危不乱方能活得久点儿!”大夫人蹙着青山眉黛说道。
若非在水月庵沉寂月余,恐怕这会子的大夫人也会像沐若雪这般急躁不已。
大夫人好不容易劝说得沐若雪安静下来,俩母女对着眼睛互望了一下,终究平息好了一阵子。
过了一会儿,沐若雪回沁芳暖阁去,这才知道新妆和新茗这俩丫头早已被沐筱萝赐给了相府最为低等的倒夜香的三等家丁,听闻那几日她们俩个的贞洁布可在相府下人居所的北苑晾晒了,可谓是青天白日显于人前,不知道被多少人怀着嬉戏的心思前来观瞻。
如此一来,新妆和新茗的这一生算是废了,沐若雪再也不能够把她们安置在自己身边,新妆和新茗她们被人奚落诟病也就算了,沐若雪为了要巩固自己的声名,自然从此以后不要了她们,就当她们从来没有侍奉过自己。
沐若雪的心,一旦狠辣起来,比起那些个须眉匹夫们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正当沐若雪准备着要为今后的自己打算之时,一杯暖胃的温新茶下肚,沐若雪就听到沁芳暖阁下的斗门有人咿呀呀在那边哭泣不已。
“到底是哪个丧门星在哪里哭哭啼啼的!”
沐若雪面露凶光,从水月庵,鎏飞院堆累的一肚子臊气闷气还没有找处儿撒去,这会子又听到这样的哭啼声,真心叫她的五内沸腾。
虽说这些日子大小姐和大夫人被送到水月庵面壁思过,不过她,长姐的威严还在,只是一句话,便让哭哭啼啼的声音消停了下来。
旋即,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