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筱萝接着道,“老太君,祖父他一夜之中击杀了二十多条狼,想必是无敌英勇啊,他返回大华又做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当真是上马能御敌,下马能安邦治国,能文能武!”
“是呀,你太君年轻时候真的很了不起,只可惜他……”阎红玉又想起当初不开心的过往,紧接着她不往下说了。
沐筱萝今天得到两个有用的信息,原来老太君的真实全名叫阎红玉,恐怕整个相府中人,特别是后辈,没有几个会知道的,恐怕连长房大夫人都不知道的吧,还有爷爷年轻时候是个文武双全的好男人。
生前的老祖父对老太君如此痴心,他是带着对老太君永恒的爱恋下了地底黄泉的,可父亲沐展鹏呢,他为何没有传承老祖父的优良血统,他对娘亲始乱终弃,得到了她的身子,就罔顾她日后的幸福快乐,而娘亲他似乎也没有怨言,为何会差别这么大。
沐筱萝心想,以后万万不可嫁给沐展鹏这样的臭男人,是,他是筱萝的父亲,可筱萝讨厌他,沐展鹏在筱萝看来,他现在每做的一件事无非是为了他巩固皇朝政权铺路,说他宠爱他那个,长女沐若雪,只不过沐若雪将来会按照他的意愿联姻,是沐展鹏成功的踏脚石。
万紫苑。
祖孙婢仆三人哄哄而笑,实给数九寒天的万紫苑增添了不少人气,望着这此间姹紫嫣红的“春色”,她们无不觉得活在当下最好,平安喜乐,一世无忧。
阎红玉左侧由着沉香搀扶,右侧由着筱萝帮衬,三个人走得很慢,行到了一处大花坛边上,一场劲风呼啸而来,可把老太君惊动个不轻。
突然,沉香停下脚步,面有愧色道,“老太君,天气凉了许多,我回长安园给你弄一顶熊皮大氅子,若是冻坏了,我沉香可是万死也不得的呀。”
“哎呀,你这个孩子,去吧,去吧。不去还真是难为你了。”老太君冲着沉香笑了笑。
而沐筱萝握紧老太君的手重了几分,“老太君,你若觉得冷,我把外襟子脱下,与您披上如何?”
“不,孩子。”老太君连连摆手,“我还担心你冷了呀,太君不冷,只是刚才风有点大,现在却是没有了,别小题大做,再说老头儿我呀身子硬朗着呢。”
沐筱萝知道老太君的性情如此,再怎么说也没用,老太君她担心自己胜过自己,筱萝如何不知道。
筱萝搀着老太君的手一道儿上凉亭下的木质坐栏上,看着风中傲然绽放的西域奇葩,老太君想起她以前在阎部落的美好童年,也就随了性子想了起来,过程之中和筱萝说说笑笑,也便过了好一会儿。
沉香手脚利落,这就取了浓厚的熊皮大氅给老太君送过来,怎巧儿的是,在铺满鹅卵石的小花径上,迎面竟然是大小姐沐若雪和她身后紧紧跟随的俩丫鬟:新妆和新茗。
还没等沉香行礼,新妆脸上满是嚣张的神色,“好大的奴婢!竟不给若雪大小姐请安?”
“你那一只狗眼没看到我给大小姐请安了?”沉香狠狠一瞪新妆和新茗,给她们二人一记狠狠的板栗,旋即把目光放在沐若雪的身上,娇躯深深一恭,“沉香给大小姐请安!”
啪的一声,沐若雪不由分说得走上去,直接给沉香掌一巴掌,厉声厉色得训斥道,“好你个该死的蹄!本大小姐在这里,你一个小小奴婢竟然当着本小姐的面上辱骂我的丫头!难道你不知道打狗还需要看主人的么?”
这说的沉香心里憋屈,这话不是应该由自己说出口的么?怎么反倒在沐若雪的嘴里说出来了,好歹自己也是在老太君身旁侍奉了这么多年,老太君都舍不得打得呢,却被沐若雪打了一巴掌。
老太君前些日子惩罚她誊写一千遍的《孝经》,恐怕大小姐心里一团气儿没处儿撒去,竟然冲着沉香撒起来,有道是柿子专挑软得来捏。
“怎么了,大小姐赏你一巴掌,那是天大的恩德,你心里还不痛快不成?”新茗见新妆被沉香辱骂一句,而沉香最终被大小姐狠狠掌掴了一把子,着实爽快的很。
沐若雪走上去,拿出手指头爪子掐着沉香细嫩的肌肤好几下,“该死的蹄子,老太君偏心疼爱筱萝那个贱人,你这个小贱蹄子也偏偏来恼我,你这个小贱蹄子,我非不得打死你!”
沉香是长安园里头一等一的大丫头,位份比死去的容姑姑和李妈妈她们还要高几分,可是在沐若雪这边,对于沐若雪来说,什么都不是儿,沐若雪是相府,长女,是主子,沉香再深受老太君的喜爱,再高人一等也是大丫头,也改变不了她是奴婢的身份。
任凭着被沐若雪的手指爪子掐着身子,由于巨大疼痛实在令人无法忍受,沉香到底溅落几滴泪珠儿,“大小姐饶命,沉香再也不敢了……”
“哎呀,小贱蹄子知道痛了?你不是不会懂得痛了么?怎么这回子也痛了?该死的蹄子,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沐若雪狂性大发,她以为这万紫苑中,没别的旁人在,自己一个人掐着还不够,还把两旁的新妆和新茗叫过来,大声喝叱道,“新妆,新茗,你们这些死丫头还杵在原地做什么,沉香就在这里,大家还不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是,大小姐!”
“遵命!大小姐!”
新妆和新茗对视一笑,她们一听到可以正大光明毫无顾忌得教训沉香这一天,她们等待了好久了,自打新妆和新茗三岁一进入相府,沉香就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