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是这个。”沐筱萝摇摇头,“你们可发现,靠近卧铺的三等丫头很是奇怪……”
沉吟了半响,沐筱萝命令瑾秋上前去掀开床褥瞧一瞧。
“哎呀!不得了!”瑾秋掀开床褥一瞧,定睛一看,吓得寒胆津津,使手中的木偶掉落在地。
香夏旋即给瑾秋一暴栗,近身上前,捡起来一看,她顿时杏目圆睁,一时之间竟无法言语,“这,这,这……”
“与我看看!”沐筱萝扫了她们脸上各异的神情。
香夏立马递给筱萝。
“天杀的!这可是咒人病亡的巫蛊之物!”
瞬时间,沐筱萝的眼神何等锐利,一眼就看出来了,此等东西向来是相府最为忌讳最为禁制之物,莫说一个小丫头了,就连各大房里主子们也不管乱用乱带的。
沐筱萝转动小木偶,后面赫然刻着自己的生辰八字,还有几枚蚊须针插着,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性质事件,看着香夏和瑾秋苍白无力的脸孔,喝道,“香夏,瑾秋,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声张,我自有主张,眼下你给我死死盯着那个三等丫头。”
“那个丫头,你们可认识?”沐筱萝眼睛一瞟她们。
香夏道,“二小姐,我们栖静院的三等丫头婆子太多了,就瞅着她眼生,不过我却记下她的容貌了。”
“香夏姐姐,你和二小姐都有留意吗?我都不知道是谁?不过三等丫头太可恶了,竟然在我们家小姐的眼皮底下作这等事情,真真是不想过活了。”
瑾秋眼快,之前没有留意这些,不过筱萝二小姐一提起,她努力想起,却也想不起什么来。
“嗯,我也认得她,想不到她品相如此清秀的女子,竟然如此狠毒!”
沐筱萝幽幽得道,“罢了,我要休息了,这事儿等明天再办着,她可以害我,想必定能够去害娘亲,断不能够让她得逞,香夏你找一个心腹三等丫头去监视她吧。”
“是。”香夏连连点头,自是二小姐的命令,自己是不能违背,她也想要来一个瓮中抓鳖,她知道沐筱萝二小姐这般做,也是为了找出幕后黑手,一个小小的三等丫头绝不可能会作出此等下作的事来。
东方飞燕,你个老贱妇,这次又想作茧自缚不成?沐筱萝心中冷笑。
翌日,沐筱萝病倒。
整个栖静院的人都慌急了,二夫人一大早去相府药房请来了沐鱼源沐老太医,沐太医也素手无策,紧跟着老太君也便来了,呆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五弟沐宇轩也前来看望沐筱萝,他守在沐筱萝,看着一脸呆傻的二姐,“二姐,你不要吓五弟啊,你到底怎么了呀?!”
为了让更多的人相信自己是疯癫傻乱了神智,沐筱萝一脸傻笑,更是把五弟沐宇轩眼泪都给吓了出来,要不是静穆院的五姨娘郑飞燕前来把沐宇轩接走,沐宇轩还不想就此离去。
之后,林秋芸一直守在沐筱萝的床边,眼睛都哭得红肿,万万想不到大祠堂之上神采奕奕的好女儿筱萝一夕倾覆如此,她怎么能不伤心,要是没了筱萝,以后在相府的日子可怎么过活?
“筱萝姐儿,可好了些呀。”东方飞燕由着丫鬟星儿搀了进来。
进门之前,东方飞燕饶有深意得凝了站在门外守候的混作三等丫头的弱水一眼,旋即金莲步踏入沐筱萝的上房。
林秋芸沉默着,不冷不淡得说,“多谢姐姐劳心了。”
“这筱萝姐儿咋就病倒了呢,我可好生心疼啊。”
东方飞燕娥眉紧锁,她心中甚感大快人心,没想到昨日里叫弱水把刻着沐筱萝的生辰八字的压胜木偶置于她的床头底下,这还没有多久就应验了,接下来轮到林秋芸一命归阴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饶是这般,东方飞燕始终搬出一副慈善的,母的惺惺作态,莫说林秋芸心中作何感想,瑾秋和香夏早想把昨夜里的隔夜饭一股脑喷在大夫人的脸上。
“好了,秋芸妹妹,姐姐我回去了,我被老太君罚在佛堂的早课还没有做完,姐姐我得赶回去做完它。”
转身之际,东方飞燕一脸得意得笑。
沐若雪本也想来凑凑热闹的,却被东方飞燕止步沁芳暖阁,这指不定将来会发生什么。
“不送。”林秋芸望着大夫人的背影,心中燃起万丈怒焰!
不过更令林秋芸心寒的是,相爷沐展鹏却也一点儿不关心筱萝姐儿的病情,竟然一丝过问都没有。
“二夫人别伤心了,相信香夏,二小姐不日便会好起来。”香夏知道筱萝二小姐是将计就计来个装疯,让大夫人放松警惕,然后叫她,系正房狠狠摔一跤。
……
横溪院。
大公子沐轩昌之住所。
沐轩昌正与大殿下夜倾宴把酒言欢。
“倾宴大殿下,你可知道现在我的心里可有多么欢畅呀。”
说罢,沐轩昌捻起葡萄美酒夜光杯一饮而进。
一身明黄长袍的夜倾宴眸目熠熠生华,“哦?能说来听听?”
“我那赔钱货的二妹终究是疯疯傻傻了,她那大祠堂之上张狂之样,我这个做大哥的,早就想杀死她了!哼……”
放心手中的月光杯,沐轩昌的嘴角浮现一抹颤抖的冷笑。
这笑常人望之,不免的心寒胆汁狂冒。
“看不出啊,你这个作大哥的!竟是这般痛恨自己的亲妹子。”
原本以为只有大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