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婉儿的诚意,婉儿希望太子殿下仍然可以留下来不遗余力的推广焰币,即便婉儿不在石坞镇。”在知道楚玉出征的那一刻,沐筱萝便决定,不管想什么办法,她都要跟去。
“圣掌柜放心,本太子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但有句话本太子不知当讲不当讲?”楚漠北难得好心。
“楚玉心里只有沐筱萝,本掌柜就是对他再好,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是本掌柜愿意啊,怎么办!”沐筱萝知道楚漠北想说什么,可是她不是别人,正是沐筱萝呢!
“那还真是没办法了。”楚漠北耸了耸肩,唇角透着一丝无奈。
自太平钱庄回来,沐筱萝便开始绞尽脑汁,思忖着如何才能找借口摆脱启沧澜他们跟楚玉汇合,如何才能让楚玉带她一起出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寒锦衣带着启修笛一路边走边玩,终是到了凤羽山庄,
气势恢宏的凤羽山庄后面是绵延不断的群山峻岭,身为东洲大陆第一庄,凤羽山庄的建造别具一格,林林总总的房间衔接的并不突兀,水榭亭台,幽曲回廊独具匠心,庄严中不乏清雅之感。
此刻的凤羽山庄看上去很是喜庆,每个角落都挂满了红笼彩绸,一条红毯自庄外一直延伸进去,仿佛看不到尽头。
“锦衣叔叔,他们知道你要来吗?”这一路相随,启修笛终于见识到了寒锦衣的威名,每到一处,那里的人都以极尊崇的礼节恭迎寒锦衣。启修笛哪里知道,寒锦衣所到之处,皆是万皇城下属的分舵,尊主驾临,他们自然恭敬有加。
其实寒锦衣并不在乎这些,但有启修笛在,他只想给启修笛最好的待遇。
“这个还真不是,进去瞧瞧。”寒锦衣拉着启修笛,随着三三两两的人一起进了山庄。直到红毯的尽头,凤羽山庄的正厅,寒锦衣终于看出了端倪。
这是大婚的节奏啊!
眼前的正厅明显就是喜堂,大红喜字儿以赤金炼成,上等紫檀的供桌上,红烛熠熠,两侧桌椅皆镶着琉璃翡翠,整个喜堂奢华无比。
“这是第几出了?”寒锦衣身侧,两个穿金戴银的妇人小声嘀咕着。
“第四出了,听说燕少主在陇熙差点儿嫁出去,谁晓得临拜堂时,燕少主没出现,倒来了一只大公鸡!这可真是造孽,新娘子不得羞死啊!”妇人甲似乎对燕南笙的印象十分不好。
“凤羽山庄的两次不也一样嘛!老庄主什么都给准备好了,结果燕少主说不拜堂就不拜堂,还打伤了新娘,害的人家新娘说啥也不嫁了!”妇人乙的语气也并不十分友善。
“这回不知道能不能拜成?”妇人甲摇了摇头,狐疑道。
“我可听说了,老庄主称病把少庄主诓回来,给少庄主下了药,还封了穴道,只要新娘子一来,马上拜堂,一分钟都不耽搁。这回准保不会出差子!”妇人乙说起这话时,竟还有一丝幸灾乐祸之嫌。
一侧,寒锦衣恍然,难怪之前离开新乡时燕南笙并没有跟着一起,原来是这里出了茬头儿。
“修笛,一会儿锦衣叔叔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好不好?”其实燕南笙娶不娶媳妇与寒锦衣并没有多大关系,但巧就巧在寒锦衣是真的需要燕南笙陪他一起去蓬莱岛,于是这场大婚注定不太平。
就在启修笛懂事点头之际,便听喜婆大呼‘新娘子来了’。寒锦衣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只见一身着喜服的新娘子踩着细碎的步子款款而入。
若按礼节,本该是新郎拉着新娘子的手一起走进喜堂,鉴于凤羽山庄的特殊情况,此刻便是新娘子先在喜堂候着,不多时,便听喜婆喊了句‘新郎来了!’
众人闻声一看,好么!这新郎特别啊,不仅五花大绑,连嘴都给堵上了,寒锦衣稍稍挑眉,便见那身着喜服的新郎被人推搡着过来,定盯一看,那人不是燕南笙还会是谁!
“一拜天地!”喜婆见燕南笙被推进喜堂,登时高呼一声,这都是事前老庄主吩咐的,且待燕南笙进来,也不管那些繁文缛节,直接叫他们拜堂,只要三拜下去,事儿也就了了。
喜堂中央,一对新人俯身拜了天地,新娘子有喜帕遮面,自然看不到表情,但见燕南笙脸上的表情已经狰狞的不成样子。凭心而论,寒锦衣第一次看到燕南笙丑成这样!
“二拜高堂!”喜婆生怕途中生变,急急喊了第二声。又是一拜,且待燕南笙抬起头时,五官已经没法儿看了。倒是供桌两侧的老庄主和老庄主夫人,脸笑的开了花儿,此间情景,不得不让人对燕南笙的身世起疑,这都是亲生的么!
眼见着喜婆就要喊出‘夫妻对拜’,寒锦衣几乎顺移般到了喜婆面前,啪啪两下封住了喜婆的穴道。
“且慢,燕南笙,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给修笛找个姨娘么?八抬大轿?看来在你心里,莲花连正室都算不上?你这样狠心,竟将自己亲生儿子的身份降到了庶出?”寒锦衣的话,仿佛晴天霹雳般乍响在喜堂上空,令所有宾客错愕不已。
更让人惊诧的是,此时的启修笛竟十分配合的抹着泪走到了燕南笙面前。
“爹……你不要修笛了吗?呜呜……”看着启修笛哭的这样伤心,寒锦衣不禁感慨,好演技啊!
“怎么回事?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