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回太子殿下,微臣为求安全,已经将小寒王安排到别的地方下榻了。”皇甫俊休矫情着。
“不管安排到哪里,你现在就去叫”楚漠北真想起身暴揍皇甫俊休一顿,他难道听不懂自己的话么五路杀手分东西南北中,每队三人,武功皆深不可测,乃父皇的杀手锏,平日里从不动用。
“微臣遵命”皇甫俊休谦卑转身,却在走到门口时,回头看向楚漠北,“微臣觉得这个时间济州未必会开城门啊。”皇甫俊休犯难开口。
“济州开不开城门跟你叫漠信起床有什么关系皇甫俊休,你没睡醒吧”楚漠北怒然厉吼。
“回太子殿下济州若不开城门,微臣便没办法进去,没办法进去便进不了济州行馆,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叫小寒王起床了。”皇甫俊休绕着弯的道出真相,很希望楚漠北没那么快反应过来,只是楚漠北又岂是好唬弄的主儿,当即拍案而起。
“皇甫俊休,你说什么漠信在济州行馆是沐筱萝虏走的殷雄断魂三梦”楚漠北急了,甩袖暴走,却被皇甫俊休拦了下来。
“太子殿下稍安勿躁啊,那个这件事不是楚后的主意是俊休带小寒王入的济州,而且亲手交到楚后手里。”皇甫俊休咬咬牙,死就死吧
“你说什么”楚漠北好看的桃花眼顺间眯紧,眸光如利刃般射到皇甫俊休身上。
“太子殿下明鉴,现下看来,除了沐筱萝,没人救得了小寒王”皇甫俊休扑通跪在地上,悲戚开口。
“放屁漠信自有本太子护着,何时轮到她沐筱萝出手皇甫俊休,你简直胆大包天你该知道本太子的忌讳”楚漠北怒目紧眯,攥着拳头的手咯咯作响。
“微臣敢用性命担保,沐筱萝必会全力护小寒王周全,若小寒王有半点闪失,微臣愿意以死谢罪”在感觉到那股近似于毁灭的威压时,皇甫俊休登时发誓,他相信,如果没有这句话,他分分钟都可能变作楚漠北盛怒之下的炮灰。
“这个世上,没有谁会比本太子更在乎漠信来人”冰冷的声音透着绝顶的愤怒,楚漠北很想一掌拍下去,可他知道,若真如此,他事后必然后悔,所以他忍住了,但他断然不会让楚漠信留在沐筱萝那个妖妇身边。
“太子殿下恕微臣直言,皇上这次是下了狠心,否则也不会派五路杀手,纵然太子殿下神通广大,麾下高手如云,可您若有把握,便不会风尘仆仆赶到金门,既然太子殿下不确定,为何不让沐筱萝试试,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而且这一路走来,俊休觉得楚后对小寒王是真心好。”皇甫俊休也豁出来了,登时起身拦在门口。
“就因为父皇动了真章,本太子才不能让漠信离开本太子的视线,皇甫俊休,你该知道本太子在乎什么”楚漠北从没有这样无力过,自己最敬爱的父皇竟然要杀自己最疼爱的弟弟,这一切却只因为他
“沐筱萝到底还有七座城池,百万精兵,若想保小寒王也不是没有可能,可太子您不一样,如今皇上收回兵权,太子要拿什么跟皇上抗衡又如何忍下心抗衡太子殿下,求您相信微臣一次,相信沐筱萝一次俊休求您”皇甫俊休泣泪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皇甫俊休的话句句说到了楚漠北心坎上,如今他龙游浅水,身边除了殷雄和断魂三梦,再加上百余名死士便再无可用之人,若父皇真下狠心,自己又有多少胜算
“本太子何时落魄到要靠那个妖妇了”楚漠北颓然苦笑,身子后退数步,险些跌倒。
“这件事怨不得太子殿下,下药的事只是由头,皇上其实皇上其实早就容不下小寒王了,太子无需自责的。”皇甫俊休知道楚漠北心疼之处,低声宽慰。
“皇甫俊休”楚漠北似回过神来,冷眸看向眼前之人。
“微臣在呢。”
“你出门没带脑子么你怎么敢把漠信一个人留在沐筱萝那里自己回来马上滚回去如果漠信出事,你该知道怎么做了”楚漠北自不会去找沐筱萝,可总该有来回传话的人,皇甫俊休就是最好的选择。
“微臣明早便去。”皇甫俊休见楚漠北松了口,心宽不少,至少这颗脑袋还能多顶几天,至于能顶多少天,就要看沐筱萝给不给力了。
“明早”楚漠北挑眉看向皇甫俊休,声音有些阴森。
“现在济州城门关着呢啊”皇甫俊休看出楚漠北的意思,但现在去也是明早才能进城啊。
“嗯”
“微臣这就起身,马不停蹄跑过去”见楚漠北的眸子越发黑了几分,皇甫俊休登时拱手,目露坚定。
“行馆里可没有多余的马。”即便楚漠北认同了皇甫俊休的所作所为,可他先斩后奏,着实可恨。
“无碍,微臣可以徒步”皇甫俊休信誓旦旦,心里却叫苦不迭。
于是皇甫俊休真就从金门徒步至莽原,再至济州,直至翌日午时,方才到了济州城,在入济州行馆时,已经累丢了半条命。
对于皇甫俊休的去而复返,沐筱萝并没有太多意外,像楚漠北那样的人,又曾真心信得过谁呢。
“漠信昨晚睡的如何”沐筱萝穿针引线,声音不经意的透着温柔。
“回主人,小寒王哭了一楚。”听到这句话,沐筱萝不由的蹙了下眉,指尖一滴血,鲜红如瑰。
“哭了一楚本宫昨晚离开的时候,他还睡的很香啊”沐筱萝扬眸看向殷雪。
“那是假象,其实小寒王一直都没睡,自主人离开,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