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绮枫笑笑,什么话也没说,快速地跟着她出了这衙门府的牢房。
萧绮枫正欲揽着她一起跃上屋顶时,岂料燕飞秀冲着他诡秘地一笑,“看我的,不用轻功,我一样能上去!”随即燕飞秀从鸡血玉坠里掏出那夜行的宝贝手套脚套,很快攀着墙壁,像壁虎一样,簌簌簌地几下便爬上了屋顶!
看得萧绮枫是古怪地笑了又笑,很快一个纵跃,身体便轻轻地落到了屋顶上,奇怪地看着她,“我说三小姐,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玩意,这么有趣的紧?”
“嘿嘿!很方便吧!这个来历就不能告诉你了,保密!”燕飞秀笑着,看着自己手上脚上的这一对宝贝,心底可欢喜得紧了。好吧,别人用飞的,她用爬的,不过效果是一样就成了,她管什么飞的爬的!
“呵,还这么假正经的,我看是偷的吧!”萧绮枫挑挑唇笑侃道。
“你才偷的!谁是贼是盗啊!你先搞清楚好不好?”燕飞秀不快地恼了句,这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还真是没见过这种没品的人。
“没劲,讨论这些干嘛!你的黄闫还没着落呢!”萧绮枫邪魅地笑了笑,面具下的眼瞳里划过一袅戏谑的意蕴。
燕飞秀沉默了下下,坐在屋顶上,俯视而下,看着这片衙门府,自言自语地说道,“若那黄闫不在衙门府里,又会在哪里呢?”
“这谁知道!不过我们根本不用知道他被藏在哪里,只要我们明天清晨跟上那刑部侍郎李谦不就知道那黄闫在哪了吗?”萧绮枫缓缓地说道。双手放在膝盖上面,眼底透着那袅高深,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如计划般进行的。
“说得不错,那李谦迟早是要带着李谦过去萧王府的,我们就在路上劫住他们就行了!”燕飞秀阴阴地笑了笑。
“劫住之后呢?”萧绮枫很快便接下话去,眼底望着对方,透着几分猜忌的光芒。
“……”燕飞秀没有立即回答,那仙媚倾城的脸庞上却划开一抹诡秘的冷笑。
对方没有说话,空气也沉寂了下来,让萧绮枫的心微微逸了逸,暗哑着带着无尽磁性的声音飘浮在空气中,“是准备斩尽杀绝吗?”
“我听说……郊林处出了命案了,这……和皇长孙有关吗?”萧绮枫笑了两笑,话语不是那般刻意,就是那般漫不经心地吐了出来。其实就当他在膳房看到燕飞秀现出身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再怀疑兵部那侍卫司徒兰就是皇长孙龙逸轩给杀人灭口的。
为求自保,皇嗣争谪,相煎残杀,这是多么不争的事实啊,不过要动手也是四王爷先动手的,若不是他在那北熙山的皇庙里企图烧死龙逸轩,大概龙逸轩也不会出此下策,报复性地在宗人府绝他后患吧!
这相斗相残的戏码好像很有节奏感,让他这负责审案的人也审得不意乐乎呢!萧绮枫在心底微微地冷笑着。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某一个决定恐怕会改变某人的一生,或者是影响到某个国家以后的发展。
他不想做这个圣人,也不想做谁的帮肘,更不想承担起他本就承担不起的责任,他不是青天大老爷,他不是世人的救世主,观世音。他只是一个习惯在人性善恶里取长补短的萧王爷。
一句话,他只追逐自己的心意,常常在断案时就能看清这点的萧绮枫更是将这些看得透彻,所以别人的命能不能活,不是交给他,而是交给了他们自己……
燕飞秀沉默了好一会,那倩颜上映着丝诡异的华色,过了会那份声音沉沉地压了下来,似乎带着份极强的压力,“……嗯。”一个简单的应声已然透露出燕飞秀内心的那份声音。不过,她相信自己的选择是不会错的。因为换作她是皇长孙,她也会这样做的。皇嗣上位的争斗本来就是踏着别人的脊梁骨上去的,这些电视电影里还看得少吗?
杨广杀兄弑父,李世民的玄武门政变,朱棣靖难之役,赵光义烛光斧影杀兄,皇太极夺位,雍正帝九龙夺谪等等……这些庶子登基哪一个不是夺了位的?
而朱棣靖难之役的范本似乎正与此事件破为雷同呢!还不是一个皇叔和侄子争位?不反抗难道还要任人鱼肉吗?
只不过,她还是有些没想到,龙逸轩会走这一步。
她当然不会明白,龙逸轩之所以决定了这么做,除了上位,绝大部分原因却是为了她……
萧绮枫淡而无味地笑了下,声音飘浮着那丝自己都不明显的声色,“那么你现在……是在帮他作恶么?”
燕飞秀侧过脸庞,脸庞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倏地反问,“你认为我是在作恶么?”
“你认为你不是吗?”萧绮枫好笑地又反问了回去,心底透着一丝淡冷的味儿。
“哼!你这破凤凰,还真是好笑,你还跟我谈起善恶来了,我告诉你在皇嗣的过程中本就没有善恶的,只有成功与失败!这样才能上位!才可以君临天下!!”燕飞秀声音里带着朗朗的中音底气。一个声音也告诉自己,她所扶持的人是绝对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她会一步步地推着他,直到巅峰!
萧绮枫淡泊地抿了唇角,心底透出一袅深意,“他许诺你什么好处了?后位?”
燕飞秀斜睨了他一眼,有些好笑他的说法,她像是那种为了区区一个皇后位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