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祥望着她的背影,眼眸子幽暗地沉了沉,唇角紧紧地抿了抿,一道细若纹声缓缓地逸了出来,“萧绮枫……你不会永远都这么得意的……”
……
“站住!”萧绮枫瞅着他们,霎时喝停了这队正在巡逻的御林军队伍。
“参见萧王爷!”领头的御林军侍卫见是萧绮枫,赶快施礼道。
“最近皇城的守卫一定要加强哦!”萧绮枫言道,目光故意朝着最后面瞟去。
“是,王爷。”队伍齐声喝道。
燕飞秀站在最后面看到那萧绮枫竟然望了过来,不由地把头低得更下了,这该死的萧王八,怎么这么冤家路窄啊!怎么办,若是让他认出来了,准又要被他抓回天牢了。
燕飞秀站在原地,手心都攥着汗渍,看到那萧绮枫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越来越近,手心里的汗也渗满了。
萧绮枫从队伍头走到了队伍尾,看着那头低得非常下的她,他平视住视线看着全是她那束起成男式头冠的乱七八糟的头发,不禁觉得好笑,就这么怕见他吗?小秀儿……
燕飞秀低着头,视距里看着的全是停留在面前不动的一双脚,哎哎哎,怎么还不走啊!真是烦死了?难道被认出来的?千万不要认出来啊!那个天牢打死她都不想再进去了。燕飞秀想着头又低了数分。
忽而一双重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干!”萧绮枫笑言道,一阵坏坏的心思透在那俊邪的脸庞上,如妖似孽。
燕飞秀差点没被他一把掌给拍晕了,木然又反射性地答了一个字,“是。”
萧绮枫看着如此如惊弓之鸟的她,就想多逗弄几分,“年轻人,看着很温顺啊!要不要过来作本王的随身护卫呢?”
燕飞秀一听,马上把头摇晃了两下,开什么玩笑,做他的侍卫,那还叫不叫人活啊!
“真可惜,那算了,本王也不强人所难了。”萧绮枫笑了笑,松开了按住她肩膀的手,此时真是很想看一下她的表情,到底是怎样地一副“惟妙惟肖”的貘子呢?呵呵。
“你们去吧!”萧绮枫说着,也转过了身去,朝着另一边的方向而走。
走在最后面燕飞秀看着离开的萧绮枫,眼眸子倏地也沉了沉,这家伙好不容易让自己给撞上了,哼哼,她肯定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他!而且从他身上拿了那王爷令牌也就可以出皇城了。真是一举两得啊!
燕飞秀准备在人少的地方向这萧王八下手先暴揍一顿再说。打定这主意,燕飞秀已然脱离了那御林军的队伍,偷偷地跟上了那萧绮枫。
结果,这一跟就直接跟到了傍晚,这家伙仿佛天生就是跟她在作对似的,不往那人少人偏僻的地方走,专朝着那人多人热闹的地方去。害得燕飞秀一路也跟得辛苦,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而且他好像很闲,特地在皇城转悠了好几圈也不见在做什么正事。
这什么破王爷,天生就只会吃喝玩乐,还不如那鸡窝里的凤凰啦!燕飞秀很自然地将萧绮枫和那凤凰对比了下,这个就大大折扣了。不行,一定要找机会揍他一顿,打头打脸打身体,啥地方都要打!咦!对了,干脆趁天黑了,拿个黑袋子朝着他脑袋上一套,来一顿黑揍得了!
说干就干,燕飞秀立即想方设法从某屋子里偷出来一张大床单。
“哼哼!萧王八,欠她的这一次可要你好好地还回来!”燕飞秀说着将那秘密武器紧紧地抱在了臂弯里。
夜风萧瑟,明月悬空,一片柔光洒在这皇城里带起轻袅神秘魅惑的气息。
燕飞秀一路尾随跟着萧绮枫又回到那天牢旁边不远处的刑部御堂里,只不过,燕飞秀没有在御堂里面,而是伏在那屋顶上,小心翼翼地搬开一片砖瓦,准备趁着机会就下手。
从那缝隙里透过视线进去,燕飞秀看到萧绮枫刚坐下不就,那端起的杯子里的茶都还没冷,就看到那侍卫冬梅带进来一名哭哭哭啼啼,神情沮丧的老宫女。
这是干嘛?莫非是在审案?燕飞秀索性伏下身子偷听他们的对话。
“王爷,人带来了!”冬梅看着那跪拜在地上的阿福。
“阿福,这是你最后一次陈述事实的机会,之前你所说的,本王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听到过,希望你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不要再犯糊涂了。”萧绮枫语气很缓慢,一面喝着茶,一面说着话,看着神情闲适,淡若清风。
“我愿招,我什么都愿意说!”阿福答道。
萧绮枫笑了笑,看来那一招果然管用。原来,他让冬梅所做的事情就是……在这老宫女的饭菜里下毒,然后故意又放了一只饿猫进去,猫儿饿得很就偷吃了那些食物,结果当场死在那阿福的面前。这一震魂讹诈计霎时是将那阿福给震惊住了,骇得她坐立不安,整天担心有人来害她。
之后冬梅奉命去提审她时,她便当场愿意全部招供,只要保住她的安全就行。冬梅见她果然中计,于是就将她直接带到了萧绮枫的面前。
“说吧!谨妃是怎么死的?”萧绮枫问道,一张俊美的脸庞上透着股邪魅的光彩,那眼梢微微上翘,带着缕勾人的魅惑感。手指轻动,刮着那茶叶子,带起那轻盈的悦耳声音。
那躲上屋顶上的一人看到这一幕,眼眸子沉了沉。萧王八这家伙还真是在审案啊!燕飞秀眼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