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筱萝宠溺得白了宸潋长公主一眼,“宸潋,原来你一直在这里?你舅舅方才在这里,为什么一直躲着他?他可是你的五舅舅呀。”
“我知道啊。”
宸潋慢悠悠得装作无其事得去锦绣长杌上捻了一块越州上贡的酥雪糕,细咬了一小块儿,然后又放下拍拍手,“儿臣就是知道他是我的小舅舅,所以就懂着他。”
“舅舅就是舅舅,什么小舅舅,要叫也是五舅舅。宸潋你肚子也是有胎儿的大女人了。难道就这么想要一辈子浑浑噩噩当一个小女娃子么?你呀,真是太失礼了!”沐筱萝真想给宸潋长公主一个爆栗子吃,可一想到大女儿已经是半个母亲了,断然不能打的,若是打坏了,可怎么了得。
宸潋嘟着小嘴儿道,“母后,儿臣就是知道他是五舅舅,所以才……儿臣也曾记得母后您说过,你这个弟弟十多年前就远走他乡了,如今我才及荆,不认识他,也是天经地义的嘛。再说他突然回来,叫我突然叫他舅舅。母后这不是常人所能嘛。一切都太过突然。我得好好适应才行。”
说着说着,宸潋长公主想起了什么似的,像小猛虎一样扑过来,双手拢着沐筱萝,“母后,儿臣的婚事,母后与父皇说了吗?到底是何期呀。”
沐筱萝无奈得摇摇头,推开宫廷门西南轩,一袭花香涌入了鼻息,顿时叫人心情愉快,不过却是与此间的心境相背,“此事,本宫还没来得及与你父皇说,本宫会找机会的,孩子,你放心吧。”
“母后,您叫我如何放心吗?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这肚子一日日的显怀,御放在京都的小别院一直等候我的消息,说什么时候父皇应允,我们就择日成婚——”
说到这里,宸潋的心中竟然万般悸动得跪了下来,双膝扣在花砖上起了一阵轻轻的闷响,抓住帝后的凤袍一角,“母后,现在唯有母后能帮儿臣和御放了的。如果被父皇知道,儿臣与御放婚前越礼,按照父皇的脾气,他一定会是杀了儿臣和御放的,母后您千万千万要保护女儿呀……母后……”
“本宫虽然为后宫之主。是这母仪天下的皇后。脱掉了一身凤袍,本宫也是你的母亲。宸潋为何要这么说!你起来罢,其实母后心中已有盘算。今晚你父皇应该会过来。椒房殿今夜上下一切都打理好了,不信的话,你去问若竹吧,若竹她是知道的。”
沐筱萝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