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表嫂……”花辰御两只拳头狠狠得砸在地面上,骤然间,猩红的鲜血包裹着他的两手,他这样很痛,可是有谁能知道他此刻心里的痛楚呢。
永乐侯爷夜胥华不免侧目,安慰道,“花侯爷,人死已矣,请节哀顺变吧。”
谷乘风老人看门口栅栏还有一箩筐砍伐回来的柴禾,定然是那个郑恺勇砍柴回来就看到妻子李氏发生意外,这个李氏临死前手中还抓着一把应该在喂鸡的,痛恨得叫骂道,“钟离重这个狗贼,连一对隐居山野的平凡夫妻都不放过,畜生!真是畜生呐!”.16xz 一流小站首发
他们这几个人走在最前面,赫连皇陛下与筱萝皇后下了马车,听闻有人死去的消息,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宸潋小公主惨死,顿时想要发作,却发现是一对平凡的农夫农妇,看他们死的那样凄惨,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什么,难不成这两个人是要保护自己的女儿宸潋所以才遭到横祸的吗?若真是如此,一定要将他们二人厚葬!
“梓潼还是没有发现我们的宸潋小公主。”赫连皇陛下龙眉闪烁过一丝不安,闻到宸潋小公主失踪的消息,他和筱萝皇后在马车上,剑眉紧锁,一颗心就好像被高高得吊起来,根本无从安心下放。
沐筱萝叹息了一口气,只听见长乐侯爷花辰御泣声得走到门口,双手捧起一个旧纺纱车,“这可是表哥表嫂的纺纱车,从大花国的家乡带到大陵皇朝来了,他们原本以为在我这个花上庄能够安安稳稳,隐姓埋名,不求功名,不求名利,清清淡淡得过一辈子,谁知道……”
“花侯爷……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一定要找出宸潋小公主才是要紧啊。”在夜胥华看来,死者已矣,再哭也是无用。
谷乘风老人头点如捣蒜一般,“是呀,风侯爷说的不错,花侯爷切莫伤心。当下是要——”
说罢,谷乘风走入内室,观察了一阵子,发现屋子内被翻箱倒柜,大大小小的缸子瓮子倒在一旁,无数的辛辣酸臭味道混杂在一起,直逼入人的嗅觉,叫人产生呕吐的感觉,不过这么多缸子瓮皓澈倒下去了,唯独一口盛水缸子还没有被推倒,谷乘风就觉得无比奇怪。
与其同时,赫连皓澈与沐筱萝也进去了。
众人眼看着谷乘风老人将大水缸搬开,竟然显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木梯,木梯之内传来了御放的声音,“钟离重,你这个狗贼,要杀就杀了我!放了小公主。”
“御放哥哥,我不让你死。呜呜。御放哥哥——”接着是宸潋小公主哭哭啼啼的声音。
听是宸潋小公主的声音,证明小公主还活着,赫连皇帝后二人的眼眶顿时湿润了。
沐筱萝疯了一般扑到地窖的入口处,顾不得脏臭,直接下了木梯,一边爬着,一边喊叫着,“宸潋,母后的小公主,你宰哪里呀?”
“母后。呜呜。母后,宸潋以为这辈皓澈再也无法见到你了。”窝在地窖底部干草一角的宸潋小公主一见是筱萝皇后,顿时间扑到她的怀中,恣意哭泣道,“母后,母后,宸潋好想你啊。”
沐筱萝也忍不住珠泪如线狂飙,“宸潋,母后的好女儿!乖乖!母后以后再也不会让心肝宝贝离开了。宸潋你放心。母后一定会把御放活活掐死!叫他以后还敢欺负本宫的宝贝女儿。”
御放在一旁没有说话,只不过他的双瞳布满血丝,眸皮重重的,眼眶也是盈满了热泪,想要哭泣却没放声哭起来,御放知道他自己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死了就裹尸在乱葬岗,没有人会怜惜他,没有人会可怜他,他原有的干爹夜倾宴和干娘沐若雪更不可能了,他们两个恨不得御放死了不可呢。
筱萝托着宸潋上了地窖出口处,上面有夜胥华和花辰御侯爷接应着,然后御放他也缓缓得爬出来。
御放一爬出来,就被随后抵达的众位将军们给团团围住了,其中一个是年羹强将军,年羹强一心把自己当成是这个孩子的义父,可是最后呢,这个孩子彻头彻尾没有把他自己当做义父,年羹强的心死了。谷乘风老人他作为御放的干爷爷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哼,原来还是这个臭小子御放!”赫连皓澈一甩袖,对年羹强命令道,“年将军,你还愣着做什么?一剑杀了他!干脆利落一点!”
谁知道宸潋小公主飞快得跑过去,挡在御放哥哥的身前,她的双瞳丝毫不畏惧年羹强将军伸过来的利剑,还差一点就抵达宸潋小公主的颈脖,才那么几寸而已,如果再靠近一点点,恐怕宸潋小公主她……
赫连皓澈和沐筱萝一颗都似乎跳出了嗓子眼了,皆然喝道,“小心年将军——”
年羹强将军的剑法比谁都要快,当然他止住剑刃的速度,也是一比一的快速凌厉,倘若换了其他的军士,他们就无法体味这种收发自如的境界,一不小心直接刺穿了小公主殿下的喉咙,那也未可知。
亲生女儿会这般做,简直是要了赫连皇的性命一般,沐筱萝走上去,不禁问小公主,“宸潋,为什么你会袒护这个想要杀害你的小坏人……”
“母后,御放哥哥不是小坏人。他是好哥哥。御放哥哥是好哥哥。御放是按照他若雪干娘的意思把宸潋从皇宫里带出来,可是御放哥哥在路上买了不少好东西给我……后来我们在马车上,御放哥哥发现那个长着红眉毛的糟老头子想要杀我。御放哥哥骗他说要带着我去出恭。所以我们一路逃跑,跑到芦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