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存进去时,明确说了,这是地契,如有损坏或者丢失,钱庄是要全额陪给他的。
赵王抱着那些银锭子,飞也似的跑了。
严忠跟何安,在他逃跑后,朝着木香靠过来。
何安担心她能不能赢,“主子,您的赌技真的能确保,一局定胜负吗?若是不确定,还不如让小人来,我以前也跟人玩过,再不济,也比你的技术强。”
木香拢了拢袖子,翘起二郎腿,忽然又想到肚子里的这个,那样的坐姿不好,只得把腿又放回去了,答非所问,“你说呢?”
“什么叫我说,这可是两千两银子呢,要是我没记错,这是要付给布庄的定金,您可别败家啊!”
木香干脆不看他了,只吩咐严忠,“把他的嘴堵上,吵的我头疼,这里风还挺大,嗳,这位壮汉,你叫什么,从哪来?”
赵王还没回来,她便询问起来。
一直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壮汉,听见她突然问起他们的来历,眼神有些闪躲,步子在往后撤,“夫人舍了一顿饭,我等本该回报夫人的一饭之恩,但是我等出身低微,说出来,恐怕污了夫人的耳朵……”
“不必想着逃走了,我能猜到你们的身份,良匪?呵,你用拿那种眼神看我,如果我想报官,一早就报了,想让你们做牢,不远处的大街上,就有官兵巡逻,但那些事,我不会做,所以你们也不用对我有敌意,”木香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便先一步截断了他们的话。/
那壮汉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凉了一大截,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普普通通,气势亦不出众的女子,竟然一眼就看出他们的来路。这怎么可能呢?
不待他再问下去,前去取地契的赵王,就已经火急火燎的跑回来了。
在经过街角时,还不小心碰到了那个被阉掉的瘦高个儿,也根本没想过,这个人是如何输掉了命根子。
“来了来了,我把地契拿来了,你的银子呢?”赵王取来一个锦盒,怕木香会怀疑,还特意打开给她看,“我家祖产山林的地契都在这儿了,一份不少,反正你也赢不去,看看就算了。”
木香也重新把二十张银票摆好,不仅如此,她还取下腰间的玉佩,一并摆上,“以前的恩怨,咱不论,从现在开始,咱就是单独的坐这里对局而已,看在你拿了地契的份上,我再把这块玉加上,如何?”
赵王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不行,再加上那只白鹰。”他看白鹰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盘大餐。
木香转头看了看蹲在她肩上,闭着眼睛假寐的鸟儿。
她看着白鹰,白鹰也挑起眼帘来看她,一人一鸟对视良久,彼此心照不宣。
半响,木香笑了笑,“可以!”
白鹰爪子一歪,差点从她肩头滑下去。它也不真的听懂木香说什么,它只是看见赵王的眼神,那样贪婪的眼神,它见过太多。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要把它拿去当赌注!
它是神兽,不是一只鸡!
白鹰气坏了,一个劲的拿眼刀子瞪她。
木香浑然不觉,依旧笑的春光灿烂。
赵王再不会犹豫了,“好,话可是你应下的,到时若是再输了,可不许耍赖!”
在赵王的想法里,他的东西还是他的,木香的东西也是他的,今日他可是要大发了。
如此大的赌局,实属难得一见,整个北门街的人,几乎都围了过来。
木香看了看围上来的人,高声道:“你们可都听见了?赵王说了,无论输赢,都不许耍赖,他的赌注,我的赌注,都摆在这儿,谁赢了就是谁的,赵王殿下,我说的可对?”
“对,没错,是条汉子,就得晓得顶天立地,说出来的话一言九鼎,”他在心里轻蔑的讥讽木香,明知是要输的,还讲那么多的废话做啥?
木香要的不止是他的回答,还有周围看客的。
“我们也都听见了,你们快开局吧,一局定胜负,这样最简单!”
“快开色子,我们还等着看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到底落在谁家呢!”
“快,快摇吧!”
……
严忠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赵王,还有那些围观的人,等下的结局,只怕会惊的他们掉下眼珠子。
赵王急不可耐的先摇色子,赌注大了,他摇的动作也更大,花样也更多,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木香也不急,反而笑看着他摇。
等他摇定离手,她才慢不悠悠的拿起色子,看似随意,也确实很随意的摇了两下,便将色盅往桌上重重一搁。
赵王一看她摇色子的手法,还是那个样,还是一样的笨拙,顿时心中大喜,“两千两的的银子,还有一块祖传玉佩,再加上一只白鹰,你可别心疼!”
木香反问他,“两处山林,一纸地契,若是输了,你也别心疼才是!”
赵王只当她说大话,或者心不甘,说几句话大话挽回自己的面子,这种时候,他怎能认怂,自然得挺起面子,“本王之前就说过,一言九鼎,地契就在这,你的点数若比我的大,地契就是你的,若是比不得,那么你的那些东西,自然都是我的。”
目地已经达到,木香也不跟他啰嗦,做了个请的手势,“开吧!”
“好!”赵王缓缓的将色盅拿开。
众人眼睛全都弯下身,死盯着他的两个色子。
六面的色子,最大的点数,莫过于十二点。他们这里一向是这么玩的,十二点为大,若再加两个色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