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真有点拜服她,“一个谣言,可是清空城中居民,我太小看你了,编故事的本领日渐看涨,你不去说书,真是埋没了!”
吴青听出他话里有讥讽的意思,反驳道:“不是只有故事而已,唐爷以为光凭个故事,光是几个人的传播,就能在一个上午的时间,传到人尽皆知吗?”
木香也笑,“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城里的叫花子,都比他的智商高,我一拿银子,他们就明白了,跟他讲?你讲八遍,他也不可能明白!”
“喂,你说话归说话,别又指桑骂槐,敢把本王跟叫花子比,你你你!”唐墨又气的冒烟。
这女人天生就有气死人的本事,每次跟她讲话,都能被她气个半死。
唐墨在那边气的要吐血,张着手指,恨不得掐死她。
木香却依旧笑容淡淡,唐墨这家伙就是纸老虎,真是搞不懂,他这种脾性的人,是如何在宫里生存下来的。
午饭,是在寿康楼用的。
这里的菜色,跟福寿楼是相通的。
比如香肠跟火锅,这里也有供应,就是价钱很贵,而且他们主打的是鱼菜,居然酸菜鱼。
这是木香自己闻出来的,客人点的,鱼是刚从河里捞上来的,现捞现作,新鲜的不得了。
卞城人的主食以鱼类为主,也没有工业污染,生活垃圾也没有,水资源保护的很好,鱼肉也格外鲜美。
但是这道酸菜鱼……
“唐老板,我好像没有把这道酸菜鱼的做法教给你吧!”木香不悦的瞪着唐墨。这属于剽窃啊,太可恶了。
唐墨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别开视线,不看她,装起糊涂来了,“有吗?爷不记得了,吃饭吃饭,吴青,陪爷喝酒!”他拎起酒壶就要给吴青倒酒,打定了主意不回答她的话。
吴青用手挡住酒杯,“今日有重要的事,不能饮酒!”
“喝一点点暖暖身子有何不可?你真不喝吗?”唐墨面子有些架不住。
吴青摇头,将酒杯从窗户扔了出去,动作干净利落。
知道他的固执,唐墨又要给老六跟老七倒酒,同样遭到了拒绝。他们三人的动作表情,出奇的一致。
唐墨热脸贴了冷屁股,偏偏他们四人还动不得,否则若是换了别人,非治他们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他们不喝,我陪你喝一杯,看你在可怜的份上,”木香笑容藏不住,拿过了酒壶,倒了一大杯。喝酒可以暖身子,她现在最需要这个。
见她把酒壶拿了过去,唐墨连反对的时间都没有。
木香喝了一杯酒,觉得身子舒服些了,正色道:“不逗你了,这酸菜鱼,是你自己改良过的吧?也成,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有些去做,能做出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卞城又是个鱼多的地方,想不火都难!”
只要吃过几次酸菜鱼的人,回去之捕捞细心琢磨,多多少少都能做出来一些味道来。
关键就在于,味道如何?
百家饭,百种味。人无我有,人有我精,都是一样的道理。
她都正经了,唐墨也不好一直纠着不放,两人总算心平气和的坐一起吃饭。
关于酸菜鱼一事,唐墨觉得有必要跟她解释清楚,他堂堂的一个皇子,还不至于占一个村姑的便宜。
“寿康楼的酸菜鱼,爷就提了个意见,告诉他们可以把酸菜跟鱼肉一起烧,最后烧出来的成品,完全是大厨自己发挥,跟爷可没关系!”
木香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倒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我要去城主府一趟,你想个办法,让我混进去。”
“不成,如今这个节骨眼上,你去城主府,岂不是自投罗网吗?不行,我不同意,还有两个时辰,赫连的船就要到达了,与其在这里等着,还不如提前乘船去拦截,不是更好?”
吴青跟木香齐齐摇头。吴青搁下筷子,“卞河上游,河面宽阔,且轩辕凌已经派人盯着河道,咱们根本迎不到主子的船,即便迎到了,到那时也已逼近卞城的东城门,卞城水军实力不俗,跟他们硬碰硬,是下下之策!”
木香很同意他的话,“为今之计,只能按着轩辕凌的路子,让赫连晟的船进入城内,所以这城主府之行,我非去不可,老七,你陪我去城主府,吴青跟老六,留在外面接应,内城这边,街上人都清完了,你可以去调动人手,安排下去了。”
吴青这一次没有坚持,老七跟着她,凭她的机警,应该没事。就算有事,也没法子。她决定的事,想必除了主子,也没人可以更改。
再者说了,轩辕凌对此行,势在必得,这个险不冒不行。
唐墨见他们几人,做决定之时,竟然跳过他,当他不存在,那个怒啊!
“嗳,你们都不问问爷的意见吗?好歹爷也是主事的吧?”
木香不理他的叫嚷,表情平静极了,“你留在这里,哪也不用去,你也不想寿康楼牵涉其中吧?行了,又不什么好玩的事,你呀,就别跟着添乱了。”
她这么一说,唐墨更不乐意了,“哼,有你求着爷的时候!”唐墨暗想,等她求到的时候,再给她摆脸子,看她还嚣张不?
这话唐墨自己都不觉着,其实他已经说过好多遍了,哪回不是被她气的七窍生烟,恨不能撕碎了她,可结果呢,还不是一个样。
吃过午饭,寿康楼的人,要去城主府送点心。
寿康楼的点心师傅以前是宫里的御厨,被唐墨挖了过来,专做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