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没来,唐风寓变了很多,不但重新装修了,整体格局也做了调整。看起来更大气辉煌了。同时改变了的还有裘婷婷的气色,她似乎比之前更漂亮了,人也更自信了些。
“师兄,你到底是去办什么事了?”她打量着我,“头发长了,脸也瘦了,像变了个人似的,都有点不敢认你了。是不是在外面吃了很多苦,累的?”
“去南方静修了一段日子”,我说,“你不觉得我现在看起来更像个隐士了么?”
她抱着胳膊。咂摸着摇了摇头,“像不像隐士的先放一边,反正看上去饮食肯定不好。走吧,我今天得好好给你补补身子。”
“四师伯来了么?”我问。
“早就来了”,她说,“你面子够大的,平时有场合,四叔总是迟到的那个,看来他真是有急事了。”
“哦……”我点点头,跟着她往里走。
进到第三个院子,她把我领到一个偏厅里,走到门口她站住了,“四叔就在里面,你们谈事情,我就不进去了。”
我会心一笑。“婷婷,你倒真懂事,只是我和四叔不熟,你就让我这么进去真的好么?”
“你才不怕陌生人,再说他也不是外人”,她说,“别闹了。不管什么事,先听听再说,别着急伤他面子,好么?”
最后这句话,她声音很低。
“嗯”,我点点头,“既然你不进去,那我改天在单请你。今天的所有花销,我买单,你不许给我免了。”
“你打我脸呢?”她不屑,“得了,快进去吧,他等了一会了。”
裘志今天穿了一身便装,换了一副珐琅掐丝金边眼镜,看上去更精神了。我走进偏厅的时候。他正在欣赏墙上的一副字画,欣欣然陶醉其间,对我的脚步声似乎浑然不觉。
“四师伯,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反而让您等我了”,我轻声的说。
他转身看看我,随即笑了,“不晚不晚,我来的早了些而已,来,坐下说话!”
坐下之后,我给他倒茶,他打量了我一会,点了点头,“昨天刚回来。这段时间挺累的吧?”
我一笑,“还好,去南方住了段日子,休息了一下。”
“哦”,他看我一眼,“南方水土好,休息休息也不错。”
这话里有话,他不明说,我也只当听不明白,彼此寒暄了几句之后,外面进来一个女孩,“四爷,小林爷,可以上菜了吧?”状双乒划。
“嗯,你安排吧”,裘志说。
这女孩我不认识,看样子陈茜是高升了吧。
“好的,请稍等,我马上安排”,女孩微微一笑,转身出去了。接着服务员们忙碌起来,进进出出,动作柔和利落,很快给我们传上来一桌丰盛的酒席,而在整个过程中,却没听到一丝的杯碟碰撞之声。
“婷婷真是不错,细节上整的越来越好了”,我边说边给他倒酒。
“嗯,这丫头不错,是个做生意的料”,他顿了顿,“不过她有今天,也离不开你的大力支持呀。”
“师伯您太捧我了,这话我可不敢当”,我说,“婷婷能力强,那是大师伯培养有方,还有她自己的努力,我哪参和的上呀。”
他微微一笑,“如果不是你,她今年运气不会这么好,你不显山不露水的给她借了十年旺运,这还不是支持她么?我走南闯北三十多年,也算见过一些世面,有多少名门望族,运气好的时候,富可敌国,运气一转,顷刻之间,土崩瓦解。婷婷的事,我和你师父都不方便管,要不是你帮她,这唐风寓恐怕早就易主了。”
我没再谦虚,端起酒杯,“师伯过奖了,来,这是咱们爷俩第一次单独坐在一起,我先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
“好”,他举杯和我碰了一下,一口干了。
放下杯子,我又给他满上,“师伯,我师父呢平时也不在北京,我也有事没事的瞎忙,没时间去拜访您。您老可千万别生我的气,我还年轻,以后对与不对的,您多担待着点,别跟我一般见识。有什么我不懂的,您千万别客气,说也说得,训也训得。”
“我们兄弟几个里面呀,论感情,我和你师父最深,可是论走动,我们哥俩又最生疏”,他说,“这么多年了,他没收过弟子,你是第一个。就冲这个,我嘴上虽然不说,心里是把你当自己的弟子一样看待的。”
我心里明白,面上不能带出来,“谢谢师伯,来,我再敬您一杯!”
连续三杯之后,该说正题了,我先吃了几口菜,然后把筷子一放,“师伯,婷婷说您找我有事,到底是什么事呀?”
他等的就是我这句话,微微一笑,放下筷子,“酒过三巡,脸热心也热了,咱爷俩有话也就亲近的说了。”
“那是,必须亲近的”,我笑。
“嗯”,他看着我,目光如炬,“林卓,年前你是不是去东北办了点事?”
我心里一顿,原来他是为了这个!
“呃……是啊,去长春见了个哥们儿,然后买了个小物件,因为抢买争红了脸,跟一姑娘还打了一架”,我笑着说。
他既然这么问我,那就肯定是了解很多了,没必要再隐瞒什么。
“就是打了一架那么简单?”他不笑了,“你打的那个姑娘是谁,你知道么?”
“是个日本女孩,本事还不错,别的就不清楚了”,我说。
“她叫长杉菁,是日本大衍会宗主长杉义明的长女”,他说,“小子,你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