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是中年人给的最后通牒。
作为中年人他现在气恼的是被下面人背后捅刀。
所以在做出最终处罚前,他需要下面人亲口告诉他事情经过。
饶是他已经有了判定,饶是他对自己判定非常有信心。
但到了这步,他需要面前几人给他把事情说道清楚。
他需要那个违反他命令,给场馆入口门打开,将徐仁杰等人放进混球自个儿站出来。
这对中年人平复心下气火很重要。
如果这个时候,下面人还欺骗他,那就更加说明他管理的失败,做人的失败。
你可以说现在的中年人就是在跟徐仁杰较劲。
徐仁杰很多方面都比他强,这对要强中年人是没法接受的。
你能力强也就算了,身边弟兄各个也都强。
身边弟兄强倒也罢了,可都还对你徐仁杰十分忠心。
反观自己这边稽查管理队手下。
这帮瘪犊子中年人自认待他们不薄。
可以说,他对这般家伙那就是放任自由。
对于他们在场馆内做的那些龌龊事,中年人素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的要求很简单,就是下面人对他忠诚,绝对忠诚。
一直以来中年人都自我感觉良好,觉着下面人对他的命令绝对服从。
落在实际,也的确如此。
至少在此之前,在这次危机爆发伊始,下面稽查管理队混球还真是没有违逆过他的命令。
可问题……中年人没有想过,之所以之前下面稽查管理队守卫没有违逆他的命令,那可非是他的威严和能耐。
那完全是场馆驻军背后支持着他,支撑着他。
正因为有驻军在,中年人才不用为场馆安全担忧。
正因为有驻军在,中年人才不用操心馆内日吃喝拉撒,物资补给。
也正是因为有驻军在,才令他这个场馆注视着有了威望。
可当眼下驻军离开,中年人上述依仗全部没了。
他之所以还能坐在位上没有倒台,说白了就是他手里掌握着馆内仅存宝贵物资。
然,饶是这些馆内留存物资也仍然是原先驻军提供的。
说的难听点,中年人此刻依然是靠着驻军遗留物苦苦支撑。
毫无疑问,一旦这些物资补给被消耗殆尽,他所谓的权利,地位都将随之消除。
怎奈,当局者迷啊。
如此浅显道理,搁着中年人自己他终究是参悟不到。
或者说不是他不愿参悟而是他骨子里本能不想参悟。
也难怪,在位上坐的久了,人本能就会认为自个儿就是那样一个有能力权势的人。
殊不知,一直以来,他不过就是被人拿出来利用棋子罢了。
不过这些对中年人都不重要,现在的他需要给自己找个说法。
现在的他不管这事儿究竟如何,他需要那个搞事儿人自个儿站出来。
他无法忍受下面人背着他做了违背他命令的事儿,现在又当着他面忽悠搪塞甚至甩锅。
这在中年人看来,对方是对他人格,尊严,乃至智商三重侮辱。
被自己亲手选拔人员这样戏弄,中年人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只是面对中年人这般坦诚要求,小头目,众守卫却是犯了难。
适才他们彼此互相探望,其实就是想要了解对方有啥打算。
中年人要求清晰明了,可真正落实到实处……却是有一个无可回避问题。
那就是……中年人讲的东西可信吗?
如果中年人真是如徐仁杰那样诚实守信的主,那么没啥好说的,到了这个节骨眼,中年人都给了大赦条件,他们没道理不实话实说。
可问题,中年人不是徐仁杰那样说话算话的主啊。
这家伙开的空头支票过去一年数不胜数。
承诺的事儿过期选择性遗忘那是众人皆知事情。
就因为他的位置,权利,下面人是敢怒不敢言。
遇到这种事儿,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打破牙齿往肚里咽。
到底要不要说出实情呢?
这个问题,小头目没啥好考虑的。
他从一开始给的就是事情。
他没对中年人隐瞒,通道入口大门的的确确是几个守卫私下决定做的事儿,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所以,他倒是很坦然。
只是,几个守卫怎么想,这才是最令他焦灼紧张地方。
小头目能保证自个儿说的是实话,但却没法干预几个手下如何作答。
无疑,他们几个如果不照实讲,依然按原来说法给屎盆子朝他头上扣,那情况……
很想开口再行训斥骂咧几个手下句。
但最终小头目还是识趣打消了念头。
这个节骨眼若是开口训斥,反倒是会给中年人造成此地无影三百两的不好感觉。
眼下小头目能做的不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静等几个守卫给出答案。
现在就是单纯凭良心定结果时候。
而眼下最不靠谱的却又恰恰是良心这玩意。
如果面对是徐仁杰,小头目或许还能相信一下良心。
可此刻他所面对的是稽查管理队这帮混球,小头目实在没法去相信这些人能有啥良心可言。
下头目心思繁杂,起伏不定。
四个守卫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们心理都清楚,中年人刚才话实际是给下了最后通牒。
只是究竟该说实话,还是继续按照之前编篡谎言来,这是个问题!
按照本心,几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