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失控的速度远超唐小权的想象,他甚至来不及开口,前者便已是冲出防御圈开始玩命奔跑了起来。
丧尸犬四散而开,缓缓匍匐的身下,一双前爪强而有力地抛抓着地面。
由于受到妇女尖叫的刺激和吸引,这回尸犬没在傻乎乎地朝向同一个位置进发,而是各自寻找目标,伺机而动。
望着尸犬分列的阵形,唐小权额头汗水恍若瀑布般滑淌而下,一丝无力的绝望在他心头汹涌蔓延。
毫无疑问,如果说适才己方还能靠着圆形防御攻势对尸犬进行阻截拦挡的话,那么现在……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心有余而力不从了”。
“老赵,咱们撤!”冰冷的话语不着一丝情感,虽然唐小权也知道如果己方在这个节骨眼离开,那就等同于是将妇女们至于了不顾之地。
毕竟没了他们的阻隔,丧尸犬便可毫无顾忌的长驱直入,而到了那时妇女们也就和待宰的羔羊无二了。
但饶是如此,唐小权也不打算对其进行施救。
原因有三:
一,这些妇女说到底与他并无太大瓜葛,他没理由也没义务为之冒险。
二,行动之前已经三番五次的与妇女们强调,在临敌时正确的应对措施。不过非常的遗憾,她们甚至连半分都没做到。所以唐小权想不出搭救这些人有何用处。
三,丧尸犬的攻击力实在太过骇人,如果现在实施所谓的分组救援,那只会落得被尸犬各个击破的惨剧。
所以,综上所述,为了安全起见,唐小权觉着眼下最为稳妥的撤离办法就是抱团。然后借由稳固的阵形,以及防尸盾牌的保护,呈梯队后撤才是上策。
只不过他的想法虽好,实施起来却……
尸犬的袭击来的毫无任何征兆,它们甚至连“只言片语”的沟通都没有,便是如同连体婴儿般四散奔去。
不得不说这帮畜生还是有些聪明的,它们并没有对防线牢固的男士7人组展开攻击,而是绕过圆形防御圈,直奔其后夺命狂跑的妇女们袭了过去。
你能想象出,当妇女们听到身后步步逼近稻穗摇曳声的情景,那些胆子弱的直接是被吓瘫在了地上,一时间绝望的哀嚎犹若丧礼的晚钟震天动地,饶是家人过世,她们怕是也未必能哭的如这般凄惨。
狼入羊口,这是男士七人组的第一反应,不要说是妇女了,就连他们这些近观的旁观者也是被悍犬追人的场面给震撼了。
“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嚎,一捧绚烂的鲜血喷溅于空,适才还嚎啕犹若天雷般的哭喝登时便是哑顿了下来。
一个妇女就那么眼睁睁的盯着眼前满嘴血红的尸犬,一双爬满褶皱的双手死死紧缚着自己的脖颈。
她半张着嘴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已被撕扯去大半块肉皮的喉咙除了能发出几许徒劳的“吱呀”声外,就再也道不出其它了。
妇女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一根锐利的箭矢便是直chā_tā的脑顶。
旋即她便是两眼一垂,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
这位妇人无疑是幸运的,因为胡晓东的介入,她不仅避免了被尸犬撕咬的折磨,还保留了身为人类最后的尊严。
只是为了救赎她的灵魂,胡晓东将手中仅存的一只碳箭也消耗殆尽了。
一滴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而下,溅在车顶,分散四落。
此刻胡晓东的心境就如同这滴坠落的汗珠般杂乱无序,身处最高处的他,对田间的一切可谓是尽收眼底。
那是何等的惨烈,何等的惊心动魄,他很想用手中的复合弓对底下的妇女施以援手,但怎奈箭矢的耗尽令他纵使有心,也已无力。
果断地抽出背脊的砍刀,森冷的刀锋在阳光的映射下泛起道道寒光,胡晓东纵身跃下车顶,提刀就愈冲入田间,加入战局。
可是还未待他迈步,年轻人的呼喝突然间从不远处传了过来:“胡哥!快发动车子!”
此言一出,一直处在混沌状态的老赵也是恍悟般睁大了眼睛,他下意识朝两侧望了望,当瞧见妇女们那无助奔逃的模样,也不知从哪里涌起的勇气,他毅然的拍了拍身旁唐小权的肩膀,在道了声“我也去发动车子”后,便是义无反顾的朝后冲了过去。
老赵的离开就好似一捧催化剂,令得原本还抱团在一起的男人心下都仿佛被什么东西悸动了一般。
虽然他们大多都很害怕,都很畏惧,但女人的哀嚎和哭泣就跟根痛诉的呐喊一般,不断在其脑中萦绕盘旋。
我这是干什么?我还是男人吗?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女人被畜生追杀?
自责和良知开始与恐惧,骇然交织缠斗在一起,这不只是一个人的内心活动,他还是一个人心自我救赎的过程。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有的人战胜了自我,而有的人则依然如故。
经过短暂的恢复,王强酸麻的手臂逐渐恢复了只觉,作为唯一一个与丧尸有过正面交手经验,并成功将之击杀的人,他夺过唐小权手中的矛盾,继而冲天高喝叫道:“我们这都tmd在干什么!快救人啊!”
言罢,王强也不管其他,独自一人冲向了面前那只正在啃噬女人尸骸的尸犬,同时嘴中还不忘骂咧:“这帮畜生又tm不是不死的!只要拿盾档下它们的攻击,完了照它们脑袋可劲招呼就成了!”
说话间,王强已然是冲到了尸犬的身边。
或许是人肉的美味实在太过诱人,以至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