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定不是贬低他?
河西爵差点吐了一口老血。
最后还是自己强忍着,用没受伤的手扶着床沿起身,而后冷冷的看着她道,“成,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你给我记清楚了,为人妇道的事情你必须给我做好了,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他冷冷的转身,去了更衣室。
苏暮烟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眼泪也夺眶而出。
怕自己的哽咽声让他听到,只能咬着唇死死的忍着,把头埋在膝盖里,任由眼泪肆意。
河西爵说,她是在为了某个人守身如玉。
其实不然。
之前她抗拒过,挣扎过,不想嫁给河西爵。
可后来她不得不做这样的选择。
在她做选择的那一刻开始,她真的没打算回头。
她也知道自己应该接受河西爵,毕竟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人。
可这才多久,一个多月而已,她真的做不到那么快就能解说另一个人。
她一直以为河西爵会给她足够的时间,可最后……他还是让她失望了。
这也是她今天愤怒的原因。
河西爵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就出门去了,走的时候,把门摔得震天响。
过了好久,她才慢吞吞的下床,换了衣服下楼。
这栋房子是河西爷爷送给他们的结婚礼物。
将近一亿的产值,是她的价值观所不能认知的。
有钱人就是这样,总能任性的做任性的事情。
收起了情绪,她做了一点白粥吃完,才猛的想起,昨晚河西爵没做措施,她又处于危险期,万一怀……
苏暮烟急匆匆的上楼换了衣服,打算出门去药店买点事后药,可还没出门,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了看上面的号码,她的眼神沉了一下,“妈。”
“你在哪里?”
“我在家。”
打电话来的,是苏母,也是她的生母。
尽管有这一层的血缘关系,可她们还是不亲。
毕竟分离了二十几年,她的成长,没有她。
而她的生活,也没有她。
再加上苏暮烟性子本来就很淡,让苏母绝对十分难靠近,也就放弃了跟她亲近的机会。
对于她主动打电话过来,苏暮烟还当真有些意外。
“你在家?你知不知道出事了?”苏母情绪有些激动,甚至有责备她的意思。
“出事?出什么事?”苏暮烟心里也紧张起来。
能让苏母都紧张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
苏母有些失望的道,“你知不知道河西爵骨折住院了?你作为他的妻子,却什么都不知道?”
“骨折?住院?”
苏暮烟真的是一头雾水。
明明刚刚他们才吵过架,他还摔门离开的,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他的手就骨折了?
难道是出车祸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苏暮烟自己都惊出了一身冷汗,着急的问道,“妈,他在哪里?在什么医院?我马上赶过去看他!”
“在沈氏医院骨二科,大家都到了,就你这个做人家太太的却没到,真是没教养!”苏母各种失望,甚至还骂了一句。
苏暮烟只觉得难堪。
她知道母亲这句话的意思,她是在说养母没能带给她好的教育。
可是……那个家每天都在为柴米油盐而争吵,哪里还有时间来教育孩子呢?
那样的生活,是有钱人永远都理解不了的。
苏暮烟没功夫自怜自弃,开着车直奔沈氏医院。
而此时,河西爵已经打好了夹板,正躺在床上,享受着自己母亲切来的水果。
河西爵的母亲叫秦雯,是个很优雅的女人。
毕竟出生于书香世家,那自小受到的影响是无法改变的。
“慢点吃,你看你,又没人跟你抢。”秦雯恼怒的扫了他一眼,才拿着纸巾给他擦拭。
河西爵享受着母亲的照顾,外带夸奖几句,“妈,你连骂我,都是温柔的,我爸真是有福气。”
“少灌mí_hún汤了,你现在都还没告诉我,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再不说妈妈要生气了。”秦雯装作很生气的样子,瞪他。
河西爵含糊其辞,“妈,刚夸你优雅温柔呢,怎么一转眼就变脸了呢?”
“少转移话题,快说。”
河西爵赶紧把头扭过去看向他那威严的父亲,“爸,你管管你老婆吧,她这么关注我,你难道就不吃醋吗?”
“混账!再废话小心我揍你!”河西浩怒瞪着她。
河西爵这才乖驯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