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最后,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她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委屈成这个样子过……
莫少城一看到她的委屈,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了。
可他是个傲娇的人,是不从不去在意别人的人,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并不过分。
这是一种长年以自我为心的性子,算是一种性格缺陷,只是莫少城自己从不觉得这是一种缺陷,反而认为是自我的一种保护。
不去在意谁,不会被谁伤到。
莫凉筝有句话说得对,莫少城这么多年来看似浪荡不羁,实际不过是在自我防范,不让任何人靠近,也不靠近任何人,只是一个人这么孤独的活着。
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引起他的兴趣,更没有人能让他想要靠近。
所以面对苏云瑾的反问,他只是冷然的看着。
这种冷然,狠狠的伤害到了苏云瑾,她用手背抹干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起桌的酒瓶,再一次给自己满了一杯酒,举着酒杯看向冷然的莫少城,“我不喜欢喝酒,我甚至讨厌喝酒,我不喜欢酒精的味道,可能你觉得我在说谎,毕竟你也觉得我酒量不错,总找我喝酒对。”
莫少城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苏云瑾。
她的表情不是难过,也不是委屈,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疏离。
她仰头喝完了一整杯酒,然后抹掉嘴角溢出来的液体说道,“可这个社会没有人问你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它们只会强迫你接受和适应什么,如我不喜欢喝酒,可为了工作,我不得不喝,我不喜欢应酬,可为了生活我不得不应酬,做人的尊严,都是要烤自己来争取的!”
“合作方挑刺说图纸不行,我整宿整宿的修改图纸,第二天早照样第一个到事务所打卡,为了争取一个项目,我喝喝到胃出血,我照样能对所有人笑,你知道我为了能拿到事务所的第一个项目,我连我爸进医院了我都没顾得,这是我苏云瑾为自己争取来的尊严,你凭什么看不起我?莫少城,你这种喊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懂什么叫尊严吗?懂那种落后人家起跑线的人需要多努力才能追前面的人吗?”
“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有的人出生在罗马!我必须要别人多十倍百倍的努力,我才能看到自己的价值,这些,都是我的尊严,你懂吗?”
说完这些,她放下酒杯,转身便走,再没有一刻的停留。
对于这里,对于莫少城,她大概已经不想再说任何的话了。
而这一刻的莫少城,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至于是什么,他无从明白。
一直都生活在一片迷雾之,又怎么可能能马找到方向呢?
***
第二天苏云瑾照旧精神饱满的去公司班,面对同事,照样能扬着微笑去面对。
没有人知道她昨晚经历过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
莫少城今日没来班,办公室的门紧紧的关着。
苏云瑾一直没去看过,到是莫妮卡总有意无意的路过一下,也总让苏云瑾这边看。
后来实在忍不住了,过来问苏云瑾,态度特别傲慢的那种,抬手敲了敲她面前的玻璃说道,“苏特助,你知道莫总今天怎么没来班吗?”
“不知道。”苏云瑾语气冷淡的回答道。
她是真不知道,可莫妮卡却总觉得她不愿意告诉自己,愤愤的瞪了一眼后走了。
苏云瑾没理会,把工作表整理出来,继续开始忙碌的生活。
生活从来都不会等待谁,她一直都走在追赶的路。
一场夏雨,让北城的温度直降。
苏云瑾很不幸的被这突然的降温弄得感冒了……
一向标榜自己身强力壮的人,在病倒的时候,也有了深深的无力感。
她不敢让父母知道,苏母日常打电话来,她开很大的音乐声掩盖过去,说自己在忙,三两句敷衍之后,挂了电话便开始不停的咳嗽。
这种咳嗽,仿佛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刻出来一样,折腾得她完全没办法工作。
为了不影响工作的进度,她只好请了假,把工作都带在家里做。
至于公司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她是一点都不太了解。
只是偶尔从同事口得知,莫少城已经连续一周没有到公司班了。
这到是让苏云瑾有点茫然,这莫少城,去哪儿了?
好像一次见面,是在和秦先生应酬之后,她说的那番话之后,没再见过他了。
难不成这男人被她的那番话给……吓到了?
苏云瑾猛然摇头,觉得自己多想了。
莫少城这男人,明明无坚不摧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怎么可能因为她的话吓到了呢,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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