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严以惊有些诧异,他看了看杨婆婆,此时的她,似乎和往常有些不同了。
那双原本迷茫没聚焦点的眼睛,这会儿到是清醒了许多,看样子是神智清醒了,只是她的身体,却再不能如从前那样自由了。
杨婆婆又哆哆嗦嗦的指了自己的包,小姚会意,将包递给了她。
她摸索着在里面拿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严以惊,严以惊拿过才看清楚上面的人居然是自己。
那张照片,是他成年礼那日拍的,后来不见了,他也没在意过,却没想这照片到了杨婆婆手里。
现在看来,应当是梁尘以前偷偷带走的,后来被杨婆婆所救,照片就留在了她这里。
照片的背后,还有梁尘的字迹,严以惊只看一眼,心里便一阵颤动。
此生唯爱。
这是梁尘亲手写下的,那时候的她,明明是被自己气走的,可她却从没有抱怨过自己,反而写下这么四个字
严以惊忽然觉得自己亏欠梁尘太多太多,他将照片小心的收藏起来,并目光坚定的跟杨婆婆保证,“我会和梁尘好好在一起的,以后的日子,换我来守护她。”
这句话,足够让杨婆婆安心,她总算闭上了眼睛,又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严以惊叮嘱小姚照顾好杨婆婆后,就迫不及待的回房间去找梁尘了。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梁尘还在睡觉,可严以惊却像是失而复得什么宝贝一样,坐在床沿目光紧紧的看着她,一瞬也舍不得移开,只是这么盯着她,复又低下头去,亲吻她的额头。
梁尘不知做了个什么美梦,被这么轻轻一吻后,竟微微的杨起唇角,呢喃了一个名字。
严以惊凑得近,听见了她呢喃的名字,一瞬间甜在心头。
梁尘醒来的时候,严以惊刚离开,她坐在床上茫然了一会,然后挠挠头疑惑着,刚刚她明明感觉到他在身侧陪自己的呀,可醒来却没看见,难道是自己做梦了?
她甩甩头,然后打起精神起身洗漱了一下,便去杨婆婆的病房了。
杨起刚给杨婆婆做过检查,见到她来,便和她说了一下杨婆婆身体的情况。
虽然是已经知道的事实,可梁尘听后,还是很失落。
杨起安慰的拍了拍梁尘,让她放宽心,毕竟杨婆婆的年岁摆在那里,自然法则的情况下,是谁也不能逆转的。
梁尘在这里陪了杨婆婆一周,这一周的时间里,她几乎没管外面的纷纷扰扰,而她在这里多久,严以惊就在这里多久。
这段时间里,杨婆婆的身体虽然趋于稳定了,但醒来的时间却很少,大多时间都在睡觉。
如果不是秦露打了个电话来,可能梁尘还会呆在这里照顾杨婆婆。
秦露在电话里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梁尘的比赛也已经结束了,婚礼自然也该提上日程了。
梁尘知道露姨一直很期待他们的婚礼,便答应了露姨近期就回去,交代好这边后,梁尘便和严以惊飞回严家了。
到那边的时候,梁尘并没通知露姨,她是想给露姨一个惊喜的。
而严以惊一下飞机,送她到家后,就直奔公司去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不在公司,他自然得去公司看看情况,梁尘便自己带着礼物进屋了。
奇怪的是房子里冷冷清清的,平时里那些穿梭在房子里的佣人也不见人影。
要不是确定这是严家,梁尘都要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她放下行李箱,便沿路去找露姨,楼上没找到,就去楼下找,厨房,花园,全都不放过。
最后在花园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露姨,露姨浑身湿漉漉的站在花园里哆嗦着,这大冷的天,穿着外套都能感觉到寒冷,可露姨却这么站着,梁尘急忙叫道,“露姨,你怎么了!”
一听到梁尘的声音,露姨吓了一跳,快速的拭去了脸上的眼泪,强颜欢笑的说道,“小尘,你,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