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2日夜晚,陈道皱着眉头在欧根亲王号重巡洋舰的作战指挥室里走来走去。
“大意了,大意了,该死,轻敌果然是一名统帅最大的原罪······提尔皮茨号的损管报告还没有发过来吗?”
巴赫少校见陈道问自己,急忙探头看向门外的走廊,恰好看见洛伦兹少校拿着电报匆匆走来。
“战损报告来了,将军。”巴赫少校接过电报递给陈道。
“一号锅炉舱被击中停止运行,水上飞机弹射器被击中,根据损管部门推测,敌人岸防炮口径至少280毫米,也就是说与沙恩霍斯特级战列巡洋舰的主炮口径差不多。”
陈道看完电报,走到办公桌旁,低头翻检桌上的照片,很快找到几张内容类似的航拍照片。
第一张照片上显示的是塞瓦斯托波尔要塞西南角落,名为“克尔森”角的高空航拍照片。
陈道在克尔森角南面峭壁上隐约找到两个纽扣型的圆点。
第二张照片的内容也是克尔森角,只是航拍飞机飞行的高度明显降低,拍摄出来的内容更清晰。
原本两个纽扣型圆点的位置上,显示出来的是两个倒扣在地面上的“平底锅”。
和寻常的平底锅不同的是,这两个“平底锅”都拥有两个锅把手,而且在锅把手指向南方海面的一端,地面上弥漫着大量的烟雾,乍一看如同。
“这就是马克西姆·高尔基2号岸防炮,两门双联装大口径火炮,加起来是四门至少280毫米口径的火炮,我们低估它的威力了。幸好发现的早,还没有给我们造成致命的损伤,否则它将给我们接下来的行动造成致命的破坏。”
对塞瓦斯托波尔要塞长达的六天的炮击开始后,陈道率领舰队也加入到炮击的行列,首要目标直指克尔森角。
陈道本以为在大口径舰炮的威力下,克尔森角上的“马克西姆·高尔基2号”炮台被摧毁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结果一轮交火下来,提尔皮茨号战列舰被击中。
提尔皮茨号战列舰受伤后冒出的黑烟直冲天空,立刻引起陈道的注意,这才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对面岸防炮台的口径以及威力。
清醒过来后,陈道立刻命令舰队释放烟雾后撤,拉开与敌人岸防炮的距离。
对面要塞里的敌人在陈道眼里已经是群被宣判后的死刑犯,在这群死人身上,哪怕是有一艘驱逐舰被击沉,都是对海军力量的极大浪费。
盯着照片上两座“平底锅”型的双联装炮台看了几秒钟,陈道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说道:“小型战舰过去,承受不住它一轮齐射,而且火力太弱也无法摧毁它。大型战舰过去也会冒着被击伤的危险,得不偿失。”
“派航空兵吧,用斯图卡携带穿甲弹进行精确打击。”巴赫少校建议道。
“斯图卡倒是能解决问题,只是我们航空母舰上的轰炸机已经改成f-190,没有大角度俯冲轰炸的能力,轰炸这么小的两个目标,命中率很低。”
洛伦兹少校说道:“可以让海军航空兵第二师派斯图卡出击。”
陈道瞥了一眼洛伦兹少校说道:“舰队中的战列舰被敌人打伤,最好还是由舰队自己来进行报复。我想起来一件事,我记得我们在圣彼得堡的时候,曾经从空军挖了两个精英级斯图卡飞行员到海军来,其中有一个人获得过骑士铁十字勋章,他名字叫汉斯······你还记得他姓什么吗?”
洛伦兹少校右手食指揉揉太阳穴,翻着眼睛回忆了几秒钟后说道:“好像是姓鲁德尔,汉斯·鲁德尔。”
陈道说道:“马上去调查这位汉斯·鲁德尔先生在哪艘航空母舰上。再调查一下,舰队里航空母舰上的飞行员中,还有哪些人是飞过斯图卡的。还有,让弗朗茨上校准备快艇,我们去塞克特号航空母舰。”
一夜的时间飞快过去,5月23日凌晨,炮击塞瓦斯托波尔要塞的第四天,塞克特号航空母舰上,第一俯冲轰炸机中队的十五架f-11型俯冲轰炸机,在中队长汉斯·鲁德尔上尉的率领下先后起飞,随后结成一个机群向北飞去,在海军航空兵第2航空师3号机场导航塔台的引导下完成转场。
转场完毕,鲁德尔上尉稍事休息后,便和五名部下钻进了机场上早已准备好的斯图卡俯冲轰炸机,随后飞上天空,分开编成两个三机编队,反复在天空做出盘旋、俯冲以及拉升动作。
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六名精心挑选出来的飞行员都在刻苦训练,找回驾驶ju-87“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的手感。
临近11点整,第一轮训练完毕,六架飞机先后降落,沿着跑道缓缓划进机库。
鲁德尔上尉刚刚带着五名部下前往机场食堂,机场跑道上,八架来自德国本土的ju-90运输机先后降落。
飞机停稳后,机身后方的舱门缓缓放下,机场上的地勤人员走进货舱,从里面卸下了一枚枚编号为-1800的超大号航空炸弹。
的意思是混凝土穿甲弹,1800代表的是炸弹重量1800千克。
德国空军装备的混凝土穿甲弹有三种型号,分别是800,为了保证能够对“马克西姆·高尔基2号”炮台一发毙命,陈道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最凶残的-1800.
地勤人员用推车将一枚枚炸弹推出机舱,送到鲁德尔上尉等人停放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的机库,随后开始给炸弹重新喷漆,染上天蓝的伪装色。
寻常的航空炸弹使用的都是灰色,混凝土穿甲弹因为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