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了,以为这种信仰之力是谁都可以转化拥有的?告诉你,这件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必须要有大神通大法力者开坛作法,为整个道观开光,而后,倾尽心血之力,再替观内护法神兽开光。这还仅仅只是其一。开光之后,还得有大神通修士在不伤害神兽本体的情况摄其一缕精魂灌注宿体之中,以接受信仰之力。然后,还得有相应的功法法门,将汲取而来的信仰之力转换过来。最后,转换过来不算,这种信仰之力驳杂不纯,根本不是自己苦修得来的道力,所以晋境十分困难。所以,你要真这么做,最后的结果恐怕不是很乐观。更何况,我可没有那个本事能给咱们俩同时开坛作法的开光。”林宇有些哭笑不得地摇头说道。
说实在的,这种汲取信仰之力看起来好像很轻松,其实如果真做起来,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就算是以林宇这种大神通的高人,做起来也是力有不逮。不是因为他不行,而是因为他修行的并不是道家术法,尤其是这种龙虎山术法,很多东西他虽然知道,却是做不到了。
“噢,原来这样啊。其实我也只是想一想啦,现在的日子我就很知足很开心了,只要一直这样下去,我宁愿境界再不提升,也愿意。”天灵儿搂着林宇的胳膊,幸福地倚在他身上,满脸的小甜蜜啊,羡慕得周围来来往往的年轻男子个儿个儿眼珠子发红,吗的,真是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人人心底下各种羡慕嫉妒恨地大骂道。
“我也是,这种日子知足而快乐,但愿能够永远这样,而我依旧乐此不疲。”林宇搂着天灵儿,感叹地说道。
红花绿柳,庄严道观,凉亭一角,却是两情缠绵,无形当中,两个人倒真是货真价实的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龙虎山。
华夏道教千年圣地。
巍峨的群峰座座拔地而起,隐隐间居中拱卫着这座傲然独立于世间的道教名山。山左青色之气,腾卷不停,象征着慈和天地,那是青龙相。山右涧中,白气翻涌,隐隐有咆哮狂暴之意,那是白虎相,象征一勇无前,霸绝天地。
山中有诸多游人观光之地,但那只是公开开放的地方罢了,真正的潜修隐者,都是最最深处的山中,于修行之路中苦行,普通的游人就算一辈子也别想到达那种真正的未开放的地方了。
白气缭绕的古深涧中,一潭深水碧绿汪清,水中央有一块巨石,巨石上坐着一个老道士。老道士长眉垂落,胡须飘飘,也不知道几百岁的年纪了,满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清逸出尘神仙感觉,让人冷不防的一望,还以为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了。
他就盘坐在那里,双手平放于膝,也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是五十年?还是一百年?时光在他身上好像不起半点作用,他就那样静坐在那里,宛若雕像,除了身上隐隐约约可见淡淡的金光间或一轮地闪烁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静止的,静得让人有甫一望过去就有心跳骤停、物我两忘的感觉。
蓦然间,他就睁开眼睛,眼中有惊人的神光一掠而过,好像是星际的电光一般,仿佛能洞穿十世的尘埃,透视进那千载的苍凉。
“咦,真是奇怪,怎么今天大护法居然就从百年的沉睡中醒了?并且好像很是愤怒,情绪波动居然如此之大?”老道士雪白的长眉皱在了一起,似乎有些没搞清楚情况。
摒指在眉间,他似乎在用神意跟谁沟通一般,半晌,双眉再次皱紧,眼中掠过了一丝讶然之色,“居然有这等事情发生?”他双目中电光四射,突然间就是一振臂,整个人都原地拔起,腾云驾雾,飘飘然间拔向了空中,飞起十几米高的样子,势尽将落,就在山石山再一踩,身形再次拔高,向上升起,转瞬间消失不见了。
深山之中,一座不知名的古观,残破萧落,朽败不堪,却依旧能垂垂不倒,倒也真是个奇迹。
观内,供奉着的却不是道家神仙,而是一尊庞大的弥猴。
这只弥猴足有三米高,满身金漆,眉眼宛然,活灵活现,并且外表看去新鲜无比,跟这座看去古老的道观却是格格不入了。
此刻,那只弥猴身上正隐隐间泛起了金光,尘雾缭绕之间,仿佛随时都欲活过来似的。
石台,祭坛下方,一字排开三个蒲团,每个蒲团上都坐着一个道士,看起来年纪都不小了了,年纪最小的一个至少也有五六十岁的样子了。
他们也是龙虎山法师一脉现在能够修行悟道并且达到极高层次的金字塔顶尖儿的那么一小撮人。
此刻,三个人都已经从沉定冥息中惊醒了过来,望着那尊巨大的弥猴,都有些不知所措。
“二位师叔,为什么我无法从大护法身上汲取那信仰之力了?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松月颇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他也是几个人中最年轻的一个。
“我也无法汲取信仰之力了。”年纪好像都快有一百岁往上的那位老道士同样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的道号叫冲虚。他也是松月的师叔。
旁边他的师弟冲宁道长,也是现在龙虎山掌教至尊,同样抬起头来,望着头顶上的那尊弥佛金身,眉头紧锁,“真是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我刚才,分明感觉到大护法好像有醒过来的症兆,可是,这近百年间,除了抗战期间山门将毁,大护法出手一次之外,就从来都没有醒过,这一次隐隐间有醒来的症兆,却又是为何?难道,又要天下大乱,出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