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基层官员们,都有你这样的觉悟、你这样的境界、你这样的卓识和视野,那真是国之幸也。 ”子华书记叹息着说道,随后,向着后方隐蔽地看了一眼,是时候趁势追击一下了。
后方,安近民就隐蔽地点了点头,随后高声说道,“徐委员长,原本就有一件事情想向您汇报,不过我想今天的这个机会或许会更好。”
“嗯。”徐委员长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勉强应了一声,他当然清楚,现在子华书记这一边已经是将要成势了,所以,他们正要趁势而起,形成大势,到时候就是势不可挡了。可是在这种场合,安近民这样位高权重的军方领导人发话了,而且还是一副恭敬的语气,他总不至于不给人家面子,不让人家说话?所以,只能勉强地应了一声,答应了下来。
“不过,我们军方汇报的事情过于机密,所以,也请徐委员长和子华书记共同移尊,先去旁边的秘密会议室,我请二位领导看一个极度机密的视频。当然,这件事情同样与我们发展这种新型能源有关。”安近民微笑着邀请道。
徐委员长看了子华书记一眼,子华书记也点了点头,“可以。”
既然子华书记已经答应了,并且安近民口口声声说这种新型能源与军方的这个极度机密有关,徐委员长也只能答应了下来。两位至高领导还有其他几位同样够份量的领导人就移尊去了旁边的小会议室,这边的行政问责倒是暂停了下来。
没过了多长时间,大约也就两分钟左右,一群人就都回来了。只不过,子华书记脸上依旧是云淡风清,而洪总理眼里则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可是徐委员长眼神中却是一片沉重,当然,沉重中同样有着兴奋,但除了兴奋之外,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思索与焦灼。
具体看了什么内容,谁都没有说,但看过的人都心知肚明了。
至此,坐下来之后,徐委员长却是一言不发,甚至连看也不看赵自强一眼了,赵自强得不到太多的指示,心下就有些惶恐忐忑了起来,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不过,场子是他打的底儿,现在也还要靠他撑起来。
定了定神,他望向赵铭洲,“不管怎么说,赵铭洲,你终究是违宪在先,置国法于不顾,无论你的出发点是怎样的,但有些规矩,是必须要尊重尊从的,否则,如果各个地方都像你这样没规矩,胡搞乱搞一气,政令不通,有令不行,各自为政,那全国上下岂不是一盘散沙全都乱了套?那我们中央政府还有什么威信可言?”不管怎样,赵自强先把这个大帽子给赵铭洲扣死再说。
没想到,赵铭洲冷笑了一声,不屑地反问道,“破坏规矩?如果说破坏规矩,恐怕你们的衙内子弟们破坏规矩是最明显的了?他们倚靠着先天的优势,占有着太多的资源,他们还想占有更多的资源,同时打着公平的旗帜去做更多不公平的事情,桩桩件件,楚海就是明证。如果不是赵委员长您的孙子赵楚此番去楚海惹事生非,要强行占有楚海市汽车厂,又怎么惹出那么多事端来?又怎么会迅速地将矛盾激化,最后酿成了近万人的恶性群体事件?破坏规矩,也是他们破坏在前,并且他们是出于私心的破坏,与我们这种出于公心的无意触碰,根本就是两个性质,想查我,可以,但我强烈建议,要先把根子挖清楚,本着首恶必惩的原则,先把最先在楚海市破坏规矩的人抓出来,然后,再说其他。”赵铭洲冷笑不停地道。
赵自强都快吐血了,晕,原本想着这小子应该是一个讲政治的人,不会再在这种场合跟陈庆才那个二百五一样再把这件事情兜出来了,结果可倒好,这小子更是一个浑不吝啊,并且说得还这样直接,还要求当庭对峙,直接惩处,简直他妈的疯了。这是行政问责,不是他妈的当庭审讯啊!
只不过,还没等他反驳呢,那边的洪总理就怒哼了一声,煞气腾腾地道,“我看,这件事情还是要必要先搞清楚的嘛。赵委员长,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说是不是?更何况,如果不把这件事情背后的原因搞清楚,这一次的行政问责,也就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并且,也多少有些绕开问题扣帽子的嫌疑了。”
听了他这番话,赵自强险些当场一口血喷出来,怒视着洪总理,这老家伙,几天前还是同盟呢,结果可倒好,现在居然成了敌人了,以他的身份位置,这当头一棍,打得可是不轻啊。
“唔,我最近也接到了楚海市千人群众的联合举报,还有相关纪检部门巡视组的专门报告,原本,想再押后处理,但既然今天已经提到了这件事情,看起来也是提到了日程上来了,那不如,就借着今天的这个机会,请相关部门的同志把这件事情的简单情况介绍一下,事越做越熟,理越辩越明,兼听则明,旁听则暗,只有综合多方情况,我们才更能把楚海的情况搞清楚嘛。”子华书记也点头说道。
两位重量级大佬都发话了,赵自强也没辙了,转头隐蔽地看着徐委员长,可是现在徐委员长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神色复杂,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极为重要的问题,却是一言不发,也让赵自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得点了点头,“好,我答应。”
“既然如此,按照我党相关法规,那就先请赵委员长回避一下,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了您的直系亲属。”旁边纪检部门的一位高层领导就客气地向赵自强说道,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