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了手,林宇缓缓收去了元力,坐在那里吐出浊气来,终于放下了一颗心,没什么大事,就是肺部深处的敏感处多了几块很细微的透明状异物,无论是拍什么拍子都根本查不出来,这也是情理之中了。
至于林玲儿老是感冒发烧咳嗽,动辄就是呼吸艰难,就是由于这异物引起的。虽然细小,却正好卡在了肺部最深处最敏感的位置,一遇到天气变化,哪怕是动作稍微大了些牵扯到肺部,就会剧烈的咳嗽,不能止息,咳得久了,自然会牵一发而动全身,造成种种不适的症状了。
不过,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却可以引发支气管炎、哮喘病等多种疾病,严重的得心脏病、脑梗等并发症,时间长了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死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知道了病因,一切就好办了。
林宇收回了手去,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
“林老弟,倒底什么情况?”旁边的樊正平满脸期待地低声问道。对于林宇的这种诊治手法,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在是稀奇得紧了,现在也到了验证这种手法是否真正管用的时间了,他自然无比的期待——反正刚才他是根本就诊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肺部有异物而已。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吸进去的,估计情况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吸入异物反复咳嗽,异物越入越深,就是这样了。”林宇拿起片子,在阳光下照着,指点着片子上的某一处很细微的地方笑笑说道。
“异物?这怎么可能?片子上根本看不出来啊。”樊正平凝神望过去,片子上林宇所点的位置一切都很正常啊,
“是的,片子上根本看不出来,因为这异物是透明且呈极细微的,就紧贴在肺壁上。”林宇放下了片子,也不多说,而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向樊正平一伸手,“樊老哥,你带了针灸用的银针么?”
“这个自然是要带的。怎么,老弟也会针灸之术?”樊正平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能置信地问道。林宇才多大的年纪?居然连针灸之术都会?不要太神了?不过话问出口后,他就有些后悔,自己这分明就是小瞧人家嘛,以人家都能修炼到奇经八脉纳气的境界,还有什么医术是人家不会的?
“不不,林老弟,我不是瞧不起你的意思,我是说,针灸之法,现在很多中医都已经不会了,没想到老弟居然也会,真是让老哥不得不服。”樊正平赶紧摆手,老脸一红地道。随后翻起了自己的小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油布包儿来,打开来,里面是一排排闪闪发亮的银针。
“呵呵,也没什么,练习过一段时间。有几种已经失传的针法,如果老哥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林宇微微一笑道,已经接过了那个油布包,让樊正平在床边扶起了林玲儿,祛去了她的上衣,而他则站在林玲儿的背后,将针包儿放在了手畔。
“古之银针针灸之术,时至今日已将千年,千年之间,针法无法,无病不治。可惜,至今已经在西医冲击下不断没落,反而在国外开花散叶,造成了不得不墙内开花墙外香的可悲景像。我们的国粹因为体制机制的原因,正接受着巨大的冲击,日渐没落,这是我们国家的悲哀。”林宇叹息着,手中已经持起了一排针来。
樊正平听得心绪激荡,如果不是扶着林铃儿,真要击节一声长叹,“林老弟,说得好啊!”
“古语有云,针行处,如风之吹云,如浮鼓相应,如鼓之应声,如影随形。又有云,如射之发中,有缘者遇针,病人皆随后而愈。再有云,医师运起烧山火,病人时下得安宁。樊老哥,我这儿就有一套上古烧山火与透天凉的针法,左手烧山火,右手透天凉,如果你有兴趣,就录一下影,权当做我们二人之间机缘所至,学这一套针法了。也希望你能学会之后,能广为传播,以此救下更多的人。不过,更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不要让人知道是我传你的。”林宇长笑一声,已经做好了准备。
那边,樊正平感激不尽地拿起了手机,架在胳膊上力求稳定,全神贯注地开始录影。
林宇突然间动了,运针如风,针落如雨,刺摇捻拨,手速快得几乎要带起来一道道残影,同时,落针时,针上还有不停的彩光涌动,那是林宇的元力所致了。
一时间,樊正平都看得有些傻掉了,对天发誓,他研究了中医一辈子,对于针灸之术更是精研多年,可到现在他却发现,遇到了林宇,自己研究的这一切都是空的、虚的、最肤浅的,与林宇现在的针法相比起来,他只想羞愧得撞墙,这辈子都不想再用针了。
而那边厢,林宇运针如飞,烧山火针法与透天凉针法交相辉映,一热一冷,目的就是冷热相激,元力透射,刺激林玲的肺管,通过剧烈的收缩膨胀,让紧贴肺部深处的异物暂时脱离依附体,再借用元力刺激林玲儿咳嗽,混合着痰栓痰液直接将这异物硬咳出来。
只不过,说得轻巧,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了。
针法只是表面,最关键的还在于林宇的元力运行了。不过,林宇所用的这套针法也是星运珠中记载着的上古针法了,虽然只是表象,解决不了问题的实质,但如果樊正平这样的人学了去,也足以发扬光大,用来治疗普通的疾病,也能真真正正派得上用场了。所以,林宇这也是有意想教一教樊正平了。
一分钟后,林宇伸出二指,指上彩光隐现,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