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种病倒真是奇怪。”林宇皱起了眉头,心底下倒是愈发的好奇了起来,一切机能都正常,但就是长时间昏睡不起,有时候偶而还能清醒一下说两句话?他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病呢。
“是啊,现在我爸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以前一天之内还能醒几次,现在可倒好,几天才能醒一次,并且只能靠打葡萄糖维持身体机能的运转,已经开始不吃饭了,每当看到他这副样子,看到我爷爷日渐苍老的那张悲痛的脸,我就……”秦诚说到这里,偌大的一条汉子,眼圈儿禁不住再次红了。
“行,你别着急,我先去你家看看情况怎么样。”林宇点了点头道,这事儿搁在平时,就算素不相识的情况下,他也要管上一管,更别说现在是自己的这个便宜徒弟的老爸得的病了。更何况,他也实在不愿意因为自己跟张可儿的事情,搞得秦家跟姜家势同水火的,那样也实在有些太没劲了,如果可以,能借着这一次治病的机会化干戈为玉帛,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秦诚大喜过望,赶紧说道。
“你少来,什么师傅长师傅短的,都是扯淡的事儿。如果真行的话,咱们就论哥们儿,你年长我两岁,我叫你一声秦大哥,就这么说定了,如果你非要认我做师傅,那我现在扭头就走,这事儿就算这么着了,我以后也不会替你爸看病的。”林宇带威胁带恫吓地道。
“这个,好。”秦诚算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了。
“哎,我说秦诚,你是不是早就算准了,只要你把这事儿说出来,林宇一准儿就能答应你啊?”张可儿挎着林宇的胳膊往旁边走,边走边笑嘻嘻地问道。
“嘿嘿……”秦诚不好意思地挠头一笑,彼此间心照不宣,就不必再明说了。其实他把握人的心理也颇为精准,要不然,不可能一开始就将秦姜两家的怨隙特意摆出来,就是想有意给林宇提个醒儿,这可是一个机会,更是林宇博得姜家好感更上一层楼的好机会,只要林宇不傻,当然就能把握得住了。现在事实证明,他的判断还是准确的。
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几个人不再扯闲篇儿了,上了车子,秦诚在前面带路,林宇和张可儿在后面开着车子,两辆车子呼啸而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茫茫车河之中,唯有那个傻笔老外还满脸是血地躺在那里,等着迟来的救护车的抢救。
二十分钟后,几个人就来到了秦家老宅,这是一处独门独院的北京四合院,秦老爷子就喜欢住在这种地方,同时,也方便推着一直昏睡不醒的儿子秦向阳出来晒晒太阳。
车子停在院门口儿,秦诚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门而入,带着林宇两个人就往正厅方向走。
推开了门,秦诚就喊了一声,“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彼时,秦为重老爷子正坐在椅子里看报纸,而秦奶奶则坐在旁边戴着老花镜学着绣苏绣呢,一见秦诚回来了,两位老人脸上都绽开了笑容,只不过,笑容刚刚绽开,就都凝固在了脸上,因为他们分明看到,秦诚后面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他们好像见过面的小伙子,而另一个就是张可儿。
“爷爷,这位是张可儿,您见过的,是姜爷爷家的外孙女,这位就是她的男朋友,林宇,你们也见过的,他们,他们今天是特意来拜见您问候您的。”秦诚就小意地指了指林宇还有张可儿道。
“啪!”秦老爷子就将报纸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起身负手就往外走,而秦奶奶则放下了苏绣,皱着眉头望着林宇还有张可儿,尤其是看着林宇,眼神也同样有些不欢迎。只不过她涵养更好一些,没有当场发作就是了。
“爷爷,您别这样,其实有些事情……”秦诚刚想拦住秦老爷子说几句话,却不提防秦老爷子劈头盖脸就是一个狠狠地嘴巴,将他打了一个趔趄。
“不争气的东西,亏你还是一个有把骨头的军人!”秦为重破口骂道,狠狠地瞪了林宇和张可儿一眼,连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出门而去了。
“奶奶,我……”秦诚刚想说什么,秦奶奶也摇了摇头,叹口气站了起来,“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们已经老了,确实不懂。天已经晚了,你爷爷穿得少,我去给他拿件衣服披上,你们坐下来,慢慢聊,小可儿,秦奶奶也失陪了。”秦奶奶站了起来,神色复杂地看了孙子一眼,眼里同样有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神色,随后就站了起来,拿起了一件外衣走了出去,给站在天井下的秦为重披上,老两口就站在门外,谁也不说话,只是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宇,实在不好意思,我爷爷奶奶的脾气就这样,你们别在意啊……”秦重捂着脸,向林宇苦笑着说道。
“没事儿,都是人之常情,或许换做我们也不会做得更好。”张可儿很是通情达理地道。
她当然清楚,对于他们这些政治豪门来说,脸面比什么都重要,正是因为深深地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那些衙内在外面行走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地打出家族的大牌子,而那面的那些人丝毫不敢不给面子,原因就在于此了。就算那些豪门也知道衙内们的做法不对,可是如果谁真不给了衙内的面子,就等同于是不给了他们这些豪门的面子,证明他们不好使,这些豪门又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去?
“既然老两口暂时思想上过不了这一关,那也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