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然一路上了楼去,刚到家门口儿,还没等掏钥匙呢,门就被打开了,没等她站稳,李秋丽就一把将她扯进了屋子里去,嘴里一迭声地问,“然然,你们今天晚上去哪里了?有没有什么进展?你这丫头,一点都不懂事,居然没有把人家邀进来坐一坐?我这茶点水果都买好了,你可真是的……”
“哎呀,妈,您烦不烦啊?说的都是什么呀,大晚上的,我请人家进来坐什么坐?”张欣然瞪了李秋丽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她倒是脸皮薄,没好意思说自己已经邀请过人家了,可是人家没进来。
“哎哟,你这丫头,这话就不对了。谈对象嘛,进来坐坐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外人。”李秋丽接过了她的包,连给她拿着拖鞋边继续在她身后絮絮叨叨地道。动作倒是说不出的利落,病痛早已经离她远去,再不复返了。
与其说张欣然享受着这难得的待遇,倒不如说她是在享受母爱的同时,也享受着母亲病愈的快乐与幸福。
“您有完没完啦?谈什么对象啊,都说一百遍了,他是我同学,我同学,我同学。”张欣然哭笑不得,这还八字儿没一撇呢,结果老妈就来了个硬点鸳鸯谱儿,把自己两个人撮合上了。
“死丫头,你冲我吼什么吼?没谈对象大晚上的就出去跟男孩子出去吃饭?还这么晚回来?”李秋丽气得一个劲儿地扯她道。
“妈,你能不能不这么古板啊?都什么年代了?这才不到十一点钟呢,我回来还算晚么?再者说了,我也得有正常的社会交往啊,您难不成看见我跟一男的在大街上走就说我们处对象了?真是的。”张欣然翻起了小白眼儿,哭笑不得地道。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然然,这么跟你说,这男孩子,啧啧,人好,长得帅,医术高,最难得的还是这么踏实,而且脾气性格也特别温和,心地也特别善良,特像你爸年轻的时候。告诉你,这样稳重踏实的男孩子现在可是不好找了。所以,就算他真的不是你男朋友,你也得把他给我追回来,我可认定他是我女婿了。然然,我看他对你也挺有意思的,况且你们现在也走得这么近,干脆,就趁热打铁,把他追过来,我现在是越看这小伙子越顺眼了。”李秋丽捏着女儿鼻子尖儿笑道。
“您看顺眼那是您的事儿,我就没看上他,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太一般般了。”一听老妈这么夸林宇,张欣然心底下说不出的甜来,不过脸上却还装出了一副颇不为然的样子,哼了一声道。不过她眼角眉梢的笑意却是出卖了她内心里现在的真实想法了。
“装,你就跟我装。还一般般呢,我看你都已经被他迷上了。”李秋丽很不客气地笑着戳破了女儿的心事。
自己养的女儿自己当然清楚,张欣然口是心非这一套在她这儿哪能行得通?!
“谁,谁被他迷住了啊?切,你女儿貌美如花,国色天香,智慧与美貌兼俱,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追我的人一打儿一打儿的我都看不上眼儿,他算老几啊?被你女儿迷住还差不多,我稀罕去迷他么?”张欣然一张俏脸登时红了,不依地赖在老妈的怀里一通乱拱。
“行啦,不管谁迷谁,反正,闺女啊,你得记住了,这男孩子确实很好,现成的机会摆在这里,你必须要抓紧行动把他抓住,否则的话,他要是飞了,你后悔都来不及。”李秋丽抚着她的头皮,爱怜地又是一通警告。
“您还没完没了了,真是讨厌。”张欣然挣脱了母亲的怀抱,走去洗手间洗脸卸妆了。
不过,关上洗手间的门,对着镜子照着脸庞的时候,她轻咬着自己的红唇,脑海里一阵阵浮想起那风中长街的一幕,不知不觉间,已经痴了起来。
“林宇,你现在在想我么?”张欣然对着镜子喃喃地问道,突然间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就算身边没有人,也害羞地“哎呀”一声捂住了脸庞。
而此刻的林宇倒是没有在想她,只不过上楼的时候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好家伙,谁在念叨我呢?怎么一个劲儿地打喷嚏呢?”
边说着,已经边拿着钥匙推开了门。
进了门,就看见爷爷奶奶正倚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得很是专注,连他回来都没有打声招呼。
林宇就禁不住有些好奇,“你们看什么哪,这么起劲?连你大孙子回来了你们都不招呼一声。”他边换拖鞋边笑问道。
“嘘,别说话,我们在看《守望真情》呢,突发事故啊,好惨的,好多人都受了伤。天可怜见的,好歹没有死人,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林奶奶竖起一根手指让他噤声,同时小声地说道。
“守望真情?那不是那个什么梅子的栏目么?”林宇咧嘴笑笑道,走了过去,正好赶上看到个尾巴。
这个节目并不是现场直播,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了,应该是录制后马上剪辑播出的,这个梅梓倒还真是神速,工作态度与工作能力也很不错,倒也让林宇对这个愣头青的印象好上了几分。
节目看样子并不长,已经接近了尾声,只听梅梓在电视中说道,“物质生活极大丰富的今天,我们生活得悠然自得,可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却日渐疏离冷漠。老人摔倒不敢扶,公车见老弱病残不让坐,遇到旁人的危难视而不见,这些漠视冷然的现象越来越多。我不想说世风日下,也不想说人心不古,或许更没有那样的深度去分析这个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