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我说说是谁吗?否则空口无凭啊,我还以为你只不过是在制造一个虚假消息来吓我呢。 ”林宇摆出了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林先生,你觉得,我这么远从林河市跑过来,就为了吓唬你一下么?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恐怕接下来,你将面临很多问题。”莫富国并没有说出那个人是谁,而是叹息了一声说道。他怎么可能这么弱智,三两句话就被林宇把背后的人套出来?
“面临很多问题?我现在就是很好奇,这个幕后的人是谁,倒底,我要面临哪些问题呢?真的很好奇。”林宇有意加重了“好奇”两个字的语气。
“好奇心是推动世界的原动力,但有时候好奇也会害死人的。”莫富国话里有话地说道,依旧是威胁和恐吓。
林宇望着莫富国,并没有说话,不过眼里却有了一丝笑意来,“莫董事长,我最近听说,省里有些高官出事了?还是因为儿子的问题出的事情?”他突然间转而问道,不再跟莫富国纠结那个问题。
“嗯?”莫富国一怔,随即眼里就有了惊疑不定的神色,看着林宇的眼神也变了,林宇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最近省里唯一的一位省级高官被巡视组请去喝茶了,就是何腾岳,怎么,这个原本绝密无比的消息,居然都传到林宇这里来了?
要知道,何腾岳可是莫富国身后最大的靠山,莫富国的莫氏制药,同样也是何家的班底,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莫富国就是何腾岳的变相下属,他这一次来,其实也是在何腾岳的儿子何飞扬的授意下来的,现在林宇居然直接问到了这个问题上?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背后的人倒底是谁?
“你是指哪位?”莫富国深吸了口气,端起了茶杯喝水,其实就是在掩饰自己变化剧烈的情绪,他可不想在一个小年轻的面前失态。
“那位从上面空降下来的常务副省长何腾岳嘛,据说好像还是因为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何飞扬栽倒的。现在网上内幕都传疯了,说何腾岳的儿子在我们楚海市白河县,咦,对了,就是我们药厂所在的白河县,居然雇佣黑.社会拆迁,最后被老百姓给告了个稀哩哗啦的,还直接导致白河县的县委书记和常务副县长落马了,这事儿传得沸反扬天的,整得满天下都知道了,莫董事长,您不会不知道?”林宇斜眼望着莫富国道,就看见莫富国的手狠狠地抖了两下,连杯子里的茶水都洒出来了。
“坊间传闻,素来不足信。更何况,何省长可是位高权重的常务副省长,并且还出身华夏顶级的政治豪门,未来前途无量,就算现在出了一点小状况,又怎么可能这么倒下去?我倒是听说,何省长现在好像已经没有事情了,不过就是不能继续留在林宁省任职了,而是调回到华京的国家某部委去了。”莫富国放下了茶杯,轻哼了一声说道。不过手稍微有些重,墩得桌子“砰”的一声响,显然内心深处绝对不平静。
“咦,莫董事长看起来是很会替何腾岳说话啊,难不成,您今天来就是为了何腾岳或者是他儿子来做说客的么?”林宇就故意装做很惊诧的样子,斜眼望着莫富国道,其实通过多个渠道,他早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莫富国与何家的关系,就是臣与君的关系。现在只不过就是在用话点着他呢。
“你……”莫富国猝不及防被林宇这么一问,登时就是惊怒交加,“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林宇,却是说不出话来。
“啊?不会真的是?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您可得离何腾岳远点儿了,据说现在上面查得特别严,老虎苍蝇一起打,可不管谁出身怎样,只要出了问题就是一查到底,如果你不跟何腾岳划清界限的话,恐怕也会受到牵连也说不定。”林宇就故意张大了嘴巴,表示惊诧的同时劝告着莫富国道。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莫富国又惊又怒地道。不过说到这里,才发现自己情绪过激,并且有些失言了。因为他这样发怒,岂不是代表着自己真被林宇说中了?还是那句老话,有些时候,人发脾气不是因为别人说错了,恰恰是因为别人说对了。
深吸了口气,莫富国竭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盯着林宇,缓缓地道,“林先生,我背后的人无论是谁,但肯定不会是何省长就是了,关于这一点,你也不必胡乱猜测了,总之,这个人的权势,别说是你,在林宁省,不,就算是在整个华夏,也没有太多人可以得罪得起,所以,趁着他现在还有心情想通过我跟你谈谈的份儿上,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否则的话,一旦真的惹怒了他,恐怕你的天赐药厂难免会重蹈以前的复辙。”莫富国盯着林宇,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一次,是露出他的真面目来了——这一次就是对林宇辗压逼迫了,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早点答应或许还有好果子吃,晚些答应你连根毛儿都捞不到,这就是莫富国背后那个人的态度。
“不好意思,莫董事长,我也同样还是之前的态度,爱谁谁,我只做我自己的药,谁也别想在我这里不劳而获。如果谁真的敢递爪子,我不介意给他一个教训。无论是谁。”林宇说到这里,眼中威棱迸射,“砰”的一声将杯子墩在了桌子上,两手撑着桌子缓缓站了起来,如守护自己领地的雄狮一般望着莫富国,那眼中的神光让莫富国一度不敢bi视。
“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了。林先生,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