孢牙春从口袋里摸出一根蜡烛,用打火机点亮。看着那一根小小的蜡烛散出那柔和的灯光。几个人不由还是壮了几分胆气。这是金凤临时知道拦不住他,也就去店里买了一包五块的蜡烛也就有二十根的样子。一根一个小时,也足够维持倒天亮了。
到子夜时分,四周也就慢慢的安静下来,几个人把蜡烛放在中间那张破风车上,把边上的稻草拨弄干净,以防四个人都睡着了,蜡烛倒下来着火了。他们也就都躲进了里面还算干燥的稻草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烛光。那烛光也就可以印证以前的说法是不是讹传。只要蜡光熄了,那就难说清。要是有了脏东西,首先要躲开这灯光。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半夜三点钟,几个人的心都揪的紧紧的,也就只有结巴高那胆肥的孩子呼吸平稳。
他们都知道一个事,那就是鬼魂怕光亮,一般出没的时间也就是半夜三更的时候,也就是晚上三四点钟的样子。他们没有见过,但电视上也就是这么放的。
忽然,外面传来呼呼的风声。几个人为了防止万一有什么东西进来,也就好出来,也就没有把那条还可以挡风的门给关了。
狗儿三对拐子说:“应该把门关了,这万一风进来把那火吹熄了,那可就麻烦了。”
“你说什么呢?那风可是在屋顶上面吹的,这里也就一天井,不可能会有风来把火给吹掉。”虽然说几个相信这世上没有鬼,但这祠堂给他们太多的奇怪了,以至于从小,他们也就有了这个想法,这祠堂里有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说话也就小心翼翼的,甚怕惊动了什么。他心里也是有这么个想法的,但自己却不想起身去关那条门。
孢牙春眼睛紧盯着那灯光,看到那直窜的火苗越来越弯曲起来,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看到那蜡烛也就快烧没有了,这可是第六支。对身边的狗儿三说:“我给你,这次是你去点了,我点了三支,一个人点三支来。”把自己手里的蜡烛递给了狗儿三。
狗儿三想不去,便也不方便耍赖,这是刚才进来时就说好的。这么迟疑的一会,那微弱的烛光一下子忽然没有任何征兆的熄了。结巴高忍不住加了一句:“点个-----鸡儿,有了光------你想看-----鬼也-----看不------到。”
“你不要说话,你说话很容易招鬼进来的。”孢牙春很不给面子的打断了他的话,他说一句要那么久,那不是在招鬼么?
“就是。”狗儿三赶忙附合结巴高的话。那接下来的三根可是他点的,自己同他们窝着多安全,要是出来,万一有那东西还不是自己最倒霉,刚才跟这时不一样的是,这个时间正是鬼魂出来的时候。
他不起身,后面拐子,也就不去,最后面三支可是他点的。几个人都感觉得到彼此的心跳。
忽然,一阵风吹了进来。一个遥远而深沉的声音似乎是发自几个人的心底:“我好冤啦!我死的好冤啦!---”几个人都听到了,心里没有来由的一紧。那声音也就慢慢地变得清淅起来。
孢牙春心里一凉:后悔没有听金凤的话,这不这事还真也就给摊上了。他们都可以确定这话不是他们其中一个说的。
几个人感觉到一阵风吹了进来,楼上不知什么东西响动了一下。接着一阵脚步声轻微的在楼上走动。四个人大气也不敢出,就连在坟地里过夜的结巴高此时也老实了。
伸手不见五指,四个人感觉刚才放蜡烛的地方多了一个影子。但那声音又似从外面传了进来:“我好冤啦!我死得好惨啦!-----”
结巴高那货却偏偏蛋买痛地问:“你怎么---死得惨?说我们听一下。”这话竟然出奇的顺了起来。
听声音那还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就是一本份的人,竟然说我加入了----,他们就这样把我给打死了。”
“你加入了什么?”狗儿三急眼了,那不损人吗?要是不听他说冤情,今天就别想安宁,要不他还要在这里找一个代替品,自己可还是个老处男呢。
孢牙春心里一动,想起老爹时常同自己说起过的,这个祠堂里曾经有人被活活给打死了,好像是那是大革命的时候,村里一个叫铁头的保长gnd来了说人家是什么gd。结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为了给gnd一些信任,也就把人给活活打死了,死后三天没有人来收尸。有人看着,要是有收尸的有可能被说成是同党,也就任那尸体在大门口的那中间的搭起的台上躺了三天。第四天早上去的时候,也就没有人看到那尸体到那去了。想必是有人看不过,趁晚上偷偷地把尸体埋倒那个地方了事了。
孢牙春想起聊斋的故事:“你想要我们帮你做些什么?只要我们可以做的我们就帮你去做。”
“我在桃树下面,没有得到安葬,我不甘心啦。”那声音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前面大致同孢牙春听到的有点相附,也就只有后面那一段,有一好心人把他给藏身在那桃树下。是谁,他也就说不清楚,但孢牙春知道那也是不重要了,那人都死了好几十年了。据他老爹说,十有**就是铁头的哥哥钢头去做的,好像也就是看不过弟弟的做法,得给子孙后代积点阴德。
“我死得不明不白,没有墓碑,我不心甘,-----”说到这话时,语气里竟然多了一股森冷的味道。
听得四个寒毛都立了起来。
“你想我们怎么可以帮你了却心愿?”拐子在几个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