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秋回到家中的时候,刚好一家人在吃饭。
颜秋发觉到还有兄弟一家没有来,也就脱口问了出来:“他们呢?都不吃饭。今天是过节,无论如何要在一起吃饭,这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他是个聪明人,也不糊涂,只是过于老实了,很多事情放不开。颜秋没有端碗,就起身出门,对着金凤那屋挨个儿叫着名字。却是小力在应着伯父:“我们在家里吃。”
“下面这么多鱼肉,你们不吃可惜了。快听话下来吃。”颜秋试着叫小力下来:“你妈妈呢?”
“在睡觉。我们吃过,我妈妈在睡觉。”
“我也不知道。”颜自荣老汉心情极端低落,在过节时不吃团圆饭,那还像是一家人吗?是自己做错了,自己究竟错在哪?眼睛红红的。
“倒底有什么事?你们说了什么?”颜秋明白肯定是秋娇跟金凤说过什么,要不怎么可能连过节的团圆饭都不来吃了。细看小军却也没有往日的神色,倒是女儿大几岁:“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好像是小军犯事了,打了小力,小力那脸上青了一大块。婶子不高兴,就把小军给骂了几句。而妈说婶子打了小军,小军又不说,妈跟婶子说了两句,婶子就把几个人都叫上去了。”
“你就不会劝几句,都读大专的人,这点做人都不会,这还是自家婶婶。”颜秋埋怨了一句女儿小娟。
秋娇放下碗:“你吃饭就吃饭,不要说那么多,这事很简单,小力跟小明花猫几个在躲迷藏,小力躲在鸡窝里,小军就用一木板丢过去,小力就怪有灰。出来要打小军。小军都那么大一个,怎么愿意嘱这亏,也就打了几下,小力的脸在那石碾子上撞了一下,青了一块。金家屋女人就麻桨也不打了,跑过去骂了一顿。小军这么大一个人了,都流眼泪了,真要是没有打,他有哭的这么难过?”
秋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那我问你一句,你婶子倒底有没有打你?”颜秋是想证实的是这么一件事,打了哭跟骂哭了是两种性质。他也想只有这么大的小军才可以说清楚了。
颜自荣老汉怕小军说错话,就停下手里的筷子:“没有打,也就说了两句,小军就出眼泪-----”
这话还没有说完,秋娇的话却是响了起来,口水一个劲的往外喷:“你又知道什么?你也就是听她一面之词,她儿子被撞的一脸青的,这还怪小军,我就是觉得小军可能推了他一下,小力就撞在石碾子上,那脸青了。她硬说小军欺负她儿子,小军虽然有些调皮,毕竟有十四五岁,什么事不该做,我还不清楚?”
颜秋不相信的看着小军:“以后不要跟他们玩在一块,你这么大一个比小力大了六七岁,你稍微用点力,小力就受不了,他毕竟还小。真要是没有打,他们一家会这么生气。”
颜秋都有些不相信。
“那小力是你弟,毕竟比你小,你都用力一摔,他那受得了。”颜自荣老汉说完,又揉着有红痕的眼睛。
“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你这么维护他们,你去跟他们一起算了,也就只有我带你二十年,她带你吃了一年么?”秋娇这话一出,立马把颜老汉的嘴巴经封了。
颜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要说说儿子几句还可以接受,毕竟还是长辈,而且小力确实是小。但真要是金凤动手打了小军,那这事就有些不对路了。
“你给我听好,你不要老是去打小的,小力比你小七八岁,要是她打了你,你一个那么高了,就跟他对打。”秋哥生气了,自己这儿子自己都舍不得打一下,被婶子打了。你也就是婶子而已。这种事下次不能再发生了,要是再打你,你告诉我,我就要到金家屋跟她爸妈说一句。”
“没有打,打哪了?”小娟生气了:“婶子都读了那么多书,又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怎么可能动手去打小军,不想想,这是谁?要是打了他,他还不把小力给欺负死。”
她气不过妈妈的说话语气和说话方式,也看不过爷爷这么难过。边说边夹了一大鸡肉给颜自荣老汉:“爷爷,你不要跟他们说了,你吃你的。这么多吃的,不吃才好呢?”
“有那个是他们弄的,给他们端回去?”颜秋看了看还是满桌子的鸡鸭鱼肉。
小娟看着面前的鱼和鸭,想着是不是要吐回去:“那鱼还有那鸡是婶子出钱买的,肉是爷爷买的,鸭是自己家养的,那鱼都去了一半了。”
“实际上不是为这事,还不是为这三间屋。”秋娇看了看颜自荣老汉:“你老是说你小儿子好,现在不去好,都那么多年有什么时候带你吃过多一年,你就是颜秋一个人的爹。我现在要你把这三间屋给我,把下面那老房子给她,你又不愿意。你去跟他们吃那么多年,你这些东西我一点也不要,她还好意思来要这三间屋。你就等于是我一个人的爹。”秋娇这话说错了,却还是不知道。
“你也不要老是说这,这话说出来不好听。”颜秋看了一眼妻子秋娇:“这些事没有什么可争的,也就你们喜欢去争去吵。”
“把老屋给她,她还不要,各三间也就不用争来争去的。”秋娇说的理所当然。
“金凤不要,她的意思,她嫁过来时,看中的就是这三间屋,这是她应当要的。她睡得不想想这么多年,有那一年带你吃过,也就几个月,还好意思要这要那的。”
颜自荣老汉放下筷子,又装了一窝烟:“春仔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