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稀稀拉拉落下的雪花覆盖的土地上,村庄、人群,冲天的黑烟,妇女的哭喊,士兵的狂笑,男人的哀嚎,散落的财物,以及呼啸而过的骑兵,不时溅起的一朵朵血花和泥水混合在一起。
但请别误会,这不是抗战神剧的常见画面,画面的猪脚更不会是大日本皇军,也不是这个时代的所谓东奴、流贼之类的武装,而是二刘的人马在抢劫。
两位刘总兵在劫取了阿巴泰的辎重一部之后,可谓大大的尝到了甜头,于是便将麾下人马尽数撒出,去同建奴作战。至于说部下的儿郎们在打建奴的时候,捎带着进行一些娱乐活动,烧杀几个村子,这些自然不会被两位刘总兵放在心上。
于是乎,在截杀建奴北上辎重的同时,沿途的那些村庄镇店又一次的倒了大霉,许多人刚刚庆幸躲过了建奴的屠刀,却不小心被官军连人带财物洗刷一空。
生活在今天的人,虽然经常对本朝军队破口大骂,但是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象出在那支被无数有良心的知识分子无数次的咒骂为镀彩机器的军队出现之前的军队败坏到什么地步。qiáng_jiān、劫掠不过是小儿科,历史上规模最宏大的屠杀,无不是军队制造的。只不过,有些被称为仁义之师,有些被称为盗贼。
而仁义之师跟盗贼的唯一区别,也许就是仁义之师,在抢劫杀人之前先跟老百姓唱一曲,然后再杀人。这支伟大的仁义之师把江南富庶之地杀的人毛罕见,却自称爱民如子。甚至他们的头领,还把自己的家书传于后世,让大家都称颂他的仁慈。只可惜。该死的唯物主义历史学家把他的丑事考证的一清二楚,这让他的孝子贤孙垂头丧气,只能把他吹嘘的著作当做一般。
他的日记和他的一位门徒的日记都被很多人奉为圭臬。但是那位徒子徒孙的日记却不如他的先师运气好。也可能是生不逢时。大量的历史记录可以很随便的被人考证出来,被人讥讽为日记强国。
当然。最终会有一支军队彻底的消灭他们,让军队不再习惯劫掠,让民众不对军队充满恐惧,甚至倒转过来,在这支军队救灾等活动的时候还被这些有良心的知识分子横加指责,会发微博和朋友圈大加指责,比如和灾民争抢饮用水方便面之类的事情。老实讲,我们已经被这支军队给惯坏了。稍微有点不如意不遂心便会对他们破口大骂,对于这样的人,不厚道的作者建议他们去灯塔国找美军去切磋一下。 在我们的时空,这事是由另外一个湖南人完成的。而在本书,南粤军已经算是勉强初步做到,只可惜,二刘的军队不是南粤军。
老弱者一刀两段,强壮者令其推车挑担,桀狎者干脆捡起地上丢弃的残弓断刀加入到官军劫掠的行列当中,妇女则是更加悲惨的命运等待着他们。原本官军杀良冒功的时候。还要将被杀的良民剃去头发,改换发式,如今全然不用了。这些丁壮人口在被虏之时便被阿巴泰强行剃发结辫子,算是为官军省了好大的事,否则,新剃的头发和剃发已久可是截然不同的。
“把那些走不动的,干不了活的砍了!别的别乱砍!”总算军官们脑子里还有一根弦,这些丁壮人口也是可以换取物资的,不能随便杀了。
就在两部官军在荒原上剿杀那些被建奴掳掠来的百姓杀得兴高采烈之际,远远的从地平线的方向,原本冲杀的最英勇的百余骑兵风也似的向回奔来。
散布在方圆数十里内的两部军将士兵们立刻都安静了下来。从狂奔而来的家丁神态上。口中不住的吆喝声中,各人都得到了一个消息:“鞑子兵来了!”
随着这百余骑兵的越来越近。各处的官兵们渐渐的停下手来,不住的将目光投向各自的长官。
一批批的明军夜不收狂奔回来。四面八方,都有发现大股的清军骑兵。
大地隐隐颤动,最后更是剧烈抖动起来,似乎同一时间的,四面的天边尽头,都探出了如同柴林一般的旗号。数不尽的清军骑士狂奔而来,黑压压无边无沿,他们放马狂跑,铁蹄的声音震得各人内心隐隐颤动。
在数千骑兵马队的后面,则是更多的步兵,数十里狂奔而来,队列之中人们呼出的热气和手中刀枪卷起的冲天杀意,早已将头顶的彤云刺破。
转眼之间,阿巴泰的织金龙纛便被数百名巴牙喇兵簇拥着冲到了刚刚还是官军们的娱乐城的战场边缘。双方的态势立刻扭转。
刚才的猎人转眼间成为了猎物。二刘所部官军,被财货人口吸引,散布在方圆数十里的一片广大区域内,一触即溃!
大军战败,万余人马尽数被阿巴泰击溃俘虏的消息被侥幸逃脱的官兵带进了清河县城。还在城中验看着雷大富刚刚运来的千余套甲胄兵器的两位刘总兵,不惊不慌,面对气势汹汹杀来的阿巴泰,立刻发动了*的万里转进*,扔掉了城中堆积如山的粮米辎重,带着残余的千余名家丁亲兵,一路狂奔向西逃窜。
但是,这二位的速度却是远远比不上生了一个好儿子的无敌飞将军,不但部队的千里机动行军速度远远不及,几次都差点被阿巴泰的前锋追上,而且也是一门心思的只知道向前狂奔,不知道还有乔装改扮易容等技术手段,至于说孙将军的深入娱乐场所,利用失足妇女做掩护脱身的独家秘技,这两位只知道打马狂奔的刘将军,自然更是不知道了。
当然了,虽然事实是那样的清晰,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