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能得士卒死力的根本之一啊!”
“这个,只要是军饷丰足,有了稳固的饷源,我们天雄军也可以做得到!”
而在一边的三千义勇们,也同样的喜笑颜开。如今这日子便是和在天堂里差不多,每日吃得饱穿得暖,油水充足不说,出门也是被人高看一眼。不时的会有人拉着他们询问河西杀鞑子的事情。今天居然还有一份饷钱可以领取,虽然最多的队长们也只能拿到动员兵的二块银元,或者是两石米票,但是,又有谁一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普通的义勇只能是选择要一块银元还是一石米票。
“要银子,还是要米票?”
每一个义勇领取军饷的时候,辎重官都会询问一句。
义勇们大都是略有踌躇,便在同伴们的提醒下选择了要米票!
“收好!要用的时候到隆盛行去兑换,一石米票可以换一石粳米。如果不是粳米或者掺杂了,可以去商号掌柜那里去投送举报。还有,别被外面那群家伙骗了!眼下一张米票可以换三四两银子!”
辎重官发放完米票时,往往都会指着营门外向内探头探脑的闲人提醒义勇们一句。
“陈安,你对这个怎么看?”
“二爷,说实话,我不懂得经济之道,但是,总是觉得,这样一来,这隆盛行的米票,在京师乃至在京畿都是被人乐于接受的!比银子还要好用了!”
“但也要有米可以兑付才行啊!”
“是!海路不通畅,这就是废纸一张!”
乘着夜色,一行人悄悄的来到了一座宅邸门前,有两个小太监熟门熟路的上前敲打门户。
“高公公前来拜见王公公。”
轿子内的人,正是受命监军天下勤王兵马的高起潜。
被王承恩家的小太监引领到他的书房,高起潜立刻跪倒叩头不已,口中呜咽不止。
“求王公公为奴婢伸冤做主!”
“说吧!什么事。难得今天皇爷心情好,早早的在田妃娘娘宫里歇了,咱家才能回家偷个闲。”
听得王承恩话里的味道不对,高起潜心中大感不妙,但是既然已经来了,索性便要将话说出来。
“奴婢要告那李守汉!此人目无君王,狂妄自大,与卢象升勾搭,二人狼狈为奸!”
王承恩虽然头衔只是司礼监的众多秉笔、随堂太监之一,但却是崇祯最为信任的人。自小便在信王府伺候还是信王的朱由检同学。其心思缜密沉稳,行事狡诈狠辣,不亚于当年的魏公公。不但内臣畏惧,便是外臣多有惧怕者,偏偏对皇帝非常忠诚,深受皇上宠爱。
偏巧这位王公公从心里就对高起潜有着近乎天生的敌意。
“你说,他怎么招惹到了你?!”
王承恩连让高起潜起来说话的意思都没有,稳稳地坐在自家的四出头官帽椅子上喝着茶,观赏着茶叶在玻璃杯中的形态和茶汤的颜色。
“那厮自恃麾下兵马精强,与卢象升狼狈为奸。违背皇爷不可浪战的旨意。千里追敌至清水明月关,在关下纵兵争夺战功不说,还羞辱奴婢,言辞中辱及了公公!”
“哦?他说什么了?!”
“他在东奴退走时留下的木牌上写下了一段话。言辞极其歹毒阴损!说。说。说奴婢和奴婢麾下兵马,是一个没卵子的领着一群没卵子的!”
此言一出,不仅王承恩面皮一抽。便是厅内侍立太监,无不为之色变。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话可是触及到太监们最脆弱的一个伤疤上了。
“啪!”
王承恩将手中的玻璃雕花茶杯摔得粉碎,茶水茶叶溅了一地。
“嘟!你这该死的奴婢!皇爷信任你,任命你监督天下勤王兵马,你呢?!坐拥数万雄兵而不敢向东奴发一矢!要不是李守汉河西大捷,皇爷的脸面置于何处?!你自己不敢也就算了,还敢在这里诬陷朝廷大臣?咱家这就进宫去!向皇爷面奏你的不法之事!”
“公公!公公!公公嘴下超生啊!”
见王承恩作势要出府进宫,不由得高起潜肝胆皆裂,他知道东厂和锦衣卫都在王承恩的手中掌控,真要是打算给他穿双小鞋,那是太容易了。
“实话告诉你!今日皇爷已经和内阁的诸位大人们议定,授李守汉武散阶二品金吾将军,勋上护军,荫一子为锦衣卫千户,他几个女人皇爷特别开恩,都是赏给夫人、淑人诰命!”
“明日,咱家就要奉旨代天子去犒赏他的军马,你这狗奴才,这个时候居然来告李将军的黑状!是不是打算换个地方呆呆?!”
说完,王承恩一甩袍袖转身离去。
高起潜乜呆呆的跪在书房地面上老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这到底是怎么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就算是有些功劳,居然连皇帝身边的人都能容忍他发出的如此恶毒语言?
“高公公,起来吧!”
王府的一名小太监觑左右无人才敢开口说话,虽然嘴上说起来,可是并未伸手搀扶。
“嗨!高公公,您也是忒不会看风色火候了,如今那李守汉是什么成色?”小太监脸上满是不屑。
“他的三千兵马能够消灭六千东奴,高公公,您在咱们这些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