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柯察金拼命舞动手臂朝哨所大喊大叫的时候,哨所的三楼最高处的房门忽然“哐”一声就被人从里边猛地打开,紧接着从里边露出一个肥胖臃肿的身影,霸气侧漏地信步走到第三层靠外的围栏处,用鸭公嗓冲柯察金大吼大叫起来,听起来就像是在吵架似的。
柯察金一看到这个胖子的身影,回头高兴地对陈天他们说道:“这就是我的老同学契科夫!以前他和我一个学校的时候,因为又胖又笨老被人欺负,我看不过总是出手相助,所以我们的关系好得很”
不料柯察金的话还没说完,所有人的耳畔就忽地出现了“哐当”一阵骤响,旋即整个车厢发出“嗡”的一声猛颤,骇得坐在了后排的邱泽和道格拉斯都“呜哇”地惊呼了一声!
我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呀?
坐在前排的柯察金和陈天却把突如其来的这一切尽收眼里!
原来不是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而是站在哨所三楼围栏处朝柯察金大吼大叫的契科夫不知道是因为太激动还是因为太愤怒的缘故,居然把手里的一个还剩一半的啤酒罐“嗖”一声朝柯察金的越野车扔来!
于是,便华丽丽地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只见这个啤酒罐带着金黄色的啤酒呼啸地飞来,“哐当”地砸在了发动机盖板上,硬生生把发动机盖板砸出了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窟窿,那些飞溅出来的啤酒“哗啦”、“哗啦”地洒在了前挡风玻璃之上,惊得柯察金方向盘一摆,差点没翻车!
“哇!”柯察金猛地一回方向盘,又把刹车狠狠地一点又瞬间一放,越野车骤然间发出了刺耳的“嘎”一声钝响,在哨所前来了一个角度极大的超级无敌大漂移,终于在“轰隆”一声撞在围墙上的前一刻,愣是把越野车停了下来!
要命的是后座的车窗是开着的,没有系着安全带的道格拉斯和邱泽差点就飞了出去,还好他们在危机时候双手紧紧抓着车厢扶手,才没有被甩出车厢外!
“我戳,好险啊!”望着紧紧贴着哨所围墙的越野车保险杆,心惊胆颤的柯察金打心底发出了一句幽幽的惊叹,这个时候才察觉自己抓着方向盘的双手手掌中满满都是汗!
而当柯察金还惊魂未定的时候,车厢后座赫然传来“呜哇”、“呜哇”、“呜哇”的呕吐声,原来道格拉斯又是受不了这一种“晕车”的痛苦感觉,把中午吃的午餐都吐了出去!
也多亏车窗是开着的,道格拉斯在千钧一发之际还是侧着脑袋把午餐都吐到了车外边,才没有把污秽物都吐在车内,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这时候,惊魂未定的陈天用手重重地抹了一下额头上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斜着脸对柯察金弱弱地说道:“柯察金,你不是说不是说契科夫是你的好朋友吗?那他怎么会怎么会一见到你就扔啤酒罐啊?”
望着陈天那怀疑的神情,柯察金有些尴尬地辩解道:“契科夫人是不差的,但是自从当上了西边哨所的中队长之后,就变得有些嚣张跋扈了,这个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柯察金嘴唇翕张了一下,还想继续解释一些什么,可这个时候契科夫从哨所的三楼上骂骂咧咧地下来了,“咔”一脚就踹在了越野车的车门上,“噼里啪啦”地说着一大堆陈天听都听不懂的俄语,但是从柯察金难堪的表情上就可以知道,说的可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看到这个场景陈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嗖”一声回头,对呕得昏天暗地的道格拉斯说道:“嘿,你没事吧狗剩?”
“我没事,就是胃有点不舒服呃,现在吐出来好多了!”道格拉斯悠悠地说道,声音虚弱得像是丢了半条命似的。
持浇淼莨去,对道格拉斯说道:“没事了吧?没事就好,快听听这个契科夫在说些什么,给我翻译一下!”
可道格拉斯还没开口回答陈天的问题,陈天的脑后就发出玻璃“哐”一声的敲击声,着实把陈天吓了一跳!
吃惊不小的陈天立刻回头朝车窗外望去,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脑袋赫然出现在副驾驶座的车窗外,正瞪圆了一双幽幽的熊眼凶狠地望着自己,不是别人,正是切尔贝丽军事禁区西边哨所的中队长契科夫!
契科夫一双熊眼“骨碌”、“骨碌”地转了几圈,忽地用有些半生不熟的中文对陈天问道:“华夏人?”
“嘿,这个鲁莽的死胖子居然懂得说中文?”陈天听到这更是觉得诧异,但是仍旧十分高兴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边摇下车窗一边对契科夫说道:“没错,我就是华夏人陈天”
可谁知道契科夫一点都没有把陈天的话听在耳朵里,而是又绕到了陈天身后的车厢外,对着道格拉斯又“叽里呱啦”地大吼大叫起来,陈天有些郁闷地回头一望,只见道格拉斯涨红了脸,喉结“咕嘟”、“咕嘟”地颤了两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嘿柯察金,”陈天只好又对坐在自己隔壁的柯察金问道,“你的老同学在说什么呀?”
没想到陈天这么一问,柯察金的脸“唰”一下变红了,只见柯察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停顿了一下才对陈天说道:“他说他说要罚道格拉斯的款!”
“啊?我没听错吧,凭什么呀?”陈天听到柯察金这话不由得惊奇地问道。
柯察金摇了摇头,十分无奈地对称天解释道:“契科夫说,道格拉斯随地呕吐,污染哨所周围的环境,必须罚款,不然就要把道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