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前脚刚刚跃出了丰田皮卡车的车厢之外,后脚陈天、邱泽和道格拉斯三个人的耳畔便传来“轰!”一声剧烈的爆炸!
这定时炸弹也太猛烈了,强大的爆炸威力直接把将近两吨的丰田皮卡轰上了半空,“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裂成了无数片带着火苗的碎片,然后又重重地砸回到地面上,变成了一大块熊熊燃烧的废铁!
而巨大的气浪骤然卷起,直接把最后一个跃出了车厢外的陈天往前推出四五米远,“哐”一声重重地撞在了山体上,碎开的沙土“哗啦”、“哗啦”、“哗啦”地往下掉落,陈天只感到眼前一黑,金星乱飞,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就昏厥过去!
只能说,陈天能够撞在山体上,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因为如果丰田皮卡车爆炸时候气浪是将陈天吹向了悬崖那一边的话,估计陈天这个时候的下场已经和冒牌货舍瓦琴科一样,摔成了血肉横飞的一坨肉泥了!
“呜咳咳咳……”陈天剧烈地咳嗽着,缓了好久才缓过气来,这时候用手往嘴巴上一抹,发现自己居然还咳出血来,不由得心里直发毛。
要不是自己及时出手,趁冒牌货舍瓦琴科贪嘴的时候将其甩出车厢外,又及时发现安装在仪表盘的定时炸弹,估计迟了那么半分钟,陈天、邱泽和道格拉斯三个人肯定被包了饺子!
想到这,陈天心里边十分后怕,而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呼喊声。
陈天伸出顺了顺自己的胸口,然后抬眼一望,只见从不远处朝自己呼喊着走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在自己前跳车了的邱泽和道格拉斯两人。
由于事出紧急,邱泽和道格拉斯在那种危在旦夕的情况下已经不容细想,第一时间选择了跳车,所以虽然逃过了一劫,但是也摔得鼻青脸肿,灰头灰脸,看上去十分狼狈。
尤其是邱泽,此刻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右臂也挂了彩,实在有点惨。
但是邱泽似乎没有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懊恼,而是邱泽一边紧张地喊道“嘿!陈天,你没事吧?”一边快步跑了过来,“呼”一声蹲在陈天的面前,用不安的眼神焦急地上下打量着陈天,就像陈天缺胳膊少条腿似的。
“我没事呢,”陈天摇摇头甩开蒙在头发上的沙尘又开玩笑道,“还没死!”
“哈哈,能说这话说明你没事了!”一旁的道格拉斯十分感激地对陈天说完,又心有余悸地望了一眼已经烧成一个铁架子的丰田皮卡车,这才回过头来,幽幽地说道:“陈天,这回真的多亏了你呀!不然我们都怕都化为了灰烬,不被炸死就是被烧死!”
“狗剩,我们都是一个团队的,不要说这些!”陈天笑着说完,“嘶”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双臂硬撑着自己坐了起来,不料霎时间感到全身好像就要裂开了一般疼痛。
陈天不由得寻思道:“看来这下我还是摔得够呛啊!”
可就在这个时候,邱泽忽然神情慌乱地吼了一句:“哎哟,不好啦!”
“怎么了,邱泽?是不是刚才爆炸的时候受伤了呀?”陈天马上关心地询问道。
“行李,我们的行李还在车上呢!”邱泽一边喊道一边急急忙忙地朝丰田皮卡车跑去,但是面对烧得只剩下黑不溜秋的一个铁皮架子,邱泽也是一筹莫展。
“就这样子烧没了?”道格拉斯缓缓地走上去,无可奈何地叹息道。
要知道,三个人的行李里边可是装着防护服、探测仪和特制病毒采集容器等专业器材,这么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烧成了一堆焦炭,实在叫人痛心和无奈!
一开始就遭受这么大的打击,试问本次丝状病毒采集任务还能继续进行下去吗?
望着眼前熊熊燃烧着的铁皮架子,陈天、邱泽和道格拉斯三个人都陷入了一片沉默……
还好陈天率先振作了起来,“啊呸”地朝地面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然后挥动了手臂,对神情沮丧的邱泽和道格拉斯喊道:“嘿,你们都怎么了?在‘凤凰号’飞机上斗地主输得那么惨,都没见你们情绪这么低落过!快给我振作起来,拜托!”
“那你倒说说,现在如何是好?”道格拉斯苦笑着反问道。
陈天马上说道:“狗剩,我们华夏有句老话说得好,‘老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刚才你们没听到那个冒牌货舍瓦琴科说过吗?这里离市区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了,当他以时速80公里每小时的话,也就四五十公里的距离,我们咬咬牙走去就行!”
道格拉斯点了点头又说道:“嗯,陈天你说得对,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希望可以遇上好心人,顺路让我们搭上便车!”
“但物资呢?我看都烧得焦黑,抢救不了啦!难道我们就这么赤手空拳地去切尔贝丽么?”邱泽十分不甘心地望着铁皮架子上的焦炭一般的行李,痛心地说道。
陈天安慰道:“嘿,事到如今我们也不要再留恋什么啦!看去到市区再买吧!怎么说季付也是个大城市,我不就相信买不到这些防护用品!”
邱泽肯定了陈天的说法:“嗯,你说得很有道理,也只能这样啦!还有一点,我想这个冒牌货虽然死了,但是很明显还有其他同党,随时都有可能追杀过来,我们还没有摆脱危险的境地。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走!”陈天说完一扬手,就带领着邱泽和道格拉斯朝前方的幽暗走去……
经过这一次山路惊魂之后,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