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却一脸暴戾的兵痞子从鼻孔发出一声十分恼火的“哼”字,一口就把嘴里边衔着的烟“啊呸”地吐到地面上,然后瞪圆了一双三角眼对陈天怒斥道:“嘿,你这个华夏人,居然敢和我老街努爷顶嘴,不想活了?”
如果是在华夏,陈天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这个自诩“老街努爷”的兵痞子一脚踹飞,拍拍P股走人,可陈天知道这是在红山瓦底而不是华夏,而且自己有秘密任务在身,凡事还是低调点好,于是陈天强压心里边的怒火,笑着说道:“老街努爷是吧,别生气,有话好说!”
看到陈天那懦弱的模样,这个兵痞子心里边一喜,暗自说道:“嘿,傻小子,这次我老街努爷吃定你了!”然后板着脸对陈天说道:“臭小子,算你识相!我老街努爷刚好没烟抽了,你给我买一条整的,我就放过你!”
没想到兵痞子刚把话说完,陈天就“哈哈哈”地大笑起来,那肆意的笑声把兵痞子都吓住了,以致这个兵痞子困惑地用手搔了搔自己的后脑勺,心里边暗自揣测自己刚才的那句汉语是不是说错了。
躲在陈天身后的马丽丽看到这个场景,也紧张地提醒陈天道:“小八,我说你能不能严肃点?这是在敲诈勒索,而不是在开玩笑!”
“收到!”陈天回头朝马丽丽笑了一下,然后回过头对那个一脸不自在的兵痞子说道:“你刚才是说,我给你买一条整的烟,你就放过我,对不?”
兵痞子也属于那种色内厉荏的主,原本就是欺软怕硬,此刻心里边不知道有多忐忑,一听陈天这么一问,马上把脑袋点得如同捣葱一般:“没错,呃……要是一整条买不起,给买半条也行啊!”
陈天一听这话马上伸出手,一边朝兵痞子摆着手掌一边对兵痞子说道:“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呢……”
兵痞子一听陈天这话也是火了,手“啪”地一拍腰间的手枪就对陈天怒喝道:“嘿!你这家伙真不识抬举哟!半条烟钱都不舍得掏哟?那我老街努爷真的要让你瞧瞧,我的这根炮是不是吃素的!”
陈天笑着劝说道:“老街努爷,不要急,听我解释!我只是觉得一条烟会不会太少了?我看,你至少要三条嘛!”
“什么,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在吹牛皮啊?”这个兵痞子没料到陈天会说出这么离谱的话,瞠目结舌地盯着笑盈盈望着自己的陈天,右手还兀自保持放在斜别在腰间的手枪上的姿势。
“我们种花家有一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陈……八两金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哪有说话不算话的?”陈天拍着自己胸脯说完后,大踏步走到了谈们身后那一家小杂货店,对着正看热闹的店主说道:“来三条烟!”
那个充当吃瓜群众的店主一听陈天这句,马上来了精神,拍着自己身子底下的玻璃橱柜,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嘿,要啥烟呢老板!”
兵痞子马上用手指着橱柜里边最醒目位置摆着的无嘴卡蹦,对着那个店主大喊道:“店主,给我来三条无嘴卡蹦!三条,整的,快!”
看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就唯恐陈天反悔一样。
陈天冷笑了一下,瞄了一下玻璃橱柜里边的价位,心里稍微计算了一下汇率,甩下两张“红牛”,对着店主潇洒地说道:“把烟给这位‘老街努爷’包好,不用找了!”
说完,陈天给了马丽丽一个眼神,就带着马丽丽朝前走去。
缅甸无嘴卡蹦,大概20软妹币一条,价格经济实惠,所以受到红山瓦底普罗大众的喜爱。据说这烟里面还含有咖啡因,具有提神的作用,但却有上瘾的不良后果。
要知道,红山瓦底的普通人收入一直都不高,尤其是当游兵散勇的,收入更是微薄,只能靠手里的枪坑蒙拐骗混口饭吃,平时能抽上一整包的无嘴卡蹦都算不错了,更别说一次买上一整条了。
这个自诩“老街努爷”的兵痞子叫努,老街的人都叫他“郭努”[意为努哥],平时就喜欢欺负华夏来的游客,讹诈几包香烟过过嘴瘾。没想到这次居然碰上陈天这么大方的游客,郭努一张丑脸笑得如同盛开的菊|花一样!
郭努马上用手“笃笃笃”敲着玻璃橱柜,对着店主吼道:“嘿,还愣着干什么,快拿三条无嘴卡蹦出来呀……喂,找钱,找钱啊,别装蒜!”
说完,郭努还不忘昂起了乌龟似的脑袋,冲只剩个背影的陈天和马丽丽喊道:“两位慢走啊,以后在老街遇到什么麻烦事,只管告诉我‘老街努爷’就行!一句话,包你们搞定……”
这时候,马丽丽望着陈天,撅着嘴巴对陈天不满地说道:“我说小八啊,这无嘴卡蹦才20软妹币一条耶,你摔下两张‘红牛’就走,不是亏大了么?”
陈天听到这话简直气不打一处出:“我去!刚才不知道谁还在老子面前口口声声说‘姐姐保护你’的,岂料一碰上事就躲在老子身后瑟瑟发抖,现在居然还有脸在老子面前说教?”
不过陈天并没有发作,而是故意用手“啪”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哭丧着脸说道:“对哦,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啊!都怪我刚才太紧张,一瞅见那兵爷腰间的炮就差点n了,一心想着怎么逃走,连帐都不会算了!”
一听陈天这话,马丽丽马上笑咪|咪地瑟起来:“所以说嘛,你就是没有我聪明!听话,乖乖跟在姐姐身边,不然再多的钱都经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