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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夜未央。
敦煌人民医院外的马路上车水马龙,许多饭后的人们走出来散步、嬉戏,热恋中的恋人们也手牵着手徜徉在人行道上,再聚黄色的路灯下留下两道长长的身影。
此刻,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静静地停在了路边,驾驶座上的一个人正圆睁着两眼,把车窗外的这一切都尽收眼里。
这就是陈天,他按照唐门“八臂哪吒”无尘的要求,已经开车在约定的地点等候无尘,带着用黑色布袋装着的金漆木盒子,还有车后座被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的“飞天蜈蚣”曾凯、“圣手神尼”白彩和“炸裂罗汉”追风。
“呜呜呜,呜呜呜……”这时候“飞天蜈蚣”曾凯拼命地叫唤起来,但是却只能发出极为含糊不清的一串声音。
陈天十分反感地回头骂道:“好你个曾凯,嘴巴被胶布封起来,还不死心!”
说完,陈天还把手背过来,用指关节狠狠“笃”叩了曾凯的脑壳一下,可怜的曾凯马上两眼一翻,不省人事过去。
“呜……”坐在一旁的白彩看到一头歪倒的曾凯吓得面无血色,一双大眼睛流露出极为害怕的神情。
陈天看到白彩这副表情后感到有些好笑,于是虎着脸把指关节凑到白彩面前,作势要敲她的头。白彩看到这架势吓得马上闭上了眼睛,没想到陈天没有敲脑壳,而是反过来用手指刮了一下白彩那好看的小鼻子。
白彩感到十分诧异和不解,不禁偷偷睁开眼睛望了陈天一眼。
“我不打女人的,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坐在后边,我天哥是不会欺负你的哦!”陈天眯着眼睛朝白彩笑了一下,然后就回过头去继续观察车窗外的情形。
那天无尘在手机里说得十分简单,陈天还来不及询问清楚就被挂了线。实际上,这个时候坐在驾驶座的陈天可谓坐如针毡,内心也是十分恼火和不安的。
首先,自己的兄弟肥龙不但遭受无尘的伤害陷入昏迷状态,而且现在又沦为无尘威胁自己的工具,处境不可不谓十分危险,陈天实在感到对不起肥龙。
其次,从莫高窟里边得手的漆金方木盒原本已经被陈天夺回,但又要重现陷入到无尘手里,陈天深知这漆金方木盒绝对不简单,要不然无尘也不会专门点明要这东西,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陈天也只能拱手奉上而已。
最后,陈天本来是铮铮铁骨的男人,退役的雇佣兵首领,向来光明正大,潇洒坦荡,不屑于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但这一次居然被无尘利用自己的兄弟来胁迫自己,此刻他内心的愤怒可想而知!
但是陈天理智地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澎湃,不让愤怒和冲动占据自己的心智。因为陈天知道自己是单枪匹马来到这里赴约的,而且敌在暗处我在明处,随时都有碰到危险、遭遇袭击的情况,不得不小心提防。
就在这个时候,陈天忽然看到了在昏暗的街灯灯光之下,对面缓缓地驶来了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对着自己的车头停在了十来米远的地方。陈天看到这辆车还有些狐疑,就在陈天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这辆白色的小轿车忽然闪了一下车头大灯。
陈天怔了一下,知道这辆白色小轿车很可能是冲自己而来的时候,那两白色的小轿车忽然发出了一阵“呜”的轰鸣,然后飞快地朝自己奔驰而来!
“我戳,这不自杀式袭击吗?”陈天看到这一幕惊得瞪大眼睛,双手下意识地猛打了一下方向盘,可还是有点晚,那白色小轿车“轰”一下撞在陈天所坐的黑色越野车上,陈天整个人马上被惯性甩向左手边。
还好陈天没有解下安全带,所以没有被甩出车窗外,但是后座的那三个人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飞天蜈蚣”曾凯的脑袋“嘭”一下撞在了车玻璃上,直接把车玻璃撞了个粉碎,鲜血立刻流了一地;而“圣手神尼”白彩一头撞向黑色越野车的车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就不省人事;原本就重伤在身的“炸裂罗汉”追风更是瘫倒在后座上。
“见鬼!”陈天气得用手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盘,然后抓起用黑色布袋装着的金漆方木盒就下了车。
下了车的陈天看到,白色小轿车的车头撞在黑色越野车的右前方,此刻车头已经基本上报废,只剩下一堆碍眼的废铁。而自己开的黑色越野车也好不到哪里去,凹陷了一大块。可诡异的是,白色小轿车里边一个人都没有。
巨大的撞击声和惨烈的车祸现场吸引了附近不少的行人驻足观看,此刻正七嘴八舌地谈论个不停,有些甚至报了警。眼看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陈天心里边更为着急,知道要是惊动警方那这次交换人质肯定就要失败。
就在此刻,陈天忽然看到离自己不远的侧前方一栋三层居民楼的最顶楼天台处,有一个人正用手电筒照着自己的眼睛。陈天立刻眯着眼望过去,赫然发现这个人一脸的慵懒,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分明就是唐门“八臂哪吒”无尘。
“王八蛋!”陈天昂首望着无尘,后槽牙咬得“咯咯咯”一阵乱响。
可就在这个时候,无尘忽地关掉了手里的手电筒,另外一只低垂着的手猛地朝上一抬,一个熟悉的臃肿身影马上出现在自己的眼帘。
陈天愕然地瞪大眼睛一看,惊觉这个臃肿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好兄弟肥龙!
此刻肥龙瞪着眼睛望着楼下,嘴巴被封口胶粘得结结实实的,肥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