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怒有奸细?这可是个极严肃的问题,纵然是宁国栋也不得不认真面对!
现在仔细想想,陈天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刚才去天牢看秦敬仁和秦万里的时候,宁国栋的确记得清楚,那天牢的大门是锁着的。
天牢建在地下,想要进入其中只能从唯一的出入口进去,那出入口是个圆形类似于下水道井盖的大铁门。如果不打开这扇门,任凭谁来了也无法进入大牢,更不可能杀死牢中的秦敬仁、秦万里、秦敬德三人。
况且,那关押秦敬仁、秦万里、秦敬德三人的牢房,牢门也都安然无恙的锁着,而秦敬仁三人却是死在了牢内的床上!
床与铁门的距离虽然不远,但也有三米多的距离,这段距离如果不打开牢门,不使用枪械,不使用暗器,根本就没有办法杀的死床上的秦敬仁三人。如此说来,这又是一个疑点。
首先秦敬仁三人没有丝毫伤口,完全可以排除用枪械和暗器的杀人办法,而这就足以说明那杀死秦敬仁的杀手,要么进入过牢内,要么就是他有办法让秦敬仁走到牢门旁去见他,只有这样才能不破坏牢门上的锁。
“如果能让秦敬仁乖乖走到牢门位置去,那杀秦敬仁的人,必定是他的一个熟人。”陈天猜测道。
宁国栋点了点头,沉着脸没有说话。
这事是必须要查个清楚的,可就如今的线索而言,想追查到凶手并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尤其是如果龙怒内真有奸细,那么对于宁国栋安排的一切,那奸细都会提前知道,从而做出响应的反追查措施。
“陈天!”宁国栋想了想,冲着陈天道:“我决定将这件事交给你负责,不用龙怒的人!”
陈天似乎早就猜到了宁国栋会这么说,眼眸一紧冷笑道:“好,我倒是要看看,这些人的手能伸的有多远,竟然连龙怒都能渗透,有意思!”
宁国栋嗯了一声,转身向着办公室走去,同时道:“秦家底牌中的资料,我已经准备上报给首长了。不管秦敬仁、秦万里是死是活,对于秦家的行动,也该展开了!这个毒瘤,必须拔除!”
……
东北,陈家。
“秦家底牌的资料,应该已经被交上去了。虽然现在秦敬仁、秦万里等能够作证的人都死了,可上面的人都是活成了精的,他们只要一看资料里的内容,怕是就能立刻联想到与我们陈家有关。”大厅内,一个中年男人沉声道。他虽然并没有身穿军装,但那一股子从骨子深处散发出来的军人气息,却是实实在在骗不了人的。极为强烈和浓郁,一看就知道即便是在军中,也是久居高位的大人物。
陈军坐在这中年人左手边,脸色平静看不出丝毫波动,他声音平淡道:“秦家没用,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弄丢。不过上面即便看到了资料,也猜想与我们陈家有关系,可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之前,他们想要动咱们,总也得商量商量,考虑考虑。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动手的。”
此话一出,中年人立刻皱起了眉头,训斥道:“自以为是。你以为我们陈家是什么?就算是军人世家,但那也只是一个家而已。在国之面前,任何家都是渺小的。不要以为上面的人都如你想象的那般思前想后,优柔寡断。他们真要是动了心思,有的是办法整治我们陈家,到时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军眼神一跳,道:“爸,我知道。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说这些也已经晚了。我们要做的,是尽量摆平眼前的局面,保住我们陈家。”
爸?
这是第一次从陈军口中听到这么一个称呼。没错,中年人正是他的老爸,陈剑国。也是陈家当代的家主。
当然了,陈剑国同样是一名军人,不过他常年在部队驻扎,很少有时间回东北。是以,东北陈家的事,向来都是陈军做主。
这一次他回来,正是因为陈军把事情闹的太大,太凶。他生怕陈家遭到国家暴力机器的碾压,沦为齑粉,这才忍不住要训斥陈军两句。
陈剑国剑眉横目,目光凌厉且冷漠,他紧紧的盯着陈军,盯着这个一直以来都让他极为满意的儿子,心中五味陈杂。
不过他也知道,陈军说的并没有错。如今局面已经出现了,他即便是杀了陈军,也依旧起不到什么作用,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保住陈家,去除上面对陈家的猜忌。而要做到这一点的前提,就必须保证上面得不到任何的证据。
秦敬仁、秦万里、秦敬德都已经死了,可那杀死秦敬仁、秦万里三人的杀手却还活着。这同样也是证据。
“那人呢?你怎么安排?”陈剑国冷冷问。他口中的那人,自然就是杀手了!
“你放心吧,我已经都计划好了。在陈天和龙怒查到他之前,他会永远闭嘴的。唯一可惜的是,浪费了这么好的一颗棋子。”陈军说。
“哼,棋子没了可以再布,如果家族没了,你认为我们还会剩下什么?一抷黄土而已,连我们现在军衔,身份恐怕都会被削去。”陈剑国冷哼。
陈军双眸微眯,保证道:“放心吧,不会有那一天的。”
陈剑国瞪了陈军一眼,终究是没再这件事上继续纠缠,而是忽然叹道:“你从小就聪明,本来以你的能干,接替我的位置,甚至是超越我保住咱们陈家都是不成问题的。可现在……唉,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想回头都已经晚了!”
陈军寡言,无话可说!
是啊,一个历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