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也不看看咱俩的年龄差距,你好意思和我比实力?”
虽然心里清楚强弱只是客观存在,别人可不会在乎你到底是多少岁,可是在嘴上自然是不能显出弱势。 王暝故作不屑地嗤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会蕾米莉亚。
“算了,也懒得和你逗,让开,不知民生疾苦的大小姐。”
盘腿坐在一块巨大碎石上的王暝站起身,扫了一眼就算在废墟里都要找个华贵椅子坐着的蕾米莉亚,目光中潜藏着一丝故意为之的鄙视。
“你要干嘛?”
蕾米莉亚狐疑地盯着王暝,不知道这个家伙又要做些什么。
“当然是修红魔馆啦,你看看这样子现在还能住人吗?”
王暝没好气地跺了跺脚下的瓦砾,博丽灵梦下手可是毫不留情,反正也不是她的产业。这让心疼金钱的王暝恨的牙痒痒。
“你的魔力足够吗?”
“我只是受到固有结界被破坏的反伤罢了,魔力还剩下不少。别小看人啊你。”
王暝耸了耸肩,也不再和将信将疑地从椅子上飞起的蕾米莉亚废话,闭上眼睛细细回想着红魔馆的内部构造,然后双手合十,拍在地上。
“炼成!”
夺目的猩红光芒骤然大放,在这光芒中,崩塌一半的洋馆如奇迹般拔地而起,化作崭新的堡垒。
只是修补破损的一小半还在王暝的能力范围内,若是在多的话可能少年就只能向芙兰朵露请求魔力支援了。
“好了,经过与博丽巫女的大战之后您应该也累了吧?那就请您休息吧,吾人暂且退下。”
疲惫的王暝行了一礼之后便离开了蕾米莉亚的房间,没有给深红恶魔什么反应的机会。虽然看上去十分尊重这个领主,可实际上这种行为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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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纯白衣裙的少女赤足行走于黑暗之中,白皙的脚掌和大理石地面接触,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仿佛她只是一个虚无的幻影reads;。
不同于以往的面无表情,少女的脸上满是和某人如出一辙的柔和笑意。少女在拐角处轻轻转了个圈,裙摆在空中绽开一朵洁白的花。
这里的妖精女仆们不知道为什么都已经消失不见,死寂的黑暗长廊上,洁白的少女在翩翩起舞,如同一只飞向花朵的蝶。
而她哼唱着一首曲子,在为自己的舞蹈伴奏,好像心情甚是不错。笑容如清荷般素雅纯洁,虽然称不上是绝色,可是这份无瑕的白依旧让少女显得美丽无比。
少女的清唱在长廊中不断回荡,那微弱的声音似乎也变得洪亮起来。一次又一次的回音让这伴奏变成了万人颂唱一样的交响,音调虽然诡谲,却依旧有着难以言喻的美感,如同绽放于尸骸中的血色蔷薇一样魅人心神。
“いつも笑って仆を嬲る君~(总是笑着愚弄我的你)”
“ああ~ああ~何て楽しそう~(啊啊啊啊是多麼地快乐)”
少女在旋转中渐渐逼近了走廊的尽头,那里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一堵漆黑的石墙。
“今夜~今夜~内绪の仕返し~!(今晚今晚就要悄悄地复仇了)”
光可鉴人的墙壁上映出了少女的脸庞,她小心翼翼地用指甲划破手心,晶莹若宝石的鲜血从中缓缓沁出,在纯白上涂抹出不同的色彩。
少女温婉的微笑着,把手掌轻轻贴在冰冷的黑石上,仿佛在抚摸着自己的情人一样。
感应到了法阵里唯三象征着“允许通行”的魔力的石门缓缓打开,浓厚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从漆黑的屋内袭来,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猛兽。
只是少女没有露出丝毫不适的表情,笑容反而更加的单纯灿烂了,仿佛这些代表着死亡的血腥是山林间的淡淡花香一样。
她轻柔而无声地迈进了这件石室里,魔法门扉在她身后自动合拢,把少女关进了这个除了鲜血再无其他的地狱中,也把那充满不详意味的歌声与外界截断。
只有那一丝余韵,在死寂的空旷长廊中不断回荡,有如幽灵的低语。
“仆——の——番!!!(轮到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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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说起来,一直都没有看到王溟那家伙呢,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回到地下室里面的少年没有发现自己的半身,不过也没多想什么。
“算了,反正她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爱到哪里玩就到哪里玩去吧。”
王暝耸了耸肩,没有再去管王溟的行踪。毕竟他已经很累了,很想好好的睡一觉。
“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困..”
顿时感觉到一阵莫名倦怠的少年用尽自己全部的意志力爬到了公主床边上,终于再也抵抗不住沉重的疲倦,靠着床沿沉沉睡去。
“睡吧,睡吧,安心的睡吧。等你醒来的时候,你就会得到你最想要的东西了哦。”
纯白的少女在虚空中缓缓显露身形,脸上带着俏皮的微笑俯下身,在王暝面前轻轻摇晃着手指,神色得意。
而在她背到身后的那只手中,一个拳头大小的物体上正不断滴着某种液体,无声侵润在厚重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