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他大爷的倒霉,被萧影甩了不说,还被多米误解,又接连两次泥水泼身。我这西装真是名牌的,为了在萧老爷子葬礼上穿的体面点,特意花了一万多买的。虽然现在不缺这俩钱,但我以前从来没穿过这么高档的服装,溅上泥水看着心疼。
死小妞看我用纸巾在西装上擦来擦去的,瞪眼骂道:“活该!”
我正没好气,又被她骂一句,气的咬牙切齿说:“妞儿,我现在心情不很不爽,你别bi我再展爷们风采!”
“我心情也不爽,你也别bi我展现鬼娘们风范!”
好吧,鬼娘们比老爷们厉害,我认栽了!
萧家丧事车队一辆辆的驶离墓地,转眼走的干干净净,只留下哥们一个人了。这帮混蛋,你们难道没看到这些天我忙里忙外,为丧事差点跑断腿吗?居然都没半点人情味,装瞎子把大爷我当死人,谁都不拉我,有车了不起吗?大爷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市里!
墓地这边非常荒凉,根本看不到出租车,只有一路公交车通往市内。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等到车,又坐了四十多分钟进市。然后我再转乘出租去萧家,结果大门封闭,叫了半天里面都没人出来。后来一个邻居大妈过来跟我说,这户人老爷子刚死,女儿回来后带行李搬走了。我一愣,也就两个小时的功夫,她动作这么快就搬走了?好像有意要躲开我,不给我任何见面机会。
我颓然坐在马路沿上,无精打采说:“她有心要躲我,想要找到她恐怕没那么容易。”
死小妞低头沉思一下说:“她肯定不会走远,因为三天要圆坟,并且五七、七七都要祭坟的,她现在是老爷子唯一亲人,不可能一走了之。我们等三天之后在墓地等着她出现就行了。”
看来只有如此了,于是找了酒店住下。这几天在殡仪馆没好好睡过一天,洗个澡趴在床上就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中,看到一片漆黑中,在乱世中伸出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掌,颤颤巍巍的,显得特别恐怖。这种场景让我联想到了当时被石头上压住的怪物,心里感到无比恐惧。突然这人从乱石中爬出来,虽然全身被砸的稀烂,但我还是认出他是孙上天!
他大爷的,这老小子居然没死,从鬼王墓中又活着爬出来了。他伸着两只染满血液的爪子,瞪着两只挂在眼眶外的眼球,冲我猛扑过来!
这一刻差点没吓死我,猛地睁开眼睛,发觉做了一个噩梦。我伸手擦了把头上冷汗,心说自己这是咋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梦到孙上天?从床上爬起来喝了口水,拉开窗帘,发现这一觉睡到了傍晚,外面夕阳如血,整个洛阳市笼罩在低沉的暮色之中。
这时响起了手机铃声,我拿起一看是刘斌打来的。这小子跟小湘离开南都不知道在哪儿fēng_liú快活,现在居然会想到大爷我,真是感到意外。接起来后这小子语气很低落,告诉我白家公司被人收购,竟然连名下房产都被收走,白亦凡下落不明,现在小湘已经无家可归。
我听了这消息不由吃惊,南都不仅是安氏被收购了,连白氏也失陷,有点不合情理了。因为我一直在猜想这是白亦凡做的手脚,他趁其他三家公司正处于风雨飘摇时刻出手,大赚一笔,可是没想到他的公司也被人吞了,并且他又下落不明,这背后的真相变得越来越迷离不清。
我问他们现在在哪儿,这小子说正在西藏玩,可是小湘银行卡被冻结,此刻身无分文,连回家的路费都没了。我没好气说你们跑的还近,怎么跑西藏了?刘斌还挺有理,说我不是让他们走的越远越好吗?不止是他们俩,还有包租婆母女,四个人都在西藏。要我赶紧打点钱过去,否则今晚连饭都吃不上了。
问了刘斌卡号,在上银行转过去五万块钱。跟他说这段时间貌似又出事了,暂时别回南都,先在西藏住着,等我消息再回来。刘斌说小湘急着去找父亲,在西藏呆不住啊,我说这事交给我来办,你们就别回来跟我添乱了。
挂了电话这个犯愁啊,怎么接这么个活儿?找白亦凡比找萧影更难,谁知道他在哪儿?刘斌就跟我说自从他去了广州后再没回来,此刻电话不通,发短信也不回,人间蒸发了一般。我心说多半在广州被人毁尸灭迹,根本不可能找到了。但既然接了这活儿,也不能不找,而眼下我分身乏术,于是想到了大嘴荣。
于是给他打个电话,这小子竟然还没到家,正跟陈寒烟在四川各处名胜之地游玩呢。我说你们去广州玩一玩吧,找找白亦凡,不论死活给我回个话。
大嘴荣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没告诉他萧家的事,只说白氏公司被收购,小湘无家可归,必须找到白亦凡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大嘴荣说明白了,这就跟烟烟去广州玩玩,顺便手上还有两件明器,到那儿找个买家出手换点钱花。
把这件事安排好了,我也没事干了,跟混吃等死一样,在酒店里闷了两天。第三天一大早起床赶到墓地,死小妞让我躲的远点,唯恐被萧影发现了会掉头离开。谁知等到中午都不见萧影露面,死小妞说这不对啊,亲人圆坟,一般都是上午来的,不会到下午。不过各地风俗不同,我们接着等吧,反正没到日落这一天就不算过去。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看到一辆破车开过来,从上面下来一位肥婆。长的那叫一个丰满啊,全身都是肥肉,走起路来颤颤巍巍,就像肉山似的在移动。肥婆戴着一副墨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