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影接完电话,小声跟我说,她大哥不听劝,执意跟沈浩天合作生意,结果亏了不少钱,导致萧氏公司大伤元气。老爷子一气之下病倒,这会儿躺在病床上接的电话。好在老爷子还不糊涂,知道这个时候萧氏正处于低谷期,各方面都受影响。萧影如果这时回来,难免会再遭到沈浩天的骚扰。所以叫她不要担心自己的病情,就在外面过年吧。
人间最可悲的并不是过年不能跟家人团聚,而是在这个节日里,明知道老爸有病却不能守在床边尽孝。
于是这个年,萧影又增添了一丝阴郁。
但萧影这丫头善于隐藏心事,表面上还是快快乐乐,没让老爸老妈看出来。
大年初一从凌晨零点开始,鞭炮声就没停过,一直持续响到天亮。一大早起来,我跟萧影按照当地风俗家拜,跟老爸老妈磕头拜年。当然他们二老红包是少不了的,只不过只给了萧影一个大红包,没哥们我的。我要看看红包里包了多少压岁钱,这丫头还不让,白我一眼说:“这是我的,就不给你看!”
初二这天要走亲戚拜年,老妈说去年我就没回来,今年一定要去我大舅那儿拜个年。姥姥和姥爷不在好多年了,大舅家离我们又很远,除了逢年过节的去一趟,平时很少有见面的机会。
于是早上我到超市买了一些礼物。由于姥姥家在东南偏远的小山村,离县城十几公里,必须要打车过去。萧影非要跟着去逛逛,我不答应,她就搬出老妈这位大领导,臭熊了哥们一通,鞭子挨了,河还得过,哥们不由哭笑不得。我们打车先路过徐家庄,给我姑姑拜个年,姑姑见未来侄媳妇也来了,立马封了个大红包塞进萧影口袋里。
出了徐家庄,这丫头可乐坏了,偷偷打开红包数着钱,并且防备着哥们偷看。这丫头,此刻真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看到她这么高兴,哥们也就放心了。
上午十一点多赶到了大舅家,这个小山村离公路没多远,叫坞堡村,比上谷村情况好的多。这附近山区有没煤矿,村子靠山吃山,生活基本上挺富裕。可是我大舅家却有点困难,因为前几年他在煤矿打工,井下塌方砸断一条腿,落下终身残疾。之后一家五口,全靠舅妈一个人支撑,在村子里是出名的一个贫困户。
进村前我就嘱咐萧影,大舅要给红包绝对不能收,临走还得给他老人家留点钱。然后进了大舅家,看到低矮破旧的房屋,还有仨表弟那身寒酸的衣服,我这眼眶立马就湿润了。大舅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很亲热的把我们让进屋里,仨表弟看到我们拿的这些礼品,眼珠子都冒起蓝光,看样子迫不及待要打开来吃,让我看在眼里,那个心酸啊。
屋子里光线很沉暗,舅妈躺在床上闭沉睡着,脸上气色也相当不好,似乎是生病了。我忙问大舅怎么回事,他叹口气说,也不知道咋回事,三十晚上去庙上烧香回来,就中了邪,一直昏睡不醒,村里医生检查不出毛病。
中邪了?我一边听大舅说着,一边轻声念了咒语,打开通灵眼看了一眼舅妈印堂。靠,果然有团黑气,是邪气附体!由于在生气掩藏下,通灵眼捉捕不到邪祟的灵识,很难确定,在她身上的是邪祟,还只是一股邪气。如果是邪祟的话,要驱赶出来才能除掉。
我于是走过脉看看。”右手抓住舅妈的脉门扣住,左手捏个剑诀,小声念了咒语,剑诀在她手心上点了一下。结果良久没动静,看来是一股顽固的邪气。而邪气要分什么样的情况了,如果只是一股普通鬼气,刚才那下就赶出来了,然后一张净身符就能让人恢复清醒,不留任何后遗症。
若是顽固的邪气就麻烦了,往往那些邪精的煞气,扑到人体中,说不定会躲在哪个角落内,跟扎根一样很难清除。我又拿出一张净身符交给大舅,说这是年前在阴阳先生那儿请的平安符,烧了之后调成符水让舅妈服下看看。大舅急忙去做了,可是给舅妈喝下符水后,突然开始全身颤抖,口吐白沫,眼珠一阵阵往上翻白。
这下把我们全都吓坏了,我心说这股邪气够生猛的,那只有用鸡头祛邪的法子再试试了。可是这时大舅已经不相信哥们了,没喝符水时人好好的,而我瞎出主意,把人都快治死了还想再胡闹。一边将我推出门口,一边让大表弟去叫村里医生。
死小妞这时咳嗽两声,我赶紧把灵缘拿在耳朵边,只听她小声说:“这种邪气很霸道,也很古怪,什么法子都不管用,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气。要摸遍人的全身,最终找到这股邪气的下落才能赶出来。你没这种经验,很难做到,就别白费力气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我舅妈要了命吧?”我急着说。
“一时是要不了命的,我再想想办法。”
村里的医生很快赶过来,进了屋子看后跟大舅说,这不是病了是中邪发作,赶快去请个高明的阴阳先生过来。他知道在山上住着一个怪人,治病除邪很灵的,只不过这个人是外地来的,年前才出现在山上,xing情非常古怪,一般人请不动。
我心想请不动是因为钱少,哥们就不信用毛爷爷砸不死他。当下跟大舅说我去请,他老人家很不爽的白我一眼,招呼大儿子在家守着舅妈,两个小儿子搀扶着上山。大舅显然脑了我们,对我们理都不理,我和萧影只好大气不敢出一口的悄悄跟在后面。
这座山也不是很高,而这个怪人就住在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