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什么,晚上悄悄潜入罗嫂家里打探一下就清楚了。小吕在夜里更不敢使出真功夫,凭着老曹和死小妞的身法,足够打探到一切虚实。但我还是对许勇老宅里的脚印感兴趣,因为夜里不能看到院子里所有情况,说不定我们会遗漏了什么重要线索。
现在距入夜还有大把时间,决定再去篱笆院瞧瞧。为了以防万一,让老曹留下睡觉,避免因为我们使许勇遭了毒手。我和死小妞溜出来,此刻大下午的气温正高,街上看不到一个人影。
我们俩来到篱笆院门前,发现残破的门楣上,挂着两只破旧不堪的红灯笼。与其说是红色的,还不如说是土色的,上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泥沙。早上出来时,都没留意这情形,现在看到我就不明白了,雨灯魔是因为这对灯笼惹的祸,为啥事后还要一直悬挂着并不摘掉?
死小妞说别在这上面浪费精神,回去问问许勇不就知道原因了吗?当下推开门扉进去,尽管晒了半天,由于草丛浓密,地面还是存着雨水,非常泥泞。这会儿已经能够很清楚辨别各种脚印了,从村外方向进入篱笆墙再到屋里,最后出大门的这条痕迹那是我们留下的,而其他还有庞杂的足迹。
下雨虽然能够掩盖很多线索,但因为有密布的草丛,不愁找不到蛛丝马迹。在冲门不远处,有大片草丛被压倒,看情形这里有人躺倒过,我觉得是小吕和聂敏曾在这儿躲藏。不过周边脚印很多,显得杂乱无章,又觉得不止是两个人。而从此有两行被踩倒的草丛脚窝,通往屋子,然后又有一行通向篱笆墙。
这条印迹让我们格外关注,可能是小吕出村之后跟我们一样绕回来跳墙的路线。我们俩猫腰随着这条线索仔细查看,果然在积水的脚窝上发现,有两个不同鞋印,脚尖朝内,说明我们猜得不错,这肯定是小吕当时带着聂敏故布迷局回来时留下的。追着这条线往屋子走到中途,草丛里出现一片脸盆大被压倒的印痕,然后只剩一人去往屋内。
这似乎是个屁股印,有人曾坐在地上,我们蹲下来奇异的在草内发现了一片极小的指甲,从参差不齐的边缘上看,是硬生生撕下来的。我们俩不由大喜过望,一定是聂敏故意留的警示。再抬头望向屋门,我们隐隐明白了很多,可能她们回来时,聂敏被丢在草丛里,小吕进屋掉魂去了。如果我们所料不错的话,聂敏还活着!
我和死小妞高兴的对击一下手掌,以示庆祝。
死小妞站起身,指着从屁股印斜斜往门口伸展的踪迹说:“小吕掉魂之后,回到这儿带着聂敏又从院门出去。她有可能变成了村内的女人,并且就住在附近,那时天还早,没人发现聂敏再次回村。”
我点点头:“小吕留着聂敏不少,我觉得还是死心不改,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乌蒙煞气。而正好那块白玉也在聂敏手上,这三八就带着她四处奔波,寻找合适地点合适机会,把我们引过来后,瓮中捉爷!”
死小妞眨眨眼说:“就算是爷,那也是鳖爷!”
我勒个去的,差点没让我晕倒,你就不能不抓我的破绽吗?
“你看那边还有一条通往篱笆墙的足迹!”我指着前面大片倒塌的草丛说。
由于那条足迹不明显,死小妞踮脚伸着头才看清楚。我们俩于是跑过去,看到并不是一串足印,而是相隔几米才出现的一个脚尖踩踏点,如果不是远距离看出一条线,很容易忽略掉。这不用说,是小吕曾施展轻功出去过,应该是在前晚了,她为什么要出去,又去干吗了呢?
正在我们纳闷之际,听到村南传来一片嘈杂的喊叫声,我们俩抬头观望,看到树林里人头攒动,好像都在围着那辆报废的汽车瞧热闹。那没没啥值得看的,才要转身回许勇家,忽然又听到有人叫道:“是包秃子,天哪,死的这么惨!”
我们一怔,什么情况,有人死了?不会是昨晚雨灯魔干的吧?我们俩当即翻过篱笆墙,跑到树林里观看。我们那辆报废的越野车纵然是大伙围观的稀罕事,但真正的焦点却在汽车往西十多米外,有人扒开一团错综复杂的草窝,露出一具惨不忍睹的死尸。
这里人并不多,可能都是来往两个村过路人,估计首先发现了汽车,然后又看到了掩埋死尸的草丛。我们来到跟前,看到一个年龄大概在四十左右的男人,脑门光秃,上身穿着衣服,下半身到双脚一丝不挂。死者脖子被扭断了,软软的耷拉在一边,七窍流血,眼珠暴突,在光线阴沉的树林内,显得特别惊悚。
下手这么狠,绝对是小吕干的,可是她为什么要杀死这个男人,抛尸树林呢?而尸体似乎是从篱笆院带出来的,对,那串飞跃的脚印,就是小吕杀人抛尸的路线,杀人地点就在大片倒塌的草丛里!
难道她想占据这男人老婆的身子,先清理障碍的?正在这时,消息传到村内,有个女人哭着跑到树林,扑到男人身上放声大哭。这可能是死者老婆,从这么悲恸的情形上看,不像是伪装的,再加上这女人也来领过符,是个十分普通的村妇。
我们不敢在此久待,趁众人都在劝慰痛哭的女人时溜走。回到许勇家,我们感觉有点不妙,警察来后肯定要从汽车开始追查,我们就脱不了干系了。村里不少人曾看到我们开着车穿越村子,然后在与六里铺之间转悠,有人说出这情况,那就更加显得可疑。
我们仨一商量,觉得必须要先离开村子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