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口,哥们感觉心里特舒畅,虽然看不到东方那张鬼脸,但我估计肯定气黑了。
“梆”又是一声惊堂木拍案震慑,东方怒不可遏骂道:“大胆,敢轻蔑本官,先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然后丢进油锅!”
当即凭空窜出几个鬼差,拖住哥们身上的铁索,就要往旁边拽走。
“等等!”刚才那老鬼出声了,他应该是判官,这里的鬼差都听他的,立马停下手。“东方兄弟,这鬼犯问的对啊,如是名不正言不顺,传到人间,地府何以立威?我建议先亮明兄弟你的身份,再审不迟。”
听得出来,这判官是在暗地帮我呢,应该是东方占了他的地盘,夺了他的风头,心里肯定很不爽。
“好,先把五十大板和油锅之刑记上,待会儿再罚。我先跟你说明白,本官名叫东方胜,乃是行政长官身边护卫,此次特被委派审理**一案的特使。令牌便在你的面前,你可看清楚了?”
我抬头看天说:“我不认字。”他大爷的,果然是东方胜这孙子,今天大爷要跟你玩到底!
“你……”
“兄弟先别发火,他不认字不要紧,反正你说清楚了,可以按照流程往下审案。”老鬼急忙拦住他的话头,为哥们又挡了几十大板。
“犯鬼王林,你可知罪?”
“我没罪知什么罪?大早上睡的好好的就被抓进地府,我还纳闷呢,到底我犯了什么事儿啊?”哥们装傻充愣,不信气不死你。
梆梆梆,东方胜这孙子一口气连拍三下惊堂木,看来没气死也差不多了。只听他咬牙切齿问道:“你连闯两次**,已经犯了地府大忌,这是罪一。此后又擅杀四名鬼差,这是罪二。又以断阴剑斩断**冥途,致使地府气脉受损,并因此祸乱人间,此为罪三。你难道还不知罪么?”
知道的这么清楚,应该是小吕那三八打的小报告吧?不过也有可能是**那些苦役揭发的。
哥们一昂头:“请问东方大老爷,有罪没罪是不是需要证据?起码要人证物证俱全吧?一,我闯**谁见了,什么又是**?而**有没有写明不能擅闯?二,杀鬼差的事纯属莫须有的罪名,别说人没这种能力,即便有谁敢这么做?证据又何在呢?三,断阴剑是何物我压根没听说过,斩断什么冥途的事儿,那不是开玩笑么?我要有这本事,还能被拘魂到此?”
“你这是狡辩……”
“东方兄弟,赏善罚恶司讲求证据确凿,不能冤枉了一个好鬼。他既然拒不承认,是不是该带鬼证出来指认啊?”老鬼又替哥们解围。
“你……我还没问几句,你就要打断,这是什么道理?”东方胜气的声音都嘶哑了。
“这是审案规矩,兄弟如不按规矩来,恐难让鬼犯服气。”老鬼慢条斯理的说,句句掐住了对方的七寸。
“好,带鬼证!”东方胜大喝一句,又拍了下惊堂木。
鬼证是谁啊?最好是小吕,起码知道她也死了,让哥们心里平衡点。可是鬼犯被带到,让我失望了,只不过是俩陌生死鬼。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满脸的灰土,看样子是**的苦役。
“毛七、张大浑,你们两个昨晚在**都看到了什么,如实说来!”东方胜大声喝道。
左侧一个死鬼跪在地上浑身打颤,头也不敢抬的说道:“昨晚我们看到王林杀死鬼差,进了煞风口劈断冥途。”
我开始觉得是苦役揭发的,可听了这话,忽然发现了破绽。苦役怎么会知道我叫王林?还有当时他们被控制神智,都听不到声音,并且痴痴呆呆,应该连半点记忆都没留下,又是怎么看到我做了什么?
明白了,肯定是小吕或是癞蛤蟆和野猪打的小报告,而癞蛤蟆和野猪不来作证,我看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猫腻。于是一转眼珠跟那死鬼说:“喂,你说的那个王林没来,你到底要指正谁啊?”
那家伙呆呆抬起头,看看我又回头看一眼,茫然道:“王林,他没来吗?那你是谁?”
“没轮到你说话……”东方胜气的,声音都变了,可是这话说的有点晚,哥们成功让这死鬼露了馅。
判官立马说道:“毛七,你连谁是王林都不认识,居然还口口声声指证他杀鬼差断冥途,居心何在?”
毛七吓得咕咚一声,脑门磕在石板上,带着哭声说:“求老爷饶命,是张大浑让我这么说的。”
另一个死鬼听他什么都招了,连忙伏地求饶:“我也是被逼的,有个鬼差吩咐小的这么做,可免去苦役刑罚,立刻能去投胎。否则,苦役也做不成,要被打下地狱!”
这下东方胜哑火了,连个屁也不放了。判官冷哼一声,说道:“东方兄弟,我看这件案子另有隐情,先把犯鬼押入客栈监管,待向行政长官请示后再做定夺。”老鬼挺圆滑,听说其中有鬼差挑唆,不敢把案子扩大,万一要牵扯到了阎王爷咋办?
谁在中间捣的鬼,东方胜还不清楚吗?这孙子哪还敢继续再审,不过咬牙说道:“把王林先打入水牢吧。”
毛七一听我就是王林,又抬起头说:“我草,你刚才诈我呢?大老爷,他就是王林,我这次认不错了!”用手指着我大叫。
东方胜哼了一声,明显听得出这种气愤有多窝囊,梆的拍下惊堂木:“你还敢再胡说八道,给我立刻丢进油锅!”
“算了兄弟,这两个鬼证暂时不杀,等行政长官发话后再议。还有,王林罪名不确立,关入水牢怕是惹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