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悻悻应了声,缓缓放开手,垂下头去,满脸的悲哀,可怜之极。
他那楚楚可怜模样,却是更惹徐小姐着恼,她含着热泪,狠狠一口咬在他胳膊上:“叫你不碰你就不碰?你有这么听话?你这死人,真是气死我了!”
女人那,还真是惹不得!林晚荣哈哈大笑,将她身子拥入怀中,低头在那香唇上吻了下,得意道:“那我们就天天有媒苟合、苟合一辈子!徐小姐、芷儿、乖乖宝贝,你愿不愿意做我老婆?”
这种肉麻的话,也只有他才能说的出了。徐小姐秀脸通红,顿有种被捏住了七寸的感觉。遇上这种厚脸皮的人,讲道理纯属多余!
“你这些话儿,与那美丽的胡人可汗也说过了吧?”徐芷晴羞喜中,又有股说不出的酸味。
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徐芷晴望了他几眼,忍不住轻哼了声,取过身侧的几个水囊,将那清水倒在手掌中,狠狠往他脸上抹去。只是任她力气再大,唇红可抹,那一缕一缕弯弯的月牙儿,又怎能消除?!
“瞧她干的好事!这咬的不疼么?你可怎么见人?!”徐小姐在他脸上拍了几下,又是心疼,又是气恼。那一排排的牙印,没个好几天功夫,怕是消不掉了!
“别浪费水啊!”林晚荣被她搓的脸上的皮都要刮掉一层,急忙咧嘴叫道:“你沐浴的香汤还在外面呢,我去洗洗就好了。放心,我一点都不嫌脏的!”
无耻的人!徐小姐面红耳赤,身子顿时酥软:“不许你再提那香汤!枉我昨夜还感激她,哪知她竟是打的这般主意!气死我了!”
“那她今天晚上送香汤,你还要不要?”
“要——嗯?!”
“哦,我是说假如,假如!”林晚荣赶紧打个哈哈。
女军师瞅了他几眼,又苦又酸,咬着牙道:“不仅是今天,明曰只怕还会送吧?歼夫、银妇!”
徐小姐是李泰做媒,林某人亲自应承了的,虽未有媒苟合,却已是正宗的林夫人,她骂这一句,乃是正大光明。
歼夫低着头,实在不好意思说话,看那模样,他用这香汤,倒是欢乐的很。
徐芷晴气道:“你就不怕她施展的是美人计,故意引诱你做出让步?”
“若真是这样,那我施展的就是美男计了!”林晚荣无语苦叹。
情是双刃剑,对他如此,对金刀可汗又何尝不是如此?就如同月牙儿还是俘虏之时,为求脱身,故意施展了手段来媚惑他,哪知诱敌不成,却把她自己给搭了进去。这本就是一笔最糊涂的账,就算玉伽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她又怎能算得清楚?
徐芷晴沉默良久,忽然幽幽道:“你觉得,她会答应你这四个条件吗?”
他心中一苦,茫然摇头“我不知道!三天之后,应该就能见分晓了!”
“三天?”徐小姐无语一叹,默然垂头,眼中又是怜惜又是羡慕,隐隐还有几分嫉妒:“若是她应承了,那便是天下第一痴情人,谁也赶不上她!”
天下第一痴情?林晚荣双眸隐见泪光,心神忽然大乱,恍然之中有种感觉,似乎人生最大的苦楚,正在降临到自己头上。
“这两天,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女军师突然拉紧了他的手,温声软语。
林晚荣骇了大跳:“你,你不吃醋?!”
“我吃醋!我很吃醋!”徐小姐伏到他胸前,失声痛哭:“可是吃醋又能怎样!那个女子,她比我苦上千倍万倍!便不说她,连我都想杀了你!你这个害人精,真害死个人了!”
我真是人人得而诛之?他咧了咧嘴,想笑,却是泪珠涌了出来。
************************************双方依然僵持着,突厥人一直没有动静,大华人却在焦急的在等待着他们的答复。浑浑噩噩中,时光过的也快,不到太阳落山,小宫女们便抬来了香汤。
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那意思了。要说这金刀可汗,还真是热烈奔放,大华女子羞羞怯怯的事,她却要让全天下都知道。
“大可汗嘱咐我们给哑巴大人送香汤!”领头的少女纳兰跪在地上,想起昨曰的旖旎风光,羞的头都不敢抬起来。
“对啊,对啊,快,洗澡去!”胡不归三人挤眉弄眼,迫不及待的将林将军推入帐篷。他们和胡人有仇,可是对这月牙儿,却是从心底里敬佩和怜悯。这般痴情的女子,若是负了她,走路都会被雷劈的!
徐小姐看了他一眼,偏过头去没有说话。只是这一次,大可汗送给她的香汤,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收了。
被外头一堆人盯着洗澡,实在有些尴尬,不过想想那月牙儿,这时候也一准在陪自己沐浴,他心中顿时火热,这一澡真是洗的前所未有的白。
“快快快,将军,登撵了,登撵了!”只等他一出来,老胡几人早已等不及了,恨不得赶着他屁股走。
林晚荣心中感动,朝着几人点头:“三位大哥,谢谢你们了!”
老高重重一叹,握住他肩膀道:“咱们两家,打仗归打仗!可这个月牙儿真是——唉,兄弟,老哥只想求你,千万莫要负了人家,千万千万!”
望着胡不归杜修元二人同样企盼的眼神,他唏嘘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请大人登撵!”宫女纳兰轻声催促道。
林晚荣迈步跨上,轿子才一起步,便有两只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