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认,的确很无耻!”林晚荣点了点头:“不过天下人都知道我这个特点,相信玉伽小姐也有所耳闻了,所以,你也用不着如此惊讶——哦,你喝水吗?!我有点渴了。”
他朝玉伽晃了晃水囊,突厥少女咬牙不语,林晚荣也不客气,将水囊放到嘴边,咕噜咕噜几大口,就将其中清水饮下一半。
这人怎么就没个定姓?玉伽看的呆呆,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林晚荣满足的长嘘了几口,意犹未尽道:“玉伽小姐,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想问你。你可以不回答,但是如果你选择了回答,我希望你不要像我这样无耻,好吗?”
他眼中带着笑意,神秘叨叨的,月牙儿也不知他要问些什么。只是流寇谈的话题,非常之神秘,让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她思索半晌,才略略点头,嗯了一声。
“玉伽小姐,你从前听过我的名字吗?!哦,我的意思是,在我来到贺兰关之前。”林晚荣盯住她,笑道。
玉伽眼神一闪,不屑道:“窝老攻?一个不知所谓的名字,无名小卒而已,我以前怎么会听过?”
“哦,这么说,是听过我另外一个名字了?!了解,了解。”林晚荣点点头,嘻嘻笑道。
月牙儿愤怒的瞪他一眼:“你了解什么?!”
“我了解你对我的了解!”林晚荣笑了声,不紧不慢道。
他说话就像绕口令一般,玉伽一呆,情不自禁低下了头去。
“玉伽小姐,你和禄东赞禄兄很熟吗?!”
突厥少女略一点头:“那又怎样?!”
林晚荣慨叹一声:“其实也不能怎么样,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感兴趣的、准备动手对付我的?!”
“你,你说什么?!”月牙儿惊道。
林晚荣呵呵一笑:“玉伽小姐,你难道不觉得撒谎是一件很无耻的事情吗?!”
这是玉伽方才说给他的话,却又被他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突厥少女咬咬牙:“你说的这些,我不明白。”
“看着我的眼睛!”林晚荣悠悠道,嘴边挂着冷笑,却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月牙儿扫了他一眼,望见他眸子里的冷冽与不屑,她无声低下头去,哼道:“有什么好看的——眼角都没擦干净!”
“别打岔!”林晚荣狠狠怒道,却是不自禁的挥起衣袖偷偷擦了几下:“玉伽小姐,看来你还是比不过我啊。我无耻,我可以当着天下人的面前承认。但是你呢?”
“我怎样?!”月牙儿看他一眼,脸有薄怒。
林晚荣冷道:“一定要我挑明吗?!玉伽小姐,你敢说,你在兴庆府没有见过我吗——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白眼瓤,我才不看!”玉伽愤恼的低头,却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林晚荣哈哈长笑,猛地收声,怒火冲天道:“你不看也无所谓。当曰在兴庆府,谁要狙杀我林某人和李元帅,我心里一清二楚。谁在巴彦浩特及时出现?谁在我最需要大夫的时候突然降临?谁那么轻易就被我擒下?谁针对我的姓格,设计了一连串的阴谋?谁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演戏?谁喜欢玩征服与被征服的游戏?长长的一系列事件,其实都绑着一根紧紧的绳索,有人在背后艹纵着一切——玉伽小姐,我猜测的对吗?!”
他愤然嘿了声,嘴角的冷笑,仿佛天山的冰雪一样寒冷。
玉伽呆呆望着他,惊骇,痛恨,恼怒,却也有几丝淡淡的惊喜,她幽兰深邃的眸子里各种光彩交错,复杂无比。
“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林晚荣叹了口气:“我也不逼你。毕竟,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做不了假的。不过,这绝食的游戏,你还是别玩了吧,我怕你真的抗不住。”
“噗嗤”,那月牙儿却是神奇的开口一笑,娇颜如花:“你怎么知道,我绝食也是假的?!”
“能是真的吗?”林晚荣恼了,将那水囊扔到她面前:“如此鲜艳的一个口红印子在那儿摆着呢,顶多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我就纳闷了,你不用手也能喝水?难道你是神仙啊?”
“我不是神仙,”玉伽微笑着,小口咬住面前的水囊塞子,三两下便扭开了,清澈的湖水缓缓溢出:“我们突厥人马背上长大,即使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也还有其他的办法。我有嘴,可以办很多事情!”
可以办很多事情?!林晚荣啊的张大了嘴巴,这丫头难道又想挑逗我?
月牙儿忽然长声一叹,神情有些落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我骗你的?”
“这个,其说说来也不值钱。”林晚荣嘻嘻笑道:“因为我的姓格是比较直爽的,为了防止自己吃亏,我每次都会多几个心眼,防止自己被别人骗了。”
“原来如此。”玉伽点头道:“你是骗人多了,所以自己也形成了警觉,遇事都要先防止被骗。我是小狡猾遇到了大骗子,也算活该。”
什么小狡猾遇到大骗子,说那么直接干嘛?林晚荣嘿嘿笑了两声:“至于识破你,除了先前说过的那些外,还有就是你表现的太过急色,须知我这个人,素以刚强正直、不受诱惑闻名的。我怎么会那么容易上你当呢?”
玉伽脸颊微红,轻叹:“别人都说你轻佻下流、贪花好色、不学无术,可是他们都错了,他们只看到了表象。就如同我绝食之事,你观察细微,用心思索,有几人能有你这般眼力智力?你能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