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大门沒有关,一个身形清瘦,长着一缕花白长须的老人家矗立在门口,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身上穿着中山装,打扮的一丝不苟,就算是那已经到了胸口的花白长须,看上去也像是精心修理过的样子。
两人见面,明显的都是一愣,萧雨不认得眼前这个老爷子是谁,那老爷子明显也是不认得萧雨的。
只见那老爷子停顿了一下之后,忽然说道:“喏,帮我拿着包,取一双拖鞋过來,,”
嘴里却还在小声嘟囔着:“老杜家请的这叫个什么护工啊,怎么什么活都不知道干,”
萧雨左手拎着一双拖鞋,右手接过來这老爷子手里的包,冷不防就听见这老爷子这么说了一句,不禁十分郁闷。
我长得就这么像个护工么,。
你看看这脸蛋,你看看这手脚,你看看这装扮,。
还别说,穿的这身衣服还真有点护工的工作服的味道,大概已经三天沒有换过衣服了,这三天时间里面不是在崔六子那边筹划,就是在贾思语那边凑合,。
恩恩,好吧,看在你比我年龄大的份上,当一回护工也沒什么的,尊老爱幼吗,就当做咱风格一次好了。
萧雨展现了一个自认为得体的笑容,呵呵一笑沒有说什么。
那老爷子已经换好了拖鞋走了进來,依旧指指点点的说道:“怎么架子倒了也不知道扶起來,嗯,这要是我请的人,一分钱的工资都别想拿走,”
嘿,,让你两分你丫來劲了不是,得得,咱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不跟你这老爷子一般见识,不就是收拾一下屋子么,杜天成把自己当兄弟,自己就算替哥哥做点活也不吃亏。
这么安慰自己一下,萧雨沒有吭声,继续俯身弯腰,完成一个“护工”应该做好的工作。
“刘老……你快來先看一下内人这是怎么了……我父亲那边稍等一下……”内室里面传來杜天成焦急的声音。
任凭是谁看见自己的老婆昏迷不醒的样子恐怕也安心不下來,更何况萧雨还在人家脑袋上扎着一根五寸长针沒有收下來呢。
杜天成回家之后就直奔卧室,甚至到现在还沒有看见萧雨也在自己家里。
“您这边请……”萧雨低眉顺气的打了一个躬说道,这位胸前一缕长须的老爷子刘老,应该是萧雨的同行了,要不然杜天成也不会说出这种话來。
“您慢着点……”
刘老刚刚举步,萧雨就俯下身子说道。
整个人差不多都快趴在地上了,两手一阵扒拉,捡起一根头发丝说道:“哎呀呀,这么大个东西在这里,万一您老被绊了一跤,我这个做护工的就太不尽责了……”
刘老登时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沒好气的哼了一声,快步向着内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样……挑拣我的不是……”萧雨心里暗乐,呵呵的想道,。
年纪大你就牛叉了么,乌龟年纪大,也沒见它在别人家的时候指手画脚的呀。
刘老从进门的时候就一直板着脸,萧雨第一印象就十分不喜欢这种装b范儿。
你也是客人,我也是客人,咱谁也不比谁差到哪去。
萧雨这么想着,举步跟上刘老的背影,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杜天成的卧室里面。
杜天成背对着萧雨,萧雨看不清他的脸色,但可以想见,接到了萧雨的电话之后,他是怎么样一番狂奔才跑回家來的。
刘老走上前去,习惯的从衣兜里面取出一个听诊器出來。
嚯嚯,这位出诊的老先生原來是个西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