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为物,此物非物也,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情有许多种,父母兄妹,人伦之情;妻子小三,男女之情,师傅同门,教养同学之情。
男男,女女,那叫基情。
所有的有情义的人或者事,萧雨都深深的烙印在脑海里。
刻印的最深的记忆里面,二师傅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当铁门打开,扑簌簌的落下一些灰尘的时候,太阳的光线明灭闪映之间,二师傅那刀削斧凿一般的面容,彻底从萧雨的记忆中复苏,变成眼前的一个大活人。
良久。
久到瘦猴等人以为两人不是师徒而是基友的时候,萧雨和马天空两人的拥抱才算结束。
“你脸上多了一道疤,”萧雨道。
“……”
瘦猴等人目瞪口呆,他们还以为对方摆出來这么大的阵仗來解救萧雨,萧雨至少也得说两句煽情一点的话,或者抱头痛哭一场,或者上演一些少儿不宜的禁忌片段,,沒想到,萧雨却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大实话,你脸上多了一道疤。
“伤疤是男人勇士的证明,”马天空哈哈大笑,伸手触摸在自己脸上的疤痕上面。
“父亲那里有上好的消除疤痕的药物……你怎么不用一点,”萧雨再次问道。
那道伤疤从眼角鼻梁部位,一直划到嘴角,原本应该结痂愈合的部位两边翻起,露出里面原本应该鲜红的嫩肉,,现在已经不是鲜红的颜色了,而是黑红色,就像鲜血放得久了凝固在上面一样,像极了一个很大的毛毛虫趴在人的脸上。
“我这是拆了一粒子弹的弹药烧成了这个样子,所以肯定是愈合不了了,”马天空爽朗的大笑:“那个欧洲的剑客剑法真是了得,六年了,他是六年來第一个让我受到这么大的伤害的第一个人,”
“那贱人,,不是,那剑客呢,”萧雨问道。
“杀了,”马天空淡淡的说道。
萧雨知道马天空这个脾气秉性,从來不吹捧自己的功劳,也轻易不把自己艰苦卓绝的激战拿出來与大家分享,平时大伙凑在一起讲故事,讲讲自己曾经刀山箭雨的经历的时候,二师傅从不插话,从不讲他自己的经历。
最多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一句“把某某杀了”。
这让萧雨想起武侠小说里的大侠萧峰。
这么多年以來,萧雨只听马天空只讲过一次属于自己的战斗经历。
那一次,马天空对阵意大利黑手党教父普罗稳扎诺,,这个老普不单单是教父,更是“超级教父”,黑手党“建党”以來,唯一的一个超级教父。
那一次,马天空窝在一个单人沙发的底座空格里面,七天七夜,不吃不喝。
那一次的战斗经历,后來被收录在米国特种兵训练教材的必修课程里面。
“杀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说起來是那么的云淡风轻,但这道狭长的伤口,诉说着那一战的风起云涌。
“我的任务完成了,你的呢,看你小子现在的日子,混的并不怎么样啊,这可不行,给蓝色部队抹黑的事情,你小子是我部组建以來的第一个,”
马天空拍拍萧雨的肩膀,顺势在一边的下铺上坐了下來。
瘦猴四个人很自然的站在墙角,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这个男人给人带來的震慑力太过巨大,即便是在这间牢房里面,仍然不能阻挡他霸气侧漏。
,,地球人已经无法阻挡他侧漏的脚步了。
“坐,你们都坐,我其实是一个很和蔼的人,”马天空笑着招呼萧雨的四个狱友说道。
“……”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对了,萧雨说过类似的话,萧雨说他是一个好人。
,,谁信啊。
关键不是信不信的问題,而是敢不敢的问題。
谁敢相信啊。
连这间看守所的所长都被马天空拿下了,别说这里的狱友们了,那生死性命,可以说全都掌握在这个男人手心里面,千万大意不得。
“做吧,我二师傅真是一个很和蔼的人,”萧雨也招呼说道。
仿佛这里根本就不是314监室,瘦猴等人也不是什么犯罪嫌疑人。
而更像这是马天空的家,瘦猴等人是马天空要招呼的客人。
“杀人的时候,你们不像现在这样犹豫的哈,”马天空的眼神扫过众人的眼睛:“瘦猴,先奸后杀,掐死过两个十八岁的花季少女,,我说的沒错吧,”
“这个……”瘦猴道:“其实我更喜欢掘坟,不过现在都火葬了,我也沒什么好办法,”
奸|尸的爱好,有时候条件不允许,只有自己创造条件,先把他们掐死再说了。
“有道理,”马天空笑着说道:“太有道理了,”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瘦猴尴尬而又谦卑的笑了笑。
瘦猴的笑容随着一声枪响凝固在脸上,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一个血洞。
咕咕咕,,里面正在往外面流血。
瘦猴赶忙用手去堵,鲜血却顺着指缝流了下來,越流越多,整个手掌都红了。
马天空笑着,他似乎一动未动,谁也沒有看清楚他是怎么掏枪,怎么射击,怎么又把枪收起來的。
“你可以去死了,人渣,”马天空笑道:“不用等几天后的审判了,那些窝囊废,不会查出什么有用的证据的,”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瘦猴活着的时候不算樯橹,死了以后无法继续奸尸,只能变成“强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