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伊铭熟练的找到放置杯盏的地方取了杯子涮洗一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把洗了一半的杯子丢到一边,趿拉着一双棉布拖鞋跑到冰箱那边取出两瓶听装的咖啡,丢给萧雨一瓶。
迟疑了一下,她自己又跑到洗手间去了。
注重容貌,任何一个年龄段的女人都不能免俗,刚刚在萧雨面前哭了一场,潘伊铭觉得自己很是丢人。
补了妆出來,萧雨正在小客厅里看电视。
看到小妈出來了,萧雨吧嗒一下关闭了电视机,笑着对潘伊铭说道:“好些了沒有,这些年照顾父亲,真是辛苦了,”
“就你嘴甜,”潘伊铭笑道:“照顾自己的老公,这种事我不做……我们不做谁做,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萧雨道:“十年,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得到的,我相信如果有一天父亲彻底清醒过來,他也一定会感谢你们为他的所有的付出,夫妻之间,应该感恩,也是需要感恩的,沒有什么是必须的,”
“呵呵呵……几个月不见,咱们的萧雨还成长为一个哲学家了呢,说话这么中听,说,靠着这口花花的本事,勾搭几个小姑娘了,”
萧雨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沒……哪有,我这本事,还不是跟小妈学的,就算我有什么本事,那也是小妈教育的好,我自己,是沒什么本事的,”
“叫姐姐,”潘伊铭撇撇嘴不高兴的说道:“叫妈都把我叫老了,你都二十一了,”
“……”
萧雨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潘伊铭这个问題。
七八岁的时候,面对不到二十岁的潘伊铭,萧雨一直是叫姐姐的,“妈妈”那两个字,很难叫出口,因为潘伊铭毕竟年纪小了一些,当时潘伊铭还满脸的不乐意,用棒棒糖,酸奶,激光枪,等等一系列的玩具,來勾引萧雨叫妈妈。
等到萧雨终于冲破自己心头的阻滞,这声妈妈叫习惯了以后,潘伊铭又不让自己叫了。
现在又变成了小时候的样子,说什么也得让自己叫她姐姐。
这辈分,还真够混乱的。
“感恩……如果说感恩,我首先要感谢你的父亲,如果不是他……你小舅舅以及现在的潘家也沒有今天,可惜的是,你也看到你小舅舅的态度了,呵呵,他们都发达了,忘记了曾经给他们挖井的人,你知道吗,今天我很不高兴,原本我是很高兴的,你父亲被阿福哥接回去了,我可以在帝京多停留两天,看看自己的亲人,,,呵呵,这就是我的亲人,他们,竟然还劝我改嫁,”
“萧雨,我的希望,不是,应该说妈妈们的希望,就寄托在你一个人身上,这个压力压在你的身上,我知道这对你有些不够公平,但是这也是沒有办法的事情,全家人里面,只有你的体质比较特殊,只有你有可能继承你父亲的衣钵,”
“医生这个职业,最大的弊端竟然是不能给自己治病,他以前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啊,现在竟然也被疾病折磨成这个样子,每天不足一个小时的清醒的时间,这是我们一大家子人最幸福的时刻,”
“一个小时,”萧雨惊讶的说道:“我记得我來帝京的时候,还能清醒两个小时來着,”
“他的病,越发的重了……姐姐们都偷偷的哭过,但是你父亲清醒的那一个小时,我们都强颜欢笑,我们都很注重的打扮自己,我们都……”潘伊铭一边说着,又有些哽咽了起來。
萧雨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他自己也在悲痛当中。
顿了顿,潘伊铭又道:“该当你承担起來的责任,你可以担当起來吗,”
萧雨连忙点头,急急说道:“我可以,我一定可以,”
“有些事情,我一直沒有和你说起过,我们都沒有,”潘伊铭说道:“这主要是你父亲的原因,,我们怕你会不知觉中说漏了嘴,那段经历对他來说太过于伤痛,他自己已经把那段经历封闭起來,强行的封闭起來,那段经历,是他心头永远的伤……”
萧雨心中狂跳起來。
他除了隐约在二师傅那里听说过一些鸡毛蒜皮的那个年代的故事之外,从沒有直接从家人的嘴里得到过证实。
然而二师傅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人,对那段经历的描述,也不过是推理外加合理的甚至不合理的想象,并做不得真。
现在有机会从小妈嘴里听到这段尘封的往事,萧雨如何能够不激动万分。
“故事的开始,要从你父亲神奇的医术讲起……把那些故事都说出來,也沒什么意义了【高登注:需要了解的,请参阅上一本书《医路嚣张》,本书不重复上本书的故事,如果沒有看过,也不会影响本书的完整性,】,简单说,你父亲研究一种神奇的技术,好让自己的医术可以传承下來,你也跟着父亲学习中医了,你知道,中医上最精髓的一些东西,往往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我不大懂中医,这是你父亲当年说的原话,如果我有什么说错的地方,你当我沒说过就是了,”
“是,确实是这样,”萧雨承认中医这东西不比西医,确实有些为难的地方。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设计一个芯片一样的程序,生物芯片,是一种很高科技的东西,他做过很多实验,一直沒有成功,”
“你留意过家里有一个灵牌吗,那也是你的一个母亲,虽然她沒有正式嫁给你父亲,但是我们都承认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我们都叫她姐姐,你的母亲在家里是年纪最大的大姐了,连她也心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