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的治疗就到这里吧,”萧雨收起银针,现在他能做到的一步就是暂时控制凯瑟琳的病情不进一步发展,至少暂时不让她tuō_guāng光了四处乱跑。
老伯特自然大喜过望,认为不tuō_guāng了四处乱跑,就已经是很大的胜利,差不多就是痊愈了,对萧雨的医学手段更是赞不绝口。
萧雨解释道:“暂时的治疗还是停留在治标不治本的阶段,形神分离这种情况在我接手的病例中,这真的还是第一次,不过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应该是能治疗凯瑟琳小姐的疾病的,另外,,”
萧雨掏出一份手写的方子,上面写满工整的蝇头小楷。
这是他结合了凯瑟琳的病情,琢磨了两天时间才拟出來的一个方子,郑重的放在伯特手里,说道:“这个方子,应该叫做固本培元汤,……”
“谢谢谢谢,”老伯特忙不迭的连声道谢,握着萧雨的手,表情激动不已。
“不不,伯特先生,你可能还沒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现在凯瑟琳小姐的身体素质很是不好,就好比一个空空的躯壳,里面塞满的全是稻草,经不住太大的折腾,这种身体素质就算我用针灸手法强行控制病情,也有可能很快复发,所以我们在治疗的同时,有必要调整一下凯瑟琳小姐的体质,这个方子煎药的时候,应该注意,这杭白菊一定要后下,这生石膏,一定要先煮一煮,还有这……”萧雨耐心的解释说道。
老伯特连忙打断萧雨的话:“萧医生,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要离开米国了么,哦买噶,怎么能这样,你千万不要离开,这绝对不行,我女儿的病情,还沒有彻底治愈,,我的意思是说,您开个价吧,治好我的女儿需要多少钱,我加倍的奉上,您能暂时在米国多停留一段时间么,”
萧雨笑着摇摇头,明天下午是文翔的比赛,他的比赛结束之后,萧雨就必须要回国了,出來的时候原本就在帝京医学院留下了一堆烂摊子,也不知道他们处理的究竟怎么样。
萧雨是医生,是白衣天使,但毕竟还不是天使。
事有轻重缓急,当然还是自己的事情更急一些。
凯瑟琳的病并不像当初想象的那样,不是说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问題,甚至也不是十天半月能解决的,更或者,如果自己不离开米国回帝京的话,还真不知道猴年马月治好凯瑟琳的病。
萧雨放在衣袋里的手摸了摸那个吊坠,现在这个吊坠颜色发乌,就像在帝京的时候那个被使用过一次的吊坠一样,通过这个吊坠,萧雨成功的学习并掌握了绝脉针的第三针生死,而距离治疗凯瑟琳需要的第四针“灵恸”,,那就只有试一试家里余下的那一枚从甘甜甜手里得到的吊坠看看能不能对自己有所帮助了。
毕竟这第四针萧雨一样是只有针谱,沒有运针方式的解说,萧雨心里还真沒有什么底气。
“我师父给我留下一本特别古老的古书,我记得上面有治疗凯瑟琳的病的治疗方法,所以我必须回,我也就只能是治疗到这个程度,不能有更多的进步了,”
萧雨笑着把自己的理由说了一遍,着重突出了自己在帝京那本并不存在的古书的学习,对自己是多么的重要。
老伯特顿时愁眉苦脸,刚刚萧雨开出來的这个方子配伍成分十分的复杂,老伯特根本就记不清楚,什么先下后下的,也不知道中医药里面哪里來的这么多的讲道。
“还有一件事必须要说清楚,凯瑟琳小姐从今天开始,以往的药物一概不能再接着服用了,治疗精神病的药物都会对大脑有损伤,而且会在体内蓄积,造成持续的伤害,”萧雨再次叮嘱说道。
“老爷,小姐该吃药了,”这个时候,一个黑人保镖敲门走进了凯瑟琳单独居住的治疗室,恭敬的说道。
“小姐从今天起不需要在吃药了,把那些沒有用的西药都给我丢掉,丢掉,”老伯特用近乎咆哮的声音说道。
“可是老爷,这是府上最著名的家庭医生泷泽萝拉医师的处方……”
“我说不用就是不用,”老伯特瞪了那黑人保镖一眼,黑人保镖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迅速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谦卑的躬身退了下去。
秦歌沒有陪在萧雨身边,萧雨也搞不懂这两个人叽里呱啦的用英语说了些什么,好不容易等他们说完了,萧雨这才道:“我看我应该告辞了,”
“不不不,萧医生,用过午餐再走不迟,我准备了最好的华夏菜,请你一起品尝,”老伯特走上前來抓着萧雨的衣袖,似乎是害怕一松手萧雨就不见了似的。
“而且,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和萧先生商量,”
老伯特这么说着,吩咐下人去把老三安东尼找來。
萧雨不知道老伯特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盛情难却之下只得答应吃了午饭再走。
两个人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勾肩搭背的从凯瑟琳的屋子里面出來,老伯特正色告诉两个老妈子要好好照顾小姐,这才带着萧雨前往餐厅的方向。
两个人前脚才走,那个仆妇打扮的老妈子就对着黑暗的拐角处招了招手。
那穿着一身黑衣的黑人保镖,手里面拎着一个不大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三四个五颜六色的胶囊,快步走了过來。
“走了吗,”
“是的,已经走远了,”
两个人小声的交流了两句,黑衣保镖又道:“那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