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受了大刺激人的心性才会起大变化?老大,这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
容洲想来想去,今天的事情只和一个人有关,那就是大小姐谢弦歌?可有些事情他也不敢深想。
先走,他唯一担心的是,刚才接到谢弦歌的电话,他是不是说错话了?要不要跟老大报告一声儿呢?
容洲还在纠结,半醉半醒的谢逸歌拉着一个舞娘的手,回到了这里,两个人有说有笑,姿态亲密,搞得容洲直接开不了口。
可他真的无法想象谢逸歌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
……
楚家老宅,卧室内的两个人压根儿没有注意到楚老爷子在外面的动静,陷入在自己的情绪中。
听到楚南渊的话后,弦歌静默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声音淡淡的铺开,“你还记得我刚才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她用的是问句,可并不打算让楚南渊回答,视线一转,她的眸光落在那张大*上,“三年前,新婚夜,就是在这个*边儿,你对我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你,不是她!”这几个字她记得清清楚楚,从来没有忘掉。
当时的情景,他的气息那般暴烈,语气那么的阴沉,她怎么可能忘记?这件事情也像一个迷雾,一直压着她的心。
她是谢弦歌,她有她的骄傲她的自尊,纵然她心底藏着的人是他,可她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妥协!
“你的意思是,这里是我们的婚房?”楚南渊突然平静的开口,可说的话却不是她心里预料的。
而此时他的脸色也让人难以猜测他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他紧箍着她身体的手臂却松动了,弦歌不费吹灰之力从他身边离开,视线还是落在大*上,没有说话就算是默认他的问话。
“说实话,这间屋子残留着我的阴影,楚南渊……”弦歌想了下,还是补充了一句,“你是因为欲-望才碰我,还是别的?”
“我不想糊里糊涂让这个阴影再次加重!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那么听完我的话后你的感觉是什么?”弦歌开口,脸上恢复了不少的自信。
她知道给楚南渊成功造成了疑惑,就等着他自己滚出屋子去。
可不想,楚南渊逼近了几步,神情凝重之余,锐利的眸盯在她身上,反问了一句,“我说了什么?”
该死的!他竟然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他记忆中,那一段时间正是他心里最灰暗的时期,脾气暴烈阴沉,当时吓坏了不少的人,而实际上,他自己到底做过什么,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听到他的话,弦歌却是想笑都笑不出来,他……怎么会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你问我吗?”弦歌抬起头,故意眨眼,“不好意思,我怎么会记得你说过的话?”
“谢弦歌,你……”楚南渊的俊脸猛然变的阴寒,有些不愿意相信一个事实,“你耍我?”
弦歌笑了笑,狡诈的口气不变,“证据呢?你有证据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还敢给她乱按罪名?休想!
“谢弦歌,你就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楚南渊甩了下袖子,阴沉的怒气笼罩在他周围,别的话他现在还真的说不出口。
谢弦歌轻笑了下,不甘示弱,“楚南渊,前方直行十步,就是门口。”
楚南渊正处于暴怒边缘,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在这里待下去就是疯了,可他又不能去掐谢弦歌的脖子,于是,就大步向前走去,结果,门打不开。
他又试了两下,还是打不开,愤怒之余狠狠的抬脚揣了下,门板震动出回音也把弦歌吓了一跳。
弦歌的视线看过去,漂亮的眉心轻轻蹙起,该死的男人!脾气真坏!
“看什么看?”楚南渊抓住她的视线,嘲讽的开口,“谢弦歌,你是故意把门弄坏了吧?”
门,怎么会坏?
谢弦歌也没想到,本来想着是楚南渊故意这么说?可她过去试了试,好像确实打不开?
气氛顿时有些僵住,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没一会儿,楚南渊转过身,大步朝大*走来,大喇喇往*上一坐,“出不去,将就一晚。”
弦歌没有立刻说话,片刻后,说了一句,“好。”可她下一个动作便是抱了一*被子去了沙发,看都没看他一眼。
楚南渊被气的彻底没脾气,熄了灯后,独自拥着被子躺在大*上。
他觉得自己真是窝囊透了,连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几次想冲过来,直接把她压身下,可是他脑子中依然留着她刚才看他时那种倨傲又受伤的眼神,莫名的就打了退堂鼓!
他承认她这个话题让他满身的yu火全部消下去!
可这一整晚他的脑子中没有别的,就在想她说的话?当年他到底对她说了什么?是她骗他还是真的?
楚南渊没有休息好,弦歌也不例外,总是半梦半醒的,而且她还时不时的梦到有一双熟悉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她,嘴里好像还说着话,“谢弦歌,我说了什么?……”持续不断的感觉。
还有一种感觉,她觉得自己在睡梦中被人挪动身体,这种感觉特别的真切,仿佛是真的一般,可是她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还在沙发上,楚南渊的身影儿早就消失,就松了一口气,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乔管家,早。”弦歌洗漱完收拾妥当,乔管家刚好敲门叫她吃早餐。
“早,少夫人,昨天晚上睡的可好?”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