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认得这间屋子,正是三年前她和楚南渊的新婚房,她一眼望过去,里面的布置格局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变,精美的欧式大*,欧式璀璨的水晶灯,还有一整套价值不菲的欧式家具,确实美轮美奂又符合年轻人的潮流观。
可是莫名的,弦歌微缩了下身体,她蹙了下眉心,有些不解老爷子的意思?让她住新婚房,好吗?
“少夫人,你先休息会儿,晚餐我会叫你。”乔管家说完,就离开了这里,谢弦歌就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片刻后,弦歌的目光落在正前方中间那张大*上,挪动脚步,走了过去,手一伸,不自觉的坐到上面,很舒服的触感,可是就在一瞬间,她想起新婚夜的事情,她还记得楚南渊扼住了她的脖子,他的手指那么的冰冷,他的气息那么的阴沉,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现在想起来,依然记忆如新!历历在目!她不愿意想,可是记忆却在。
楚南渊和秦尚处理完公务,从书房出来,他看到这间卧室开着门,心里想到一个可能,唇角不自觉翘起,就提步走了过来。
秦尚看出他的意图,拿了资料,自觉的说了一句,“总裁,我再去整理一下。”
“嗯。”楚南渊轻应了声儿,没说话,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情,就吩咐了一句,“几分钟后,让周医生上来一趟。”
秦尚点了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他们的声音也打断了谢弦歌的沉思,她从*上起来,一转身,眼眸便和刚到门口的楚南渊对上。
两个人谁都没有动,就那么彼此望着,弦歌是没有反应过来,陷入刚才的情绪太过长久,楚南渊突然出现,让她思绪中的回忆已经和现实分不清了。
而楚南渊和她不同,他刚才见这里门开着,心里有一念起,也许谢弦歌在,果然,他走到这里,看到了她的身影儿。
好长时间他没有这样一种感觉,回到家,有个女人就立在卧室的*前,静静的等着他,她笑的柔和温婉,看到他就会小跑过来扑到他怀中……
他不知道今天这种感觉为什么突然出现,而且还在谢弦歌身上!
她不是自己心里想象的那种柔情似水的女人,甚至是一朵儿浑身带刺儿耀眼到不行的红色玫瑰,碰一下手疼,可是不碰心会发痒。
“谢弦歌……”楚南渊叹了一口气,深邃的眸光全部笼罩在弦歌身上,他想告诉她一些心里的话,可刚提起脚步想往里面走,只听,“砰”的一声儿巨响,冰冷的门板把他和她阻隔起来。
而做这一切的人正是谢弦歌,她现在是完全清醒过来,想起他不久前在客厅的所作所为,根本不想和楚南渊说话,就把他甩到了门外。
楚南渊的俊脸已经完全变得铁青,他真没想到谢弦歌这女人竟敢这样对他?他楚南渊什么时候被人,不,应该是被女人这么甩在门外过?
他的心里像是被人“哗”得一下浇了一头冰水,可这并没有浇灭他胸口燃起的熊熊怒火!
“谢弦歌,开门!”楚南渊伸出手,“啪啪……”的重重拍了几下门板。
弦歌想着自己给了楚南渊脸色,他应该已经走了,没想到几秒后,竟然听到他的声音,她拧了下眉头,说了一句,“不开!”
“谢弦歌,你……”楚南渊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周身散发着令人害怕的寒气。
“楚南渊,我想休息,别打扰我!”弦歌回了一句,而后便堵住了耳朵,故意不去听。
开玩笑,现在她要是开门,肯定被他啃的骨头都不剩下,她才不傻!
楚南渊站在门外,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就这一会儿,他心里已经想了不少于数十种惩罚弦歌的办法。
突然,他的视线一转,看到周医生从一楼上来,心里想了一计,就压下去不少怒气,眯起眼眸,冲着里面说了一句,“谢弦歌,你还要不要给伤口换药了?”
好大一会儿没有声音,弦歌才松了口气,又听到楚南渊的声音,自然而然认为他这是在骗自己,于是就开口道:“楚南渊,骗人也要讲究证据?”他难道想空手套白狼吗?
证据?这该死的女人!楚南渊发誓一定要好好惩罚她一顿!
弦歌笑了笑,想着自己猜对了,可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少夫人,我是周医生,我来给的伤口换药。”
听到这话,弦歌顿时僵住,不过她看了下自己的胳膊,犹豫了下,说了一句,“好,我这就来。”
门打开,弦歌抬眼,看到确实是刚才瞥过一眼的周医生,脸上起了一层不好意思的红晕,“周医生,请进。”
她知道,周医生进来后,楚南渊肯定是阻止不了,果然周医生前脚踏入屋内,楚南渊高大的身影儿出现在门口,一双深邃的蓝眸吃人一般盯着弦歌,周身散发着乌沉沉的气息,似乎在说,“等下跟你算账!”
弦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反瞪回去,好像在说,“我不怕你!”
周医生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大叔,样貌俊秀儒雅,气质风度翩翩,是那种特别容易接近的类型。
没一会儿工夫,弦歌便和他聊了起来,打成一片儿,伤口也处理的差不多,完毕,周医生在弦歌的伤口上绑了个可爱的蝴蝶结,弦歌衷心的赞了一句,“真好看!”
“客气!举手之劳!”周医生淡淡